周添想起了自己別墅酒柜里的那幾瓶康帝。
那是一批1990年的貨,12瓶花了他190萬!
就算是現在的他,喝這酒的時候都帶著點謹慎。
核算下來,每毫升的價格要200多塊,真是像在吃黃金一樣。
而且買下這酒之后他特意查過,13年的時候佳士得拍賣過兩瓶1945年的康帝。
當時的成交價是50萬美金以上。
相當于一瓶酒的價值可以買輛法拉利。
這還是1945年的酒,那這些1869年的酒呢。
不光是價比黃金,就算說是價比鉆石都是小瞧他了。
因為鉆石可以買到,這個年份的酒在市場上根本就不存在。
“布羅謝,布羅謝,這名字好像有點熟悉啊。”
他把剛才看到的第二行文字輸入了瀏覽器,馬上就彈出了一個百科連接。
“哦,怪不得呢。”
“雅克瑪麗布羅謝,原來是他。”
康帝酒莊命運多舛,在他的歷史中,經歷過多次沉浮。
相傳在中國的唐代時期,一個叫做蘇維翁修道院的地方經常會收到當地富豪們捐贈的財物,其中就包括最優質的葡萄。
這便是康帝的前身,但那時修道院沒有自己的品牌,沒有土地的產權,只有使用權。
400年后,勃艮第女公爵因為喜愛他們釀造的酒,便把土地賦予了可以買賣的私人產權。
之后又經過幾次買賣,才被改名為羅曼尼。
也是從那時起,羅曼尼的酒就走上了超高價之路。
就算只隔了一條農間小道,但他的酒就要比隔壁酒莊的貴上5到10倍。
如日中天之路正式開啟。
連波旁王朝的親王們都開始爭奪酒莊的歸屬。
最后路易十五的堂弟康帝親王在競爭中勝出,把酒莊冠上了自己姓氏。
但是在1789年,天生愛鬧事的法藍西人爆發了大革命,酒莊被充公拍賣,就此沉淪。
直到1869年,著名的葡萄酒品鑒和制造商家族,布羅謝家族買下了這個已經半死不活,曾經輝煌的老酒莊。
而地窖里找到的這些酒,正是1869年生產的!
也就是說,布羅謝把自己接手后的第一批酒用到了自己農間莊園的地下酒窖里貯存了起來。
這個年份對他們家族來說足有很強的紀念意義,的確值得貯藏。
但在之后的二戰中,他們家族破落消失,這批酒也成為了他們帶進棺材的秘密,無人再知曉。
而且就因為布羅謝家族在葡萄酒方面異常專業,所以這批150年歷史的紅酒,除了少數一些破碎之外,大部分都依舊清澈。
紅酒儲存最重要的兩點就是溫度和濕度。
在巖石構成的封閉地窖之內,溫度和濕度幾乎是永遠恒定的。
而且布羅謝一定是自己計算和考察過位置和深度,找到了最適合儲藏的地點。
“哈哈哈,15萬歐元,我只花了15萬歐元。”
“單單一小杯酒都不止15萬歐元了。”
“和這些酒相比,那些郁金香都會黯然失色。”
“1945年的就都能拍出50萬美金,那我的這些酒隨便放出一瓶,都將會掀起歐美紅酒界的驚濤駭浪。”
“這一瓶恐怕就能換一間巴黎豪宅了吧!”
周添的嘴角止不住的上揚,趕緊給桑托斯打了回去。
“老桑,馬上以最快的速度,把這些酒保存起來,清點出有多少瓶。”
“還有,絕不允許泄密,在我同意之前,不能讓任何人知道這批酒的存在,否則格殺勿論。”
他這話說得很重,因為他清楚,一旦泄密,這些酒便保不住了。
不說別有用心之人,單說有錢人,他們就會用盡手段來搶奪,甚至不惜血流成河。
“明白,老板,我現在就下封口令,敢泄密的就地槍決!”
“你馬上聯系杰西,去買一家離這里最近的酒莊,要有完整釀造和儲存技術,不論什么價格,越快越好。”
“買下后就讓人把這些酒都轉移到那里先儲存起來,之后再想辦法運回我這里。”
“要快,清點完就把地窖再封閉起來,盡量延長酒的壽命。”
桑托斯聽完,只說了一個“是”,便立馬掛斷了電話。
周添放下電話,嘴角依舊上揚,根本停不下來。
“周添,你又賺錢了?”沐言疑惑的問道。
她發現每次周添賺錢之后都會樂的停不下來,所以猜到了他為何而笑。
“恩,賺了一點,胃口大好,服務員,加菜!”
何為霜愣了一下,你賺錢高興,加菜,但今天是我買單呀,是不是不要臉!
但花點吃飯的錢是小事,要是能賺大錢才是大事。
所以她沒有和周添習慣性的抬杠,而是很客氣的把菜單遞給了他。
這就輪到周添愣住了,這女人會這么好心?
我怎么不信,她要是真能遞東西給我,估計也是圖窮匕見吧。
“何總,你要干嘛?”留在心里也是病,不如直接開口問。
“周總,我們已經是合作伙伴了,是不是有錢賺的時候,您也得考慮既考慮我。”
上次行星之家的票房分成他就拿了3000多萬,要是周添愿意,估計還能再撈幾千萬。
這是她的私產,和公司無關,幾千萬可就不少了。
明白了她的意思,不就是想做順風車,蹭點油水嗎。
不過他稍微一想,這回可能還真用的上她。
“你是不是和一些大的拍賣公司很熟?”
“嘉德,蘇富比,包括佳士得我都熟,你要買東西?”何為霜直言道。
“不是買,是賣。”
“也不能說賣吧,半賣辦炒作。”
周添露出邪笑,準備狠狠的宰那些買家一刀。
何為霜思考了幾秒,眼神凝重了起來。
“你又得到什么好東西了,如果是寶石的話,可以直接賣給我,我出得起價格。”
“唉,如果是寶石的,我直接就拿出來了,放在我么合作的公司售賣就好了,干嘛找拍賣行呢,還費勁。”
“這次不是寶石,是其他東西,我要暫時保密,估計再有個一到兩周就能讓你知道了。”
他大概算了算,最多兩周時間,應該就差不多了。
走海運太慢,民航托運不安全。
先不說那些粗暴的行李運輸人員不小心把酒砸碎,就科技貨倉那個低溫和不穩定的環境就能把這批酒給毀了。
所以他的選擇只有包機。
包一架客機,提前改裝好,把作為拆除一部分,裝上恒溫酒柜,然后運回國內。
中型客機的包機價格是十幾萬一小時。
加上地面調度,整備,拆裝的額外費用。
估計這一趟得要300萬左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