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說運氣可真是好啊。”
來到湯隱村泡溫泉的木須十分幸運的找到一家還剩下單人溫泉的旅店,坐在池子里泡著溫泉,木須舒服的叫了一聲。
因為以前的相貌都不能使用,同時也為了方便自己前往其他忍村調查,木須這一次把自己變成一名金發白皮的歐美帥哥,畢竟第一站就是雷之國。
木須閉著眼睛,敏銳的五感聽著周圍的聲音,不需要擔心被人暗殺,也不需要擔心是否有人在盯著自己,這便是湯隱村的魅力。
湯隱村內有著大量來自其他國家的忍者,包括流浪忍者,叛忍等等,人們在這個村子里隱藏身份,享受片刻的安寧,哪怕是兩個敵對的忍村,也不能在這個村子里動手,這是大家都保持的默契。
不過所謂的約定就是用來打破的。
只聽見一聲巨響,木須睜開眼睛看著自己被轟開的外圍墻,一個看樣子就知道是個跑龍套的家伙倒在磚瓦之間,掀起的灰塵之中還有一個女人的聲音。
“啊啦,運氣有一點不好了呢。”
木須看著從粉塵中走出來,將地上的男人拎起來并向自己抱歉的女人,正是從木葉出走的綱手姬。
“你這個家伙,我們兩個是不是在哪里見過?”原本都要離開的綱手看著仍然泡在池子里的木須,轉過身來好奇的詢問著。
“你要是想要蹭我的溫泉就直說。”有著變身術加持的木須完全不怵綱手,四仰八叉的泡在池子里,語氣輕佻。
“又是個渣男。”似乎是想到某個男子,綱手姬看了木須一眼,將木須現在的樣貌深深的記在腦海里,拖著被自己揍飛的男人離開。
木須見此也沒再說什么,畢竟說到底木須還是很心虛的。
“總感覺木葉與云隱村有很多克制我的忍者呢。”木須看著綱手遠去的背影暗自思索著。
一旁的溫泉旅店老板帶著一名土遁忍者過來為木須修補外墻。
“旗木朔茂,綱手姬,那個有著一面之緣的邁特·戴,再算上云隱村出了名的體術強村,以及雷遁忍術......似乎有些麻煩啊。”
木須看了眼泡在水里全身放松的沸魷,一把將他撈起也不在意身子是否擦干,穿上衣服就來到前臺結賬。
用火遁將身上的水珠蒸發,木須又變換一個東南亞人的相貌。
而就在木須前腳離開那家溫泉賓館,就又聽見一陣巨響。
剛剛離開的綱手怒發沖冠的從外墻的斷口處走了進來,看著被自己的氣勢嚇得在一旁哆哩哆嗦的老板,綱手一把將他的衣領抓住。
“剛剛那個該死的混球去哪了?”此時的綱手畢竟也沒從戰場上下來多少年,全身的殺氣釋放讓手里的店老板直接口吐白沫昏死過去。
“他剛剛帶著行李出去了。”癱軟在地上,被綱手氣勢震懾住的土遁忍者見眼前的惡魔看向自己,連忙指向木須離開的方向。
“可惡的黑槍!”(〃>目<)
綱手自然不認識木須,畢竟木須的相貌到現在都沒有被人看見,有趣的是唯一知道木須真正面容的葉倉也沒有向自己的忍村上報。
綱手感覺眼熟純粹是因為泡在池子里的沸魷被她看到一眼,畢竟相較于木須的相貌,沸魷在各大忍村還是相當有名氣的。
因為一眼瞟過,所以綱手最開始并沒有察覺有何異樣,但是拖著那個出老千的男人往三條街外的賭場走,越走綱手越是感到不對,總感覺自己遺忘了什么。
仔細回憶見到木須后的每一幀畫面,綱手都沒有發現任何異常,可是出于直覺綱手還是覺得自己有什么遺漏的地方。
于是開始從揍飛男人走出賭場開始回憶,直到找到被自己揍飛的老千并向泡在池子里的木須道歉,也就是這一瞬間綱手瞟到泡在池子里的沸魷。
察覺到自己錯過了什么的綱手活力全開,硬生生在地上踩出一個大坑如同洲際導彈般砸向木須剛剛縮在的賓館。
可惜木須此時早就跑了,不過綱手也不著急,在賓館里等待許久,就見一名小姑娘拎著一個手提式保險箱跑過來。
“綱手大人!你去干什么了?”
“靜音,太慢了!”
綱手看著滿頭大汗的靜音,也沒再多說什么,只是讓靜音從錢箱里拿出一筆錢補給受損的商家。
“可是,我們已經沒錢了,綱手大人。”
打開精致的錢箱,里面裝著的并非一疊疊鈔票,而是散亂的,糾纏成一坨的欠條。
“我們前兩天不是剛剛抓了幾名忍者換取賞金了嗎?”
綱手皺著眉頭,但是不好意思繼續深究下去,畢竟越菜越愛玩這件事綱手自己也有自知之明。
“那就算了,反正他們自己就有土遁忍者,靜音,把你的豬拿出來。”
“綱手大人!不可以吃豚豚!”
“嘖!不是吃,我需要它來追蹤一個人。”
盯著靜音身后縮成一團的忍豬,也不知道靜音到底為何這么喜歡這只小豬,總是將它護著,如果不是有靜音的阻攔,綱手可是知道數道有關乳豬的做法。
畢竟綱手可是木葉千手一族的公主呢,從小錦衣玉食的她在吃方面可是相當懂的。
“真的不是吃嗎?”
哪怕靜音抱著豚豚走進木須剛剛的房間,仍然無比警惕的防備著綱手,生怕手里的豚豚被綱手奪走拿去做烤乳豬。
“快點,不如今晚就給它放血!”
見靜音一副不信任自己的樣子,綱手也只好做一次帶惡人,命令靜音抓緊追蹤木須。
然而這只小豬在無力聞遍整個房間,不放過任何一個角落,都沒有聞到木須的氣味,哪怕是被綱手逼著喝了一口溫泉水也沒有任何收獲。
“這個混蛋,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綱手嘴上仍然罵罵咧咧,但是卻沒有了繼續追擊木須的意思。
如果是加藤斷頭幾年剛剛死去的時候,綱手或許還會報仇心切,拼命也要追擊木須,那么這些年意志上的消磨以及對自己進行的心理治療,讓綱手變得不再那么暴躁。
或許殺死木須變為一種執念,但是也不會主動強求,正如她的恐血癥一樣,綱手一邊渴望著將自己的恐血癥治療好,一邊又不會主動去找尋救治的方法。
作為目前忍界醫療忍術以及理論第一人,綱手怎么可能不知道自己恐血癥的救治辦法,只不過是下意識的逃避罷了。
很多時候連綱手自己也不清楚,自己是不是在逃避為加藤斷復仇,所以才不會治療自己的恐血癥,尤其是面對自來也的時候,更是如此。
當年遇到加藤斷真的是愛情嗎?還是說只是因為遇到志同道合的人誤把相知當作愛情呢?
“算了,那就這樣吧。”
綱手干脆放棄了追擊,長吁一口氣便帶著靜音打著欠條入住這家賓館。
剛才折騰那么一會功夫,綱手也是出了一身汗,特意選擇一間與木須不挨著的房間,綱手拖著靜音泡進了池子里。
“綱手大人,太熱了!”
“熱就多泡會,就不感覺熱了。”
“老大,我好冷啊。”
“再堅持一會,進池子就不冷了。”
為了躲避綱手從池子里匆匆出來的木須背著沸魷打算重新找一家溫泉賓館,泡到一半就被迫從溫泉里出來的感覺實在是太不爽了。
就好像喝酒剛要盡興因為玩游戲輸了,被人強制性換成苦茶一樣,本來微醺的仿佛如臨仙境,然后被人一腳蹬入十八層地獄,雖然苦茶并不難喝就是了。
重新泡回池里的木須感覺到身體慢慢回溫,下定決心無論接下來發生什么都不會從池子里走出來。
如此想著的木須就聽見樓上一陣吵鬧,然后一個黑黢黢小屁孩就砸穿亭子掉進他的池子里。
“......”
“......”
有著前車之鑒,沸魷已經躲到水下裝死,木須與落進自己池子里的小屁孩對視,感到一陣無語。
“嘻嘻嘻,你好!”
落到木須池子里的小孩子在水面上站起身來,一笑露出兩排白凈的牙齒,恨不得連牙根都露出來。
“......”
木須不想說話,木須現在心很累,木須只想泡在池子里一動不動。
“比,快點上來,不要給人家添麻煩。”木須的二樓陽臺伸出一個同樣膚色黝黑的男子,木須推測就是這個人把眼前叫“比”的小孩扔下來。
“哦,大哥,知道了。”
比站起身來看著仍然在池子泡著的木須,熱情的用自己構思三周的節奏與木須打著招呼。
“果然現在我的曲調還不能調動別人的情緒啊!還要更加努力才是!”
看著面無表情的木須,奇拉比笑著告別,輕輕一跳躍到二樓。
“這個小子還穿著鞋!”
木須猛拍自己的額頭,干脆抬頭望天,放棄思考,與掉落的磚瓦一起在池里泡著。
“比,離那個家伙遠點。”
看著奇拉比仍然在好奇的看著樓下的男人,艾出聲提醒。
“怎么了嗎,大哥?我感覺樓下的家伙是個好人。”
“好人可不是貼在腦袋上讓你知道他是好人的,那個家伙給我的感覺很不對勁,總之你給我小心一點。”
“好的!艾大哥!”
艾想著樓下那個男人給自己的感覺,開始思索最近到底有哪些頗有名氣的忍者出來活動。
奇拉比倒是沒有想太多,而是十分開心的吃著鰻魚飯,雖然不清楚為什么大哥不追究剛剛自己的犯下的錯誤,但是既然大哥忘記不提,奇拉比也不會主動找不自在。
近乎將整個腦袋埋進碗里,奇拉比大快朵頤。
艾看著自己的小兄弟吃飯的模樣,也只能無奈搖頭,放棄思索有關木須身份的事情,加入到大吃大喝的行列。
兩人吃完飯后邊結伴前往公共溫泉,將全身都泡的通透后邊來到游戲室里,從自動售賣機那里買一筐牛奶,拎著筐找一個空桌打桌球,仿佛真正的兄弟出游般輕松愜意。
而木須此時也從溫泉里出來,將身體擦干后獨自一人再次變幻相貌找一家風味小吃將晚飯解決。
晚上,心累的木須躺在床上不想說話。
沸魷一蹦一跳的鉆進木須的被窩抱著木須。
“老大,我們明天去云隱村吃什么?”沸魷好奇的詢問道。
“大概率是漢堡肉吧,云隱村的西餐還是相當有名氣的,牛排或是烤乳豬都可以。”
木須思索著拿出筆記本翻開到有關云隱村那一頁。
不得不說云隱村與霧隱村在某些方面極為相似,比如說兩個忍村的間諜都很少。
霧隱村是因為地理環境再加上人口稀少,所以別的忍村一旦安插間諜往往很快就會被發現,而云隱村則是他們那西方人種的長相,讓間諜不得不時刻保持變身術,然而變身術的偽裝對于大部分強者來說毫無作用,稍微注意一點就能看破。
同時在地理方面也很相似,雷之國邊境只有少部分與忍者大陸接壤,而水之國則是干脆獨立的個體,不挨著任何人。
兩國中間夾著的小島便是湯之國,這也是為什么湯之國常年有霧隱村以及云隱村的忍者駐扎的緣故。
木須翻看著自己準備的筆記,這些筆記記載的便是這些年木須走南闖北記錄下有關云隱村的事情。
“首先一定要去看一看雷之國特有的怪石嶙峋的海岸線,然后就是去市面上確定云隱村最近有關煉體方面的草藥消耗情況,最后還要盡可能的進醫院一趟。”
木須將自己的行程一點點記下,直到很晚才入睡。
而木須樓上的艾則是睜著眼睛聽著一邊奇拉比的呼嚕聲,思索著村子里的事務。
作為下一代雷影,艾從小就接受精英教育,身上承載著很多人的期望,而艾也確實爭氣,不僅僅將繁重的學業處理的十分出色,更是超出大家預期的在很多方面都展現出相當強的天賦。
可是不知為何自己的父親面對如此優秀的他眼神里總是充滿憂慮。
“父親,你到底想要對我說什么呢?”
艾嘆著氣,將奇拉比壓在自己身上的腿放到一邊,看著沒心沒肺睡的鼻涕泡都出來的比,艾有些時候是真的羨慕這個小子。
不再多想,為奇拉比重新蓋好被子,艾閉上眼睛很快就沉入夢想,并且打出與奇拉比不相上下的呼嚕。
“......我要換房間。”
睜開眼睛,看著屋頂被AB兄弟的呼嚕聲震下來的灰塵,木須下定決心過段時間一定要殺兩個云忍祭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