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間諸事皆是見微知著,很多大事發生之前,一定會有很多征兆。
木須這個奇怪的僧人在木葉村里四處布道,不知不覺已經融入木葉村居民的日常之中。
雖然大家對這位僧人以及他的太陽神教相當無感,但是不得不說,這位無論對誰都面帶笑容的僧人,沒有人會討厭他。
木須坐在樹下念誦經文,起身的時候又在身前留下一堆糖果,周圍的小孩子們也已經習慣,一擁而上對木須道謝,隨后一個大孩子站出來將糖果分給每一個人手中。
“我會一百以內的乘除法,你會嗎?”
成功擊敗一個試圖挑戰自己地位的小弟,孩子頭無比驕傲的奪走反抗者手中的一顆糖果,以示懲戒。
木須此時則輕車熟路的走在木葉村的街道上,仿佛打卡般走過每一家店鋪,向這些老板推銷自己的太陽神教,面對眾人的拒絕,木須也沒有一絲氣餒與急躁,只是溫和的默默離開。
很可惜這個世界還不存在手機與天網系統等等檢查行走軌跡的東西,不然要是有人查看木須的行動軌跡,就會發現木須自從來到木葉村之后,基本上走過木葉村每一個街道,前往過每一個區域,但是唯獨有一片區域,對木須來說是空白,那就是接近宇智波族地的地方。
如果根部還是以前團藏掌控的模式,這個將村子里所有人都當做危險任務對待的男人一定會發現,最近部分忍者的巡邏崗位調動有些奇怪,大概有五六名忍者調到宇智波族地附近,成功將宇智波族地與木葉村接觸的區域全部阻斷。
可惜沒有那么多如果,所以當木須第一次踏上這條道路時,某些實力強大的忍者都有一種莫名的心悸,卻不知來自何處。
木須走在街道上,嘴里念誦著經文,不知為何,明明木須沒有用很大聲誦經,但是兩旁商鋪里的人還是能聽見木須的誦經聲。
此時斗笠之下,木須的眼眶出現一層淡淡的藍色眼影,將仙人模式壓到最低狀態,將仙術查克拉難以察覺的特征發揮到極致。
除非對手同樣精通仙人模式,不然不會有人注意到,木須正在施展仙術將周圍的地形探測的一清二楚。
“想不到這幾家店鋪還有地道......”
木須的掌心突然多出一顆眼球,默默記下周圍幾家設有地道的商鋪,很明顯這些商鋪的營業者都是宇智波一族。
作為村子中的老牌家族,設置這樣的地道其實并不少見,一旦村子或是族地出現危機,這些人就能通過這種方式轉移族人,保證宇智波一族的香火延續下去,當然前提是族里并沒有內奸。
例如此時,木須的到來雖然讓這條街道上的氣氛憑白多一些沉重,但是當止水出現的時候,這條街道可以說是被人徹底摁下靜音鍵。
宇智波止水低著頭,快步走過這條步行街,對于來自道路兩邊的目光早已習慣。
今天要不是鼬對他再三邀請,讓他參加佐助的生日,其實他根本不會來這里。
這條充斥著他美好回憶的街道,如今帶來的唯有痛苦。
止水就這樣悶頭趕路,直到看見木須這個打扮怪異的僧人。
對于高手來說,直覺很重要,或者說越是實力強勁的人,對自己的直覺越是自信。
在看到木須的第一眼,止水就死死的盯著木須,直覺告訴他,這個僧人問題很大不說,更主要的是這個男人似乎會對他或是宇智波不利。
無論被眾人說是怎樣可憎的叛徒,但是止水對宇智波的歸屬感永遠不會減輕,所以當他感覺木須有很大問題的時候,佐助的生日宴會就顯得不那么重要。
木須此時繼續念誦著經文,至于背后盯著自己的止水,木須也有所感應。
“前面那位僧人,請等一下。”止水看著越走越遠的木須,出聲將他叫住。
木須也停下腳步,轉身面向宇智波止水,壓低的斗笠讓兩人的目光無法對視,哪怕止水的三勾玉已經開始轉動,但是不對視,不使用他的瞳術,他也無法透過斗笠對木須施展幻術。
“請你抬起頭來。”止水說著朝木須一步步走過去,左手的手指也微微勾起,時刻準備著結印施展忍術。
此時的木須還在念經,而且聲音越來越大,聲如洪鐘,音浪如潮水翻涌。
止水也察覺到情況不對,死死的盯著這名詭異的僧人,看著木須身上黑色的袈裟,棕褐色的絲線構成簡單的格狀花紋,不知為什么,這一刻止水只感覺眼前的男人仿佛一個黑洞,將周圍的光線全部吸入那件黑色袈裟之中。
袈裟上仿佛砌墻般的條格圖案,實際上是因為早期的袈裟是由若干碎布條拼接而成,這種百衲衣的針腳后來逐漸成為一種獨特的圖案。
而如今止水看著木須袈裟上的圖案,不知為何,總是感覺每條針腳間都有什么東西在注視自己。
“那是什么?”
止水眼中的三勾玉轉動的越來越快,不僅僅是準備無視村里規矩,施展瞳術控制木須,也是為了看清袈裟針腳里的東西。
于是在外人看來,那個該死的叛徒突然叫住那名陌生僧人,隨后就一動不動不知道在做什么,兩人似乎有所交流,但是這種交流很快結束,宇智波止水在前面走著,而那名僧人低著頭跟在他身后。
沒有人覺得這其中有什么問題,無論是止水隨意將一名僧人帶走,還是說止水是否會有被控制的可能。
這是哪里?這里是宇智波一族的族地,而他們是宇智波一族的人,明明族里最有骨氣的一批人在那一晚死去,這些茍延殘喘的家伙們卻依然仰著高傲的頭顱,認為宇智波優于其他任何人。
而止水,雖然這些人并不想承認,但是他確實是如今宇智波一族里的最強之一,所以對于止水無緣無故帶走一名僧人,大家只當做是在看一個熱鬧,雖然沒有人看懂這個熱鬧到底是什么。
此時的木須看著身前的止水,覺得有些尷尬。
自己自從來到木葉村后,就調動十幾名潛伏在木葉村多年的臥底,不僅僅通過這些家伙了解到如今宇智波一族在木葉村的地位,更是成功通過常規的人員調動,讓宇智波的族地與木葉村交接的區域全部換上自己的人手。
今晚,木須原本打算就此潛入宇智波一族的族地里,不僅僅是找到有關宇智波一族的忍者記錄,更是打算掠走一名宇智波的長老來確定是否有某些不記錄在冊的忍者。
“結果沒想到居然有傻狍子自己撞上來了啊。”
木須看著被沸魷催眠的止水,此時的沸魷已經爬到止水的肩膀上,兩條觸手纏繞在止水的頭上,將他的眼睛以及耳朵遮擋,可憐的少年寫輪眼還在旋轉,身體里的查克拉不斷消耗著,體力也被沸魷瘋狂榨取,估計等到木須找到一個足夠靜謐的地方,止水也要被沸魷榨干。
所以當止水再次清醒過來的時候,天色已經徹底變黑,倒在地上的止水只感覺雙眼有火辣辣的灼燒感,全身酸痛的好像讓人拿錘子將每一根骨頭折斷。
“實力不錯,醒的比我想象中的早。”
木須坐在止水的身邊,身前一張小桌子以及一盞小油燈,木須就這樣寫著從止水口中獲得的情報。
止水想要移動身體卻動彈不得,不僅僅因為被沸魷榨干全部體力,更主要的原因還是此時的他全身被水泥覆蓋。
“放棄使用土遁吧,這可是經過熔遁變化的土。”
來自老紫的熔遁,熔遁·石灰凝之術,不得不說作為老牌熔遁使用者,老紫的熔遁還是相當強悍,只可惜面對的是木須,所以諸多手段無法施展出來。
躺在地上的止水聽到木須這么說,也就徹底放棄榨取體內最后一絲查克拉施展土遁,靜靜躺在地上,聽著耳邊木須寫字時發出的沙沙響聲,思索著接下來的對策。
很快,止水不斷晃動著腦袋,試圖吸引木須的目光,然后將其催眠。
“木葉的英雄呢,真是個有趣的家伙。”
感覺到止水的努力,木須停下筆,在止水振奮的目光中,隨手將一塊水泥糊在他的眼睛上,隨后木須側頭看著本子上的記錄,回想有關瞬身止水的信息。
“什么英雄不英雄的,我只不過是個為了自己性命,而背叛家族的忍者罷了。”
被木須拿水泥糊臉,體內的查克拉還在不斷被沸魷榨取,止水仿佛徹底放棄掙扎,對木須說的話,止水無奈的解釋著。
“如果真是叛徒,可不會在幻術中還死守家族的信息。”
此時沸魷軟綿綿的趴在木須的大腿上,一條觸手搭在止水的身上。
這一路走下來沸魷徹底化作閃光燈,不斷施展幻術試圖將止水催眠,然而精通幻術的止水精神力遠超他人,即使催眠成功,這個家伙依然死守著家族的信息,沒有泄露一點相關人員的情報,反倒是關于木葉村高層的事情這個家伙說了不少。
這也能夠看出來,這個家伙比起其他人口中描述的背叛家族做火影派的舔狗,其實更加在意的是家族。
“不過真是想不到,宇智波一族背叛的消息,居然是你們的族長泄露出去的。”
雖然止水嚴守嘴巴,但是沸魷也不是吃素的,一路下來這么多幻術,即使止水再怎么抗拒,還是會泄露出只言片語,而說的正是止水內心中最為憂心的事情。
躺在地上的止水聽到木須的話,突然變得激動起來,不斷挑釁著木須,試圖將木須激怒好殺死他。
“為了那么一群冥頑不化的族人,你的死有什么意義呢?還是說將所有秘密都背負在自己身上,就能保住你們上一任族長的顏面嗎?”
這一次到木葉村,木須可是將所有有關宇智波一族背叛木葉的情報看一遍,而在看完之后,滿篇情報下來木須就記住一個人,那就是宇智波止水。
從舉報自己族人有叛變行動,再到那晚清洗之夜,止水在紙面上實在是太過活躍,甚至木須都有些相信,這個家伙就是將宇智波的反抗覆滅的真正黑手。
尤其是有些情報里,無比夸張的寫著,將所有參與叛亂的宇智波忍者的死,都推到止水身上。
事出反常必有妖,木須自然不相信止水一個人就能干翻整個宇智波一族的反叛者,至少以當時止水的實力,不可能這么輕松,并悄無聲息的結束這樣一場戰斗。
所以木須猜測這里面一定有很多水分。
于是在木須的示意下,沸魷全力催眠,只為詢問出那一晚發生的事情,然后木須就看見了何為真正的灌水。
除宇智波富岳外,這個家伙就沒有親手殺死任何一名族人,而在殺死富岳后,止水就看向富岳的遺書,也通過止水的視角,木須看見到底是誰背叛整個宇智波一族。
那個所謂最后一刻依然站在宇智波一邊的族長,同樣也是一開始將這些反叛者推進火坑里的人。
或許富岳以前是堅定的反抗派,但是隨著團藏的死亡,有關抹黑宇智波一族的行動就此煙消云散,在族里開會的富岳很快察覺到,最近沒有人繼續抹黑宇智波的時候,富岳知道,宇智波崛起的機會到來。
于是這個男人很快就組織人手為宇智波一族洗白,甚至不惜派出大量族人外出工作,與木葉村的平民接觸,期間更是讓出諸多權利與利益,與村子內很多小家族做交易。
而日向一族雖然依然在偷偷下絆子,但是最后也因為四代火影的上任而不了了之。
一切似乎都在朝好的方向發展,宇智波一族的名聲也在逐漸恢復,再加上宇智波鏡的后人宇智波止水是現任火影的部下,宇智波的崛起似乎近在眼前。
可惜那個時候,宇智波內部已經徹底撕裂,鴿派的忍者很快就適應在族地外面的生活,并且樂于融入其中,但是鷹派的人也走向另一個極端,覺得村里的人有愧于他們,更加自持清高的同時,對族內鴿派的忍者也怨言頗多。
面對完全割裂成為兩個派系的族人,富岳的兒子鼬很明顯已經站在鴿派,止水也是在他的授意下加入火影派系,所以為了平衡,富岳只能站在鷹派,保證這些人不脫離他的掌控。
但是一個已經開始割裂的戰車,可不是一名老司機就能輕易拯救回來的。
富岳清楚的知道,反抗成功也只能是自立門戶,從五大忍村之一的一份子,變為一個凄慘的小忍村,木葉的強大并非是因為有他們這一族,反倒是他們因為有木葉的保護,所以才強大。
如今已經不是過去那個各立門戶的戰國時代,不報團的家族,注定會被大家圍獵。
所以那一天,宇智波富岳偷偷找到猿飛日斬。
沒有人知道兩人有過這樣一次見面,人們只知道,在鷹派造反的那一晚,沒有任何一名鷹派忍者走出族地,當他們氣勢洶洶的推開大門時,面對的是早就等候多時的根部忍者。
而在平定完叛亂之后,剩余的宇智波一族不僅僅活下來,甚至在三代的暗示,以及四代的柔情中,無比迅速的融入這個村子,不少店鋪門前都掛著宇智波一族的族徽。
沒有懲罰,沒有后續,如果不是某個喜歡瞪眼睛的一族散播出去,甚至村子里大部分平民都不知道發生這樣一件事,宇智波的背叛就這樣平靜的過去。
可是無論時候,總是有那么一群傻子,幸存下來的宇智波見火影沒有任何追責,反倒是幫助他們重建族地,分給他們諸多店鋪,這些家伙又覺得自己是高貴的宇智波一族,瞪著紅眼睛在村子里趾高氣昂。
當然也有一名傻子,默默將一切事實隱藏起來,沒有按照富岳遺囑中所說,將事實公布出去,而是選擇背負一切罵名,期待鼬成長起來,讓宇智波一族重新崛起。
“看來你真的很看重鼬與佐助呢,是叫這兩個名字,對吧?”
木須的語氣無比的輕松,輕松到止水的心臟也跟著漏跳兩拍,而這不過是木須的一種試探,可惜的是止水對這二人太過看重。
“瞬身止水,不錯,很聰明的家伙,只憑借這一名號,估計不少忍者只會把你當做體術高手而放松警惕,卻根本想不到你的幻術才是最強。”
木須打開卷軸,召喚出數只忍鷹,將情報放在這些忍鷹的背上,這些小家伙只需要四天就能回到霧隱村。
此時倒在地上的止水,這個家伙正發出仿佛野獸般的低吼,瘋狂抵抗沸魷榨取的同時,也在調動身上的查克拉。
“會死的喲。”木須看著止水晶瑩剔透的皮膚,皮下的血管已經清晰可見,同時還能看見的一層綠色的光芒正在破體而出。
轟——!
雖然下半身還被封印在泥土之中,但是上半身已經突破束縛坐起來。
“居然連封印術都一并突破了嗎?”
在止水的突破封束縛的一瞬間,沸魷就回到木須身上,木須也立即展開秘術防范止水的幻術。
此時的止水左眼流著血淚,臉色更是無比滲人的慘白。
一層綠色的查克拉虛影逐漸將他的身體包裹在其中,左眼的鮮血更是止不住的流出。
“須佐能乎嗎。”
只見止水的須佐能乎逐漸從一個長有野獸般面孔的骨甲,逐漸轉變為一個綠色武神,不僅僅后背長出翅膀,右手更是出現一柄無比奇怪的螺旋劍。
“你不能走。”
看著木須根本不打算理睬自己,而是轉身離開,止水想要邁步追趕,可是虛弱的身體根本支撐不住他前進,僅僅向前走出一步就跪倒在地上,身上可怕的氣勢也隨之一頓,綠色的武神不斷退化變為最初的骨架。
“不能讓你傷害到佐助與鼬......”
止水看著木須的背影,右眼里的風車寫輪眼開始瘋狂轉動,大量血液從右眼涌出。
“須佐能乎·九十九/別天神!”
兩種忍術同時施展,有著別天神的加持,止水不需要與人對視就能夠施展幻術,讓對手陷入幻境之中,而他的須佐能乎也瞬間張開胸前的胸甲,射出綠色查克拉箭雨。
對于止水防不勝防的幻術,木須的身形也明顯一頓,下一秒木須施展瞬身避開箭雨,轉過身一臉難以置信的表情看著已經昏死的止水。
“這是什么!”
解除秘術,木須立刻與沸魷分開,連忙檢查自己的精神,而沸魷迷迷糊糊的居然從木須的肩膀上掉落,這一次沸魷并沒有像對付心轉身之術般,替木須擋下別天神,相反木須與沸魷同時中招。
不過此時的木須已經沒有時間自檢,撿起地上迷迷糊糊的沸魷,木須連忙離開這里,因為察覺到查克拉波動的宇智波忍者已經朝著自己趕來。
“止水大哥!”年輕的鼬一眼就看見倒在地上生死不知的止水,沖過去將止水抱在懷中,身邊的宇智波忍者們也立刻將鼬兩人圍在中央,警惕的看向四周。
沒有人知道到底發生什么,面對被人攻擊的止水,眾人也只能將大致目標確定在一個僧人身上,立即將這一信息上報,木葉村也立刻派出大量忍者進行巡邏,而直到這時,大家才發現一個無比詭異的事情,居然從來沒有一個人記得木須的相貌。
哪怕是與木須有過交流的一樂拉面老板,都不記得當初與自己說話的木須具體長什么樣子。
“到底發生了什么?”
此時的鼬在林中穿梭,試圖找到木須的身影。
鼬雖然不知道有關自己父親富岳的事情,但是從小就相當聰慧早熟的他,對族內的背叛也有猜測,所以對于止水這位大哥,他從來沒有過任何怨言。
如今止水被未知的敵人重傷,把止水當做家人的鼬自然無比憤怒,可是想到自己的弟弟佐助也在家中,鼬只好在族地附近尋找一圈無果后,回到家中。
“哥哥?”在外面對所有人都一副冷臉相對的佐助,在家卻完全是另一幅面孔。
也不清楚到底是佐助太黏人,還是鼬對他太過嬌慣,總之看著伸手求抱抱的佐助,鼬也張開雙臂將自己的弟弟抱在懷中。
“發生什么了?”出于對哥哥的關心,佐助十分擔憂的看著鼬。
“沒事的,只是止水大哥被人打傷了。”
聽到止水的名字,佐助下意識的緊皺眉頭,對于這位同族的人,佐助對他的態度與其他人并無不同。
明明是鼬的弟弟,卻相當厭惡止水這個男人,也不知道到底是誰的教育導致這樣的結果。
看著再次出門的哥哥,因為這未知的敵人忙碌起來,雖然哥哥給他過完生日,但是希望哥哥能夠多陪陪自己,無法實現這一愿望的佐助自然有些許不滿,不過這種布滿并不能表現出來,讓大哥為自己操心,于是佐助最后將這一切怨氣都怪到止水身上,畢竟在孩子的眼中,是止水導致鼬無法陪伴自己。
不再說宇智波三兄弟復雜的情感關系,此時木須已經帶著沸魷一口氣離開木葉村的防衛范圍,不知道沖到哪里。
“這是什么奇怪忍術?”
木須看著水中自己的倒影,對自己的狀態相當奇怪,因為現在的他居然完全無法提起對宇智波一族動手的心情。
只要一想到對宇智波動手,木須就感覺到心頭有著難以言表的,丟失多年的罪惡感涌上心頭。
“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木須看著沸魷,此時的沸魷也有著相似的感覺,不過比木須更加嚴重,那就是沸魷現在完全無法殺死宇智波一族的人,光是對這群人起殺心就讓沸魷感到一陣疲軟。
“別天神嗎?這到底是什么忍術?”
木須知道他的計劃已經失敗,干脆不再停留,不過想到自己的布局全部失敗,木須還是相當氣憤。
當然如果是往常,木須再怎么生氣,也不會做出瘋狂的舉動,畢竟這可是一個大忍村,但是今天木須很幸運,因為大蛇丸這個家伙居然也在木葉村內部潛伏,似乎是有什么打算。
看著剛剛出現在自己身前,指引自己離開宇智波忍者包圍圈的小蛇,木須點了點頭,同意幫助大蛇丸吸引木葉村的目光。
眾所周知,每個村子除了正常的關卡外,還有一個無比玄學的防御結界保護村子的安全。
為何說是玄學,因為這個東西具體能防御什么,沒有人知道。
理論上來說這個結界的作用在于阻攔外來忍者的入侵,以及對村子內的忍者進行監視,一旦有人開始操控防御結界,就能夠將村子內所有忍者標記,一旦有哪些忍者在一些無比奇怪的位置,或是異樣的查克拉波動,就會被監視者第一時間發現。
所以現在木須需要做的,就是借著這次機會,不僅僅讓宇智波一族騷動起來,更是要讓整個木葉村騷動起來。
“如果沒有猜錯的話,現在防御結界已經張開了吧。”
木須雙手快速結印,手掌拍地,一個圓形咒印出現在地上,木須就這樣閉著眼睛感受身前的一切,果然察覺到一個球形罩子將木葉村包裹。
確定木葉村已經張開防御,木須手中涌出大量巖漿,這些巖漿沾上地上的塵土,化作一只只閃爍紅光的小螞蟻,木須控制著這些巖漿螞蟻,鉆入地下朝著木葉村的結界前進。
因為有著木須之前幾次闖入木葉村的經歷,所以如今木葉村在防御這一方面反應相當迅速。
在宇智波一族的忍者引起騷亂的時候,木葉村的暗部就在第一時間做出反應,不僅僅是有大量暗部在村子內部開始巡邏,同時依然保留的根部忍者也將宇智波的族地第一時間包圍。
木葉村的結界班,山中亥一走進屋內主持村子的防御結界。
“小心,有大量通靈獸在地下行動。”
察覺到星星點點查克拉在地下移動,山中亥一將這一消息傳遞出去,在村子巡邏的忍者也在第一時間趕到所謂通靈獸的方向,施展土遁忍術試圖將地下的通靈獸找出來。
閉眼操控螞蟻的木須雖然無法感受地面有多少敵人,但是此時這些螞蟻已經來到木葉村的防御結界上,自然也就到達木須的目標。
那些地面上的木葉忍者還沒有來得及施展土遁,就感覺腳下的地面突然傳來一股可怕的熱量,隨之不少人被巖漿螞蟻的爆炸炸上天。
而結界班里,感知村子內部情況的山中亥一只感覺到一陣耳鳴,兩只耳朵居然同時流出鮮血,摔倒在地上無法站起來。
不得不說陰陽屬性的查克拉對結界以及秘術使用者總是有奇效。
面對突然受傷的山中亥一,結界班的忍者一時間不知所措,大家只能無比慌亂的架著山中亥一前往醫院,同時猿飛日斬也連忙組織其余人小心自家的防御結界。
木須的螞蟻們還在四處前進,木須為了出心中這一口惡氣,手臂上噴涌的巖漿就沒有停下來,不斷制造巖漿螞蟻朝著木葉村的方向前進,并且這些小東西一旦進入木葉村,木須就放棄對他們的控制,這樣不僅僅讓敵人無法找到源頭,同樣他們也無法確定這些螞蟻會攻擊哪里。
此時火影辦公大樓,火影辦公室里,墻壁里好像有什么東西在移動,只見大蛇丸從墻壁里悄無聲息的出現,甚至連辦公室的結界都沒有觸發。
看著這間熟悉的屋子,大蛇丸倒是沒有絲毫的懷念,而是著手破解墻壁上的結界。
“果然這么多年過去,還是當初那個結界啊。”
大蛇丸作為曾經木葉的高層,其實本不應該知道這一結界的破解方式,但是與他合作的那個男人早就將火影之位當做自己的禁臠,所以對于這一結界的破解方式自然與大蛇丸交易出去。
隨著層層結界被打開,一個小巧的暗室也出現在大蛇丸眼前,對于里面擺放的保險箱大蛇丸自然沒有打算動手,畢竟哪怕是團藏,也不知道這個保險上結界的破解方式。
無數小蛇從大蛇丸的袖子里爬出,這些小家伙們無比迅速的從一堆堆卷軸上爬過,然后尋找大蛇丸的目標并將其吞下。
這一過程十分的迅速,等到波風水門帶隊回來的時候,大蛇丸早就離開多時。
哪怕在進屋的第一時間,波風水門就有一種奇特的感覺,并對屋內進行搜查,也沒有第一時間注意到有哪些東西丟失。
而在村子外面的木須在看見搖頭晃尾的小白蛇出現后,也收手離開。
隨后雖然有木葉忍者趕到這里,可是留下的同樣是一地狼藉,沒有一絲有用的線索。
“給你!”
木須跟著小白蛇來到大蛇丸身邊,只見大蛇丸的表情相當開心,將一個卷軸扔給木須。
“這是......”
木須看著封印已經被破解的卷軸,上面寫著的正是自木葉村建村之后出生的宇智波一族全部忍者的姓名信息,不僅僅有著明面上那些登記的忍者,還有著宇智波一族私自隱藏起來的忍者。
“要知道,二代火影對宇智波一族可是相當戒備呢。”大蛇丸為木須揭開木葉村的一段黑歷史,“而團藏那個家伙也自詡繼承二代的遺志,對宇智波同樣充滿敵視。”
三言兩語將卷軸的來歷解釋清楚,木須也就此與大蛇丸告別。
大蛇丸要去通過這些有關仙人的秘辛去尋找六道仙人的遺跡,而木須則是要去調查這些宇智波忍者,確定出阿飛的身份。
兩人的任務看似毫無關聯,但是未來某一天,兩人將會發現彼此的任務居然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系。
不過那就是很久以后的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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