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憩了一會,飛機便開始降落了。
經濟艙內,坐在最靠近商務艙位置的一群大漢也松了口氣。
至少路上沒出事,安全離開了帝都。
這些人分為兩撥,但已經互相認識,就是周添和諾爾的保鏢。
之所以安排在里商務艙最近的位置,就是防止出事,并且保證自己能夠第一時間保護雇主。
“沐言,到了,喝點水潤潤嗓子吧。”
周添帶著笑意遞過一杯水,沐言面無表情的接了過去。
“要不我們一會去吃火鍋,你愛吃辣的,我們好久沒去了。”周添帶著討好的笑容,這要是不哄好了,自己就會失去性福。
“下了飛機你不得先安排好諾爾小姐的食宿嗎,哪有時間和我吃飯。”沐言別過頭去。
“諾爾已經是個成熟的少女了,她能自己獨立生活。”他趕緊解釋道。
“周添,姜先生和我說過,我直接住在你家就行,這樣比較安全。”諾爾及時的開口補刀。
“我是住在郊區的別墅,還是住在市中心的大平層里啊,我其實都可以,看你怎么安排嘍。”
諾爾說完捂著嘴咯咯直笑,很希望看到他為難的表情。
“你憋縮話,愛住哪兒住哪兒。”周添急了,火上澆油還行。
“那周先生,你打算讓諾爾小姐住在哪里呢。”沐言此時終于轉過腦袋,帶著和煦的微笑,這幾天參加主持人大賽,沐言算是吧皮笑肉不笑的功夫練到位了。
“對呀對呀,你打算讓我住在哪里,科科。”
周添現在只覺得胸中有一口氣不上不下,在當中憋著,十分難受。
“看來我還是太年輕,不會處理這種混亂的局面。”他在心中暗嘆。
“但我周某人也并非是黃口小兒,硬剛不行,我可以來軟的。”
想到這里,他突然開始喘著粗氣,手捂著熊口,面露痛苦之色。
“哎呀,那天遇到襲擊之后我就得了恐慌癥,現在發作了,趕緊讓飛機停一下,我要開窗透透氣,在密閉空間中會讓我的病情加重的。”
說罷,他開始用右手掐自己的人中,左手錘著胸口。
這種表演要是放到春晚舞臺上,那便是一出優秀的小品。
沐言見狀瞬間緊張的了起來,趕緊附身抱住了她,同時喊來空姐,讓她們倒些熱的茶水過來。
諾爾也愣了一秒,隨即就反應了過來,嘴角一撇,繼續坐在椅子上偷笑。
“沒事吧,要不要找醫生給你看一下。”沐言把額頭貼在了他的臉上,說話時突出的熱氣打在他的睫毛上,癢癢的。
“不,不用,我能撐得住。”
“恩,那就好,晚上我們去吃火鍋吧。”沐言輕聲說道。
周添微微點頭,身上的戲碼也卸了下來。
媽的,小爺我這么好的演技,一個都沒騙到!
不過沐言到底是我的小寶貝,知道配合我的演出。
心疼我要演戲躲避兩人女人的鋒芒,所以饒過我了,而且還可以說去吃火鍋,這是在服軟啊。
“恩,你要這么說,我的恐慌癥就好多了,對了今天是周末,明天不用上課,要不一起去別墅游泳蒸桑拿,然后在一起休息。”
沐言的臉微微一紅,也沒說話,只是偷偷看了諾爾一眼。
“順便把她安排到別墅去住,之后我和你就住在市區那里吧,上學也方便一些。”
周添已經做好了安排,別墅那里有李阿姨在,而且周圍更加空曠,也方便保鏢們做工作。
剛好,這次回家也得把古城白酒的代理事務和爸媽說一下,還有那套房子,反正也打算讓他們放棄小飯館的活計,那就不如住到新房子來。
飛機終于降落,擔任率先出了艙,因為提前打過招呼,航空公司也非常配合的讓保鏢們一同提前下了飛機。
停車場,幾輛黑色的汽車已經后再了那里。
“為什么你們這些保鏢都愛用黑色的車呢?”周添吐槽了一句。
諾爾的人還是很謹慎的沒有讓她和周添坐一輛車。
周添撇撇嘴,有些不太滿意,結果他的表情被沐言看到了,對方的眉頭直接抖了幾下。
“哎呦,恐慌癥又要犯了……”借這病遁,好容易熬到了家里。
周健康這幾天心情又不太美麗了。
不是因為生意或者老婆發現自己私房錢的關系,而是那位他們倆父子的冤家又再次出現在了面前。
周添的大姨自從兩次被氣暈之后一蹶不振,消失了很長時間,家里的親戚群也變得和諧了起來。
沒了攪屎棍,大家都清靜了。
上次被那位假金融才子欺騙的事情給那娘倆的打擊非常巨大,基本屬于抬不起頭見人的狀態。
而且那回周添臨走時都沒有買單,幾萬塊錢的賬單估計也給了他們沉重的經濟打擊。
這個打擊沉重到不可想象,因為周健康狠驚訝的發現,這母女倆竟然一直沒來要賬。
按照她們的性格,肯定會拿著發票來找上門,要錢并且抱怨一通。
但已經過去幾個月了,兩人連個屁都沒放,看來,這是自閉了。
人生難得清靜,在家上周添這個小兔崽子不在家,周健康覺得自己年輕了好幾歲,飯量都大了些。
可是這一切美好都在三天前支離破碎。
那兩家施主回來了!
大姨突然興高采烈的上門,還送來了好幾袋進口零食,眉梢眼角帶著十足的傲氣,周健康還以為她中彩票了呢。
在他們家做了足足一個下午,從手表,手鐲,手機。
到墨鏡,絲巾,高跟鞋,全都是一通炫耀。
這個名牌,那個進口的,眉飛色舞,唾沫直往外噴。
周健康在旁邊一言不發,好幾次想要溜走,卻都被力大無窮的中年婦女給拉了回來,聽她的炫富講座。
等到大姨走的時候,老爹腦子里都嗡嗡的,覺得像是被卡車懟了一趟。
花了幾分鐘回憶了一遍,總的來說,這位眼比天高的親戚心情大好,因為自己女兒又雙叒叕找到了一個有錢的男朋友。
這次的這位是一名大老板的長子,不光有錢,而且還人脈廣闊,出手大方。
她身上的那些東西都是人家第一次見面送的。
周健康也是識貨的主,這次可能真是給這娘倆走了狗屎運。
那一身的行頭,從頭上到腳下就得個十來萬。
也正因為如此,他知道接下來的日子里,這個冤家會時不時的上門拜訪,自己的清靜日子到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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