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我又殺死了一名同村的忍者......”
大蛇丸的聲音在基地下方娓娓道來,說著他自己的全部經歷。
不過這些聲音并非大蛇丸親自訴說,而是大蛇丸早就準備好的錄音,在那里低聲說著他的過去。
沒有人知道讓一個靈魂發生改變到底會產生什么樣的事情,為了防止自己沉睡不醒,大蛇丸將自己的一生所發生過的事情全部錄進錄音機里,在木須走后,錄音機就會自動開啟,通過咒印術,引領著大蛇丸的靈魂前進。
大蛇丸從來都不是一個好人,這一點與木須相同,兩人之所以被很多人追隨,不過是因為兩人的意志足夠堅定,堅定到哪怕身邊的人也會深受兩人影響,而忽略他們本質上的惡念。
錄音機里的聲音沒有停下來,幽幽的講述著這個名為大蛇丸的故事。
作為出生在戰爭時期的忍者,大蛇丸的童年相對來說還是比較幸福的,比起自來也,他至少經歷過父母的疼愛,再加上年紀輕輕就拜入三代火影的門下,讓他在忍者之路上也沒有說到多大的挫折。
然而就是因為如此,不用為生活瑣事煩惱的大蛇丸也更加多思,同樣父母的教育也讓他無比敏感。
猿飛日斬曾經對大蛇丸有著極高的評價,而這種評價也讓年幼的大蛇丸想要做很多事情。
沒有所謂的“能力越大責任越大”這種雞湯的教育,大蛇丸自小的教育便是能力越大,所做的事情就越多,學習忍術,學習知識,甚至是開發自己的忍術,年紀輕輕的大蛇丸遠超如今一眾天才,是當年最為璀璨的一顆明星。
可是就是這樣一顆明星,卻遇到一件他無法解決的事情,而這個事情,哪怕是他無比崇拜的老師也不能克服。
“大蛇丸,走吧,和我去吃拉面吧!”
沒心沒肺的自來也笑著對大蛇丸說著,年輕時的兩人既是競爭對手,也是最為要好的朋友。
“嗯,我這就來。”
大蛇丸看著面前的紀念碑,里面埋著的正是他的父母。
戰爭注定是無比殘酷的,年幼的大蛇丸永遠無法理解為什么前幾日還無比溫柔的與他交談的父母,只是幾天不見,再見面時就變成兩具冰冷的尸體。
看著自己父母的名字,大蛇丸突然對自己的一生產生質疑。
“我也會就這樣死去嗎?”
雖然老師不斷的開導他,讓他成功從父母逝去的悲傷中走出來,可是因為戰事的緊迫,確定自己的弟子走出父母逝去陰影的猿飛日斬并沒有注意到,他的弟子陷入一種恐慌。
并非是畏懼孤獨,而是畏懼死亡。
沒有人知道這位年紀小小的少年郎為何如此畏懼死亡,更是沒有人知道當這個少年從村子里忍者前輩口中所知,哪怕是初代火影也一樣會死后,這位少年到底有著怎樣的心理活動。
“我想成為火影。”
這是木葉村大部分少年的夢想,似乎成為火影,對于他們來說就已經是值得一生去追求的目標,然而大蛇丸知道,所謂的火影依然會死亡,所謂的六道仙人也會死亡。
“我不想死。”
年紀輕輕的大蛇丸立下一個在外人看來無比可笑,甚至有些懦弱的誓言,卻根本沒有人知道少年對他的夢想到底多么的認真,認真到他打算超越火影,超越六道仙人,成為真正的不死仙人。
從那天起,少年還是那個少年,可是當有人對他的生命造成威脅時,這個少年就會化身死神,早早的將對手的性命收割。
災厄之風,多么響亮的名號,可是對于大蛇丸來說,這更像是保護他的風。
擁有著強大的力量,然而更多的時候卻是坐鎮中庭,只需要派出手下就將敵人擊潰。
大蛇丸為了活命,不惜帶走任何人的生命。
而當團藏與他合作時,這個男人欣然接受。
探尋生命的奧秘,他就需要大量的活體,可是這些活體在和平時期根本無法獲得,至少優質的忍者就不是那么輕松可以抓獲的。
團藏需要排除異己,保證一個他所謂的人人恐懼的木葉村,而大蛇丸自然也愿意為團藏處理這些忍者。
猿飛日斬其實從來沒有冤枉過大蛇丸,他終究是做過太多傷害村子里同伴的事情。
不過猿飛日斬對大蛇丸的認識還不夠,至少他就不知道,大蛇丸從來沒有把這些人當作自己的同伴。
“我只愛我自己,我只需要我自己安全。”
大蛇丸的自我,是對自己生命的極度重視,重視到在他看來,沒有任何一個人的性命比自己的性命更重要。
錄音機里的零件轉動著,大蛇丸的手指開始抽動。
“今天我遇到一個無比有趣的人......”
木須是個殺手,木須是個傭兵,但是木須也是個病態到極致的人。
一個精神病,并非像大家所想,都是那種瘋瘋癲癲,表露在外,讓所有人都知道他是個精神病,還有很多人,將自己的病癥隱藏起來,內斂而瘋狂。
人們喜歡刺激,或者說下意識的追求刺激,但是并不是所有的人都會沒日沒夜的追求刺激,享受著那種時刻走在鋼絲上的感覺。
哪怕是真正的走鋼絲表演者,對于他們來說這也不過是生活所迫。
可是木須從來沒有被生活真正逼迫過,木須或許為自己找過很多種理由,讓自己這種刀口上舔血的生活變得合理化,可是木須從來沒有被真正閉上絕路過。
他只是單純的喜歡這種瘋狂的日子,哪怕為此導致身體諸多器官受到損傷,哪怕因此常年仿佛老鼠一樣茍且活著,但是當他扣動扳機那一刻,當他被偵探們,警察們追捕的那一刻,木須會笑得無比開心。
享年六十六歲的木須,一生以殺手的身份策劃二百三十三人的死亡,其中被波及的人員更是數不勝數,可是木須從未后悔過,因為對于他來說,這是他二百三十三次與死神共舞,這是他二百三十三個笑點。
“我一眼就看出來,他和我一樣,我們兩個人都有病,并且病的很深......”
大蛇丸緩緩睜開眼睛,仿佛蛇一樣的豎瞳盯著天花板,身體也慢慢坐起來。
大蛇丸就這樣緩慢且優雅的活動著自己的全身身體,感受著身體內部每一寸肌肉帶來的力量與活力,同時最為重要的是,他的精神,他的靈魂從未有過如此輕松。
他就是他,他就是大蛇丸。
大蛇丸赤裸身體,看著鏡子中的自己。
全身查克拉微微運轉,一層白色的查克拉沖破體表,很快大蛇丸的想要就發生輕微的變化。
嘴角向后拉伸,鼻梁變得更加狹長,耳朵也慢慢消失不見,臉頰處出現一層細小的鱗片,額頭處更是頂出兩個小小的尖角。
看著自己的紫色眼影,大蛇丸知道,這就是屬于他的仙人模式,也是他追求許久的仙人模式。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大蛇丸狂笑著,夾雜著些許仙術查克拉的笑聲將周圍的玻璃全部震碎,大蛇丸活動著身體,一條長長的尾巴在地上掃動。
無比滿意的看著自己的身體,大蛇丸的眼神出現一絲狂熱,扭頭連衣服也沒穿,就打開電腦記錄自己剛剛一閃而過的諸多打算。
如今沒有靈魂上的問題,大蛇丸自然要繼續自己的不死研究。
“這一次,我一定會長生不死的。”
此時另一邊,木須也從營養液里走出來。
看著被自己吸收的,近乎只剩下清水的營養液,木須微微活動身體,全身上下每一個關節都在咔咔作響。
沸魷就這樣纏繞在木須的脖子處,仿佛一個圍脖。
“老大,我們回家吧。”
沸魷提議道,因為營養液的味道過于寡淡,這對于沸魷來說實在不是什么美食。
“嗯,這就回去。”
木須低聲說著,畢竟家中還有老婆孩子,木須自然無比牽掛。
看了眼時間,木須重新回到基地的深處,一開電梯門木須就看見無比辣眼睛的一幕。
男人這種生物,除了在澡堂的時候坦誠相見并不尷尬,不然無論何時何地,看著另一具赤裸的男性身體都會讓空氣變得有些蕉灼。
“所以你在做什么?”
木須就站在電梯門邊,根本不想走進屋內一步。
倒是大蛇丸見到木須變得無比興奮,站起身來想要給木須展示一下自己的身體。
“木須君,你來了。”向前一步的大蛇丸看著木須向后退一步,又看了看自己的身體,笑著將一旁的白大褂披在身上,“很明顯我們的實驗成功了。”
“很明顯白大褂并不能擋住任何東西不是嗎!”
木須看著不時探出頭來的小大蛇丸,決定給自己所在的電梯間豎起一道水幕,不讓大蛇丸那邊的空氣飄過來。
大蛇丸見此笑了笑,手指指了指他之前的身體,變形的身體將衣物全部破壞,這件白大褂是這個地下室里唯一的衣服,見木須仍然不打算從電梯間里走出來,大蛇丸笑著坐會椅子上,翹著二郎腿似乎一切都沒有變過。
木須也就這樣靜靜的站在電梯里,與大蛇丸簡單交談幾句后就趕緊離開這個無比詭異的地方。
“老大,大蛇丸真的將靈魂治愈好了嗎?”沸魷說出木須的疑惑,讓木須無法可說。
“......至少不能再糟糕了,不是嗎?”木須的語氣里充滿了不確定,雖然現在的大蛇丸豪爽的讓木須有些無法接受,但是總比以前那個狀態好太多。
“老師,您沒事了。”時刻注意著基地里一切動靜的君麻呂突然出現在木須的身后,神出鬼沒的狀態讓木須早就習慣。
畢竟師承木須與大蛇丸兩人,君麻呂的身法只評價技巧,可謂是忍界第一人。
“沒事了,不用擔心。”
習慣性的揉搓君麻呂的頭發,木須也與君麻呂告別,順便讓他帶一套衣服送給地下里的大蛇丸。
就此離開秘密基地后,木須就朝著霧隱村的方向前進,也就在這個時候,一通“電話”打來。
“喲,木須君,好久不見啊。”
一進入幽暗的“會議室”,木須就看見站在自己對面的阿飛扭動著身體向自己打招呼,雖然阿飛的動作很惡心,但是不得不說憑借這副靈活的身體,體術想必也是不錯的。
“找我什么事情?”木須看著會議室里,作為轉接臺的長門,阿飛以及和他形影不離的絕都在此地。
“是這樣的,木須君,我們兩個想要問問木須君有興趣對巖隱村動手嗎?”
阿飛雙手反復搓著,對木須說到。
而提到巖隱村,木須也明顯變得精神許多,畢竟巖隱村距離水之國太過遙遠,而且這群人也不走水路運輸,所以想要報復巖隱村的捅刀之仇的木須以及元師一直沒有找到合適的機會。
如今見阿飛主動提出來,木須自然踴躍參與,順便也通過這次行動,木須也想要知道這些人葫蘆里賣的是什么藥。
“當然,那么告訴我目標是誰?”
“巖隱村的四尾人柱力,老紫,不知道木須君是否有興趣呢?”阿飛看著木須,等待著木須的下文。
“原來如此,這就是幻九龍封印術的用途吧。”木須倒是一瞬間就聯想到之前長門交給眾人的封印術作用,“對尾獸動手,你們這些家伙可真是膽大妄為呢。”
木須的話明顯讓這件會議室變得沉悶許多,畢竟無論怎么說,木須都是霧隱村的一份子,而霧隱村就擁有者三尾以及六尾。
“啊啦啦,木須君不要這么嚴肅嘛,我們可是嚇了一大跳呢。”
阿飛繼續用他那種惡心的聲音說著,同時為木須解釋著他們需要的只是一點點尾獸查克拉就足夠,根本不需要將尾獸徹底榨干,而且甚至不會傷害到人柱力本身。
“而且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木須君你不是本身就可以施展尾獸查克拉嗎?你完全可以親自施展這些查克拉,想想吧,木須君,到那時其他忍村的尾獸都會被我們捕獲,唯獨你們霧隱村不會,擁有尾獸的你們完全可以趁機一家獨大,吞并周圍的其他忍村。”
“可是那樣的話,我們也會被其他忍村群起圍攻。”
木須看著阿飛,一股殺氣透過幻象在空氣中蔓延。
“那么木須君你就是不打算與我們合作了嗎?”阿飛似乎是早就猜到木須對此抵觸,也變得認真起來。
“不,我會幫助你們捕捉尾獸的。”出乎阿飛的意料,木須嘴角也忍不住的上揚,“永遠的和平,無限月讀計劃,我有點感興趣呢。”
木須的眼神里透露出些許癲狂。
“而且和這些人柱力戰斗,我也相當感興趣。”
與阿飛等人確定好時間,木須也轉身消失,隨著木須退出會議室,表情也變得嚴肅起來。
“無限月讀......呵呵。”繼續朝著霧隱村前進,木須的步伐也變得更快,畢竟此事事關重大,木須必須告知元師。
“他一定會告知給元師的。”長門看著阿飛,靜靜的說道,“我們或許不應該將這個家伙告訴給他。”
“沒關系的,大蛇丸曾經說過,木須這個家伙就是一個瘋子,只要有戰斗地方他一定會上的,我們完全可以靜靜等待,等到將其它尾獸一網打盡,到那時以木須君一人之力也無法對抗我們的。”
“可是如果大蛇丸也在騙我們呢?”
“沒關系的,到那時我還有最后手段。”
阿飛,或者說此時應該叫帶土,腦子里思考著宇智波一族里的那個男人。
“啊嚏!”木葉村里,帶著小隊正吃拉面的止水止不住的打噴嚏。
“前輩,你沒事吧?總感覺你臉色很差呢,不會是感冒了吧。”宇智波鼬出聲詢問著。
而止水也打著哈哈糊弄過去,扭頭看向拉面,止水借著面條升騰起的霧氣,回憶起昨晚自己看見的那塊石碑,以及那個男人。
“宇智波斑......開什么玩笑......”猛嘬一口面條,止水只聽見背后傳來掀開簾子的聲音。
兩名交談甚歡的忍者剛要跨步進入拉面館,一看是止水又低頭走出去。
雖然止水的風評在木葉村的平民中逐漸恢復,但是仍然有很多忍者對止水無比芥蒂,畢竟既然連自己的家族都能夠背叛,那么還有什么不能背叛的呢?
“老師,我......”
“好了!好了!繼續吃吧。”止水苦笑著,寬慰自己的小隊成員。
鼬看著止水的苦笑,張了張嘴,卻沒有再說出任何話來。
回憶起回到族地里,族人們對止水的怨言,鼬就為自己這位大哥感到不值。
這些人之所以能夠活下來,不也都是靠出賣自己的族人嗎?要知道當初鷹派打算造反的時候,這些鴿派的族人不僅僅沒有一點阻攔,更是主動將武器留給他們,看著是避開戰爭,不過是另類的押寶而已,族里的幾位長老可沒有所謂的鷹派與鴿派之分。
鼬再想到自己那個不成熟的弟弟,只感覺嘴里有些發苦,同時也暗暗下定決心,一定要成為一名充滿威望的忍者,只有這樣才能為止水哥洗脫背在他身上的罵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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