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說我們現在到底在做什么?”
木須手中拿著一個釣竿,坐在甲板上釣著魚,一旁的甲板上堆滿各種稀奇古怪的東西。
“這片海域到底是怎么回事?難道我拿錯魚餌了?”
木須通過魚線感覺另一端有一條大魚上鉤,將查克拉注入魚線之中,猛地抬起雙臂將魚鉤勾住的東西拉出水面,就看見一頭磨盤大小的海龜。
也就在木須與這只海龜大眼瞪小眼的時候,沸魷從深海里歸來,跳到甲板上,一條觸手上串滿海魚。
將自己捕獲的海魚放進自己的魚桶里,只見沸魷一個向后翻騰兩周半,加轉體兩周半屈體跳入水中,并且在落水的瞬間沒有掀起一點水花。
看著沸魷魚桶里滿滿登登的各類海魚,木須側頭看著自己的戰利品:海膽,海星,海龜,海葵,海里的忍者,海里的寶箱......
雖然都是海貨但是木須總感覺無比的心累,這或許就是釣魚佬的宿命,除了魚什么都可以釣上來。
將大海龜扔到一旁的甲板上,看著這個自來熟的家伙自己慢吞吞的爬向木須的魚桶里找水母吃。
木須拿起自己的魚竿一時間僵住,看著腳邊自己親自配比的魚餌,木須真的不知道接下來應該做什么。
懷里尋找三尾的羅盤到現在還在胡亂的旋轉,沒有一個準確的方位。
在大海上已經漂泊數天的木須與葉倉也失去剛剛出發時的愉悅。
茫茫大海上,沒有任何一個明顯的參照物,無論怎樣行駛都沒有一絲的變化,要不是沸魷確定眾人確實在移動,木須都開始懷疑是不是連船也未曾移動。
“大海,真是無趣啊......”試圖讓自己成為大海般的男人的木須感慨著,隨后又收聲不再言語,“我該不會也這么無趣吧?”
搓了搓手指,木須將手中的魚餌再次掛在魚鉤上,甩動魚竿將魚鉤甩得遠遠的,木須起身洗手去幫助葉倉做飯。
拎著沸魷沉甸甸的魚桶,看著里面種類眾多的海魚,再看向自己魚桶旁的海龜,木須越發得覺得這片海域有問題。
“希望三尾也在這里吧。”木須默默思索著,將沸魷的魚桶交給葉倉。
扭頭看著自己釣上來的海貨,木須要考慮一下怎么處理這些東西。
“這個忍者是哪個忍村的?”看著被海魚吃的吃剩下森森白骨的忍者,木須翻找著這名忍者身上的忍者馬甲口袋。
因為被海水浸泡,馬甲的顏色也無法辨別,露出布料原本的顏色。
這名忍者的護額也早就不見,木須翻找半天一無所獲,最后只能放棄。
將白骨重新扔回大海,木須看著自己釣上來的藏寶箱。
“這就離譜!”木須看著碩大的木質箱子,自己就是將這個箱子釣上來的同時,連帶著將那名忍者一同釣上來。
“也不知道是哪個時代的......”木須拿著苦無沿著箱子的邊緣劃開,只聽見里面傳來一連串皮筋崩斷的聲音,隨著箱子一陣晃動,箱子蓋居然鼓起來,不出意外箱子里的機關已經被木須破壞。
“希望這個東西沒有自毀裝置吧。”木須將酸液順著指尖倒進鎖孔里將其內部破壞,隨后小心翼翼的將箱子打開,就看見箱子蓋上布滿頭發粗細的銀針,光是看著就讓人感覺心慌。
而且不知為何,隨著木須將箱子打開,耳邊居然響起低沉的笑聲,就好像奸計得逞后壞人發出的壞笑。
看著箱子里除了一個卷軸就沒有任何其他東西,想了半天木須也沒有將那個黑黢黢的,光是看著就無比不吉利的卷軸拿出來。
“怎么說呢,恐怖電影里不都有這種情節嘛。”木須看著這口箱子,默默將其重新扣上。
“算了,先不在大海上打開,等回到村子里再讓專業人士來。”討厭作死的木須指尖散發淡淡紅光,將整個箱子徹底焊死不說,更是施展封印術將其封印,隨后將其死死的綁在小船的甲板上,確定它不會因為小船的搖晃而產生滑動。
箱子:“......”
“木須,你在做什么呢?”葉倉看著忙碌著的木須,好奇的詢問著。
“沒什么,只是預防危險而已。”木須仔細的查看著每一個繩結,每一根繩子,確定無誤后才回到廚房里繼續幫助葉倉做飯。
隨著兩人無比溫馨的將晚飯做完,木須拿著一盤肉菜站在甲板上。
都不需要木須喊沸魷回來,就看見海面一陣翻涌,沸魷被巨大的水流沖上甲板。
“......”木須看著從海下浮上來的龐然大物,雖然早就知道忍者世界的生物不能以常理推斷。
但是長著大角,體型卻趕上藍鯨的巨大魚類木須真的是第一次見。
看著只是從海面浮起就掀起不小的浪潮,木須將嘆氣給自己手中的菜套上一層水膜防止它被大水浸泡。
“老大!老大!我想吃全魚宴!”沸魷爬上木須的手中,急匆匆的直接化作槍管。
“知道了,這么大的魚就當做夜宵吧。”木須看著大魚的眼球看著自己,抬起沸魷就是一發酸彈。
綠色的酸彈射入大魚的眼球,隨著一聲悠長的哀嚎,大魚的身體慢慢翻轉,整個腦殼也快速的消融塌陷。
“發生了什么事?”葉倉從屋內走出來,就看見全身被海水浸濕的木須以及飄在海面上大魚,“這是?”
“這是夜宵。”木須全身散發著層層蒸汽,將海水浸濕的衣服烘干,看著手中完好無損的菜肴,木須將沸魷放在肩膀上,一家三口走進屋內準備開始晚飯。
“哦,對了。”剛剛落座的木須站起身來,走到屋外看著綁在甲板上的箱子,果然因為剛剛的沖擊甲板上的大海龜被沖到箱子旁邊,正在用那并不鋒利的顎啃咬著繩子。
一刀將海龜的頭斬斷,木須為這個箱子重新換一根結實的繩子,隨后將大魚的尸體也用繩子牽引,才回到屋內繼續吃飯。
“有三尾的動向了嗎?”葉倉將一塊肉夾到沸魷的盤子里,順便一提這是葉倉跟著木須對后對沸魷提出的第一個要求,也是沸魷對葉倉的第一次謙讓。
一人一刀和諧共處,讓木須莫名有一種離異老父親帶著孩子找到一個新老婆的感覺。
人們常說人生三大喜事,升官發財死老婆,可是前世的木須很少幫人死老婆,倒是死老公的不在少數。
當然這并非說明男人對婚姻更加忠貞,只是很多希望死老婆的男人往往沒有找到木須就自己親自動手,然后鋃鐺入獄。
你看,這群人就一點也不講規矩,專業的事情應該找專業人士處理,這才是這個世界上永恒不變的真理。
“沒有,這個羅盤到現在還是失靈的狀態。”木須拿出羅盤,看著上面亂晃的指針。
因為元師之前說過這個羅盤無比靈敏,所以一旦周圍有其他尾獸,或是強磁場,都會導致羅盤的指針失靈。
而現在在這茫茫大海上,木須推測自己現在的位置仿佛前世的魔鬼三角區,磁場無比混亂。
“這次任務感覺真不容易呢。”葉倉有些感慨,常年在沙漠里長大的姑娘,如今在大海上奔波這么多天,這在葉倉短暫的人生經歷里還是第一次。
“如果實在不習慣的話,我們可以尋找一個小島,上岸待上幾天。”
木須抬手摸了摸葉倉的頭發,將她的丸子頭揉亂,看著氣鼓鼓的葉倉,木須笑著繼續干飯。
“沒事,等駛離這片海域尋找三尾的速度不就能夠加快了嗎?”
“嗯,沒錯。”
兩人說話間,沸魷將一塊魚肉放在葉倉的碗里。
雖然一人一刀一開始關系相當不好,但是這幾天在海上漂流,有著木須在中間做調解,一人一刀的關系還是有著長足的進步。
“老大,我在海下發現一艘沉船,上面有著咱們霧隱村的標志。”
沸魷似乎想起什么,一條觸手搭在木須的手腕上與木須交流。
“是嗎......我知道了,吃完飯后去看看吧。”木須抬頭將沸魷告知自己的事情說與葉倉聽,都決定去看看。
此時在小船外側,正在發生著無比詭異的一幕,只見一只只貝類生物居然沿著船艙的外側向上攀爬,不一會的功夫整艘船的外面都被貝殼覆蓋。
“嗯?”木須將碗筷放下,順著窗戶看了一眼外面被他綁縛好的大魚尸體,然而木須怎么看都感覺不對。
“怎么了嗎?”葉倉出聲詢問,木須搖了搖頭,將沸魷握在手里。
“小心點,有什么不對勁的地方。”木須想要推開屋門,卻根本無法推動,知道出現問題木須一腳將房門踹開,就看見甲板上不知何時已經遍布大小不一的貝殼,剛剛就是這些東西卡著屋門。
“果然就是這些東西讓小船下沉不少。”木須看著在甲板上一張一合的貝類,隨著他們的外殼相互碰撞,產生的聲音居然形成音波攻擊。
葉倉也因為無法承受這種恐怖的音波退回屋內,倒是木須在第一時間刺穿自己的耳膜,所以對這些東西完全不懼。
看似雜亂堆在一起的貝類,實際上卻以木須釣上來的那個大箱子為中心,呈扇形向外張開。
確定一切問題的源頭,木須也朝著罪魁禍首前進。
而這些貝殼在發現音波攻擊對木須無用后,居然開始噴出奇詭的煙霧,不過有趣的地方就在于這些霧氣很快就消散不見,木須看著仍然在甲板另一端的大箱子,嘴角上揚。
“所以才說很多時候眼睛看見的未必是真的啊。”
木須之前在給箱子捆綁固定的時候,特意將自己的一點血液滴在繩子上,這樣一旦有什么奇怪的事情發生,木須能夠及時施展秘術處理,可是現在看來反倒成為幫助木須尋找目標的重要手段。
“真是相當不錯的幻術,雖然不清楚你到底是怎么做到讓我對方向徹底迷失的,但是不得不說這樣的手段足夠讓你被自己的部下解救下來。”
木須轉身看向自己的后背,目光看見的場景正是葉倉所在的屋子嗎,但是木須的鼻子告訴他那里放著的才是之前的箱子。
“不過我也沒有想到居然會在這里見到你啊,二代水影的通靈獸——蜃!”
木須的嘴里吐出一枚酸彈,就看見面前的空間突然裂開一個口子,堆成一人高的貝類瞬間崩塌,露出躲在后面的箱子。
木須全身釋放出可怕的蒸汽,周圍的環境開始扭曲變化,無數貝類被木須的蒸汽殺死,空氣中彌漫著海鮮特有的香氣。
“好餓啊”沸魷忍不住說道。
木須將箱子打開,拿出里面的黑色卷軸一把將其展開,果然上面寫著幾名忍者的姓名,其中最近的一位契約者便是鬼燈幻月。
當年鬼燈幻月與二代土影無相愛相殺,與其同歸于盡死在忍者大陸上。
后來戰爭結束,大家將鬼燈幻月的尸首運回村子的時候,放著二代水影以及其他一些忍者遺物的船只被海浪掀翻。
雖然當時村子及時組織人撈,但是這艘船就好像人間蒸發一般,根本無法找到它的蹤跡,后來村子也多次派人尋找,依然一無所獲。
據木須所知,光是鬼燈一族,就偷偷派出數名上忍,沿著當年的路線反復尋找多次,試圖找回二代水影的遺物。
“想不到居然被我找到了......不對,應該說是被元師他們找到了。”
木須想著出發時元師交給自己的海圖,很明顯元師是有意指引自己來到這片區域里尋找。
感覺到手中卷軸的反抗逐漸變低,木須也將自己的真是面目流露出來,原本還準備第二波進攻的貝類們也停下攻擊。
木須將霧隱村的護額戴在頭上,只見海面一陣翻涌,一只與書中記載完全不同的黑色大貝殼漂到海面上。
“也對,這么多年過去了,你們的族群估計早就更換族長了。”
木須跳下小船,站到黑色的大蛤蜊身上,蛤蜊也一張一合發出嬰兒般的啼哭聲。
“那么就由我來帶你們回家吧。”木須將自己的指尖咬破,將自己的名字寫在卷軸上。
原本黑漆漆,散發著不詳氣息的卷軸也一改樣子,變為紫色不說更是干凈不少。
木須雙手快速的結印拍在大蛤蜊的身上,隨著這只巨大蛤蜊的消失,那些覆蓋在船體表面的貝殼們也紛紛落回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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