玻璃碎了一地,保鏢上前檢查。
同時,有兩位保鏢擋在了諾爾的身前,把她的正面護的嚴嚴實實。
但卻完全沒照顧到周添,一點幫忙擋一下的意思都沒有。
“不是我的人就是靠不住啊。”
周添下意識的往諾爾這邊靠了靠,萬一出了什么事,能檔上點是點。
保鏢踩著碎玻璃,發出咔噠咔噠的脆響聲,讓人聽著很不舒服。
緩緩的伸出腦袋,望向向窗外,看了好一陣,才把頭縮了回來。
朝著諾爾和其他保鏢搖搖頭,并且從地上撿起了半塊板磚。
應該就是這東西砸碎了玻璃。
幾位保鏢你看我我看你,隨后放下了警惕。
店里的服務員趕緊走過去打掃,還得重新配玻璃呢。
這么一鬧,飯是沒法吃了,心情沒了。
兩人起身,周添打算帶著諾爾去故宮看看,那地方就連他都沒去過,雖然是外地游客的集中地,但畢竟是標志性的景點,不去也挺可惜。
“周添,我查過資料,你們古代皇帝都用金子做地磚的嗎?”
諾爾很疑惑的問道,她其實不太相信,這實在是太奢侈了。
“那玩意叫金磚,但不是金子做的,但要是算上制作成本的話,其實一塊地磚的價格也不比一錠金子便宜了。”
兩人邊聊著邊走出了餐館的大門。
“那這種昂貴的地磚現在還有賣嗎,我想帶回去做紀念品。”
這女孩的興趣愛好和普通人還真不一樣,其他女生最多想要中國結,漢服,字畫,珠寶,翡翠之類的東西,會想要金磚的倒是不多見。
這東西是有收藏價值的,而且還不便宜呢。
“買是沒有賣的,不過有拍賣的,要是有機會我幫你弄一塊,就當送你了。”
“好啊,剛好家里的油畫和雕塑我也看膩了,可以換點新鮮的裝飾品。”
好吧,您真有錢。
兩人一前一后出了門,周添還想著紳士一把,幫諾爾開門,可他的那位保鏢直接用強悍的身軀擋在了兩人中間,親自幫自己的雇主開門。
車輛已經提前開了過來,就在不遠處。
帝都的交通很令人頭疼,特別是這種老館子又都開在老城區的小路上,免不得都走幾步,不像在商場和酒店里,下了電梯就能進車,幾乎不用走路。
幾人都小心的走向車輛,特別是那幾個保鏢,做出耳聽六路眼光八方的謹慎樣子。
“諾爾,你吃飽了嗎?”
“還行,不過難的來一次,我還想嘗嘗別的東西。”
“好,那我們就去……”
周添的話還未說完,就聽到了一陣急促的輪胎聲。
一輛面包車從小街的一頭快速沖了過來!
幾位保鏢反應非常迅速,立刻擋在了諾爾的身前,并且每個人都從自己的后腰掏出了手槍。
但是和之前一樣,周添再次被孤立在了一旁,沒人管。
他只能自己往后面躲,盡量把身體藏著在了幾人之后。
面包車完全沒有停下的意思,直接朝著幾人就撞了過來。
“這個場景好熟悉啊,我真是到了八輩子血霉了。”
他剛才就很驚訝幾位保鏢都有槍,這可是華夏,而且是帝都,隨身攜帶武器,這可是不得了的大事。
更讓他感到害怕的是,幾人毫不猶豫的就朝著直沖過來的面包車瘋狂開槍。
一陣震耳欲聾的槍聲過后,里的很近的周添覺得自己的耳朵被震得嗡嗡作響。
而被保鏢圍住的諾爾卻只是露出了一絲分憤怒的表情,同時,她很機智的早就捂住了自己的耳朵。
這種表現說明她早就知道自己的手下是帶槍的。
“她完全都不驚訝,只是略微憤怒,所以,她肯定知道襲擊我們的是什么人。”
保鏢們都打空了一梭子,邊換彈夾便小心的踱步上前。
同時十來位穿著便服的男人也沖向了周添,把幾位保鏢嚇了一跳。
“別動,是我的人。”他趕緊上前按住了槍口,同時用英語說道。
自己的手下臉色很難看,來的有些遲了。
其實也不能怪他們,是周添讓他們不要離自己太近的,也是為了不影響自己的生活,他們能這么快速的趕過來,已經是奇跡了。
他們兩人的保鏢全都上前查看那輛已經布滿彈孔的面包車。
“沒人?”
周添看到自己的手下回過頭來,朝著自己搖頭示意。
這不正常!
鬧出這么大的動靜,竟然什么都沒有,絕對不可能。
除非,這些都是在聲東擊西!
“對啊,如果真遇到危險的時候,系統會通過酸度來提醒我的,可剛才這輛車沖過來的時候,我的口腔和鼻腔卻完全沒有不適感。”
周添趕緊轉頭看向身后。
什么都沒用。
四周很空曠,街上本來還有些行人,但在諾爾的保鏢開槍后就全跑了。
雖然華夏群眾愛看熱鬧這個習慣是刻在基因里的,但真要是有危險,那一個個的便是跑的比兔子都快。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周添不相信這一切只是巧合。
畢竟他經歷過生死時刻,上次被卡車差點撞死也才過去沒多久,所以他非常清楚,世界上沒有巧合,只有算計。
而且諾爾剛才皺眉的表情已經從另一個角度證實了他的想法。
要不是知道些內情,這個和自己年紀相仿的女生應該露出驚訝或者恐慌的表情,而不是一位的厭惡和憤怒。
想到這里,他又看向了諾爾,想從她的臉上讀出些什么。
但這姑娘的表情如常,已經恢復了往常的淡定。
“剛才在店里吃飯,有人用磚頭擊碎了玻璃。”
“這一下的目的應該是把我們這群人引到街上,對方做到了。”
“隨后用一輛空的面包車來襲擊我們,應該是用鐵棍或者別的硬物抵住了油門,讓車直接沖過來的。”
“但沒人就無法操縱方向,撞到我們的幾率大大減小,這么做失敗幾率太高了。”
“除非,這車就不是用來殺我們的,而是……用來清空保鏢們的子彈!”
周添頓時就想通了,大呼不好,可他才剛張開嘴,就覺得一股強烈到讓人流淚的酸味為涌進了自己的鼻尖和喉頭。
同時,他們的頭頂傳來了輕微的嗡嗡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