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與阿拉亞,貝爾蒙特以及幾個新認識的朋友,聊得很愉快,最終的結果,對蔡致良來說喜憂參半。
喜的是,阿拉亞有了新的目標,不在一些細枝末節上面糾纏不休了,對趙志遠和朱國信近些天的談判也較為有利。
“趙志遠還是執行原先的計劃,而新公司的投資,便交由國信,負責與阿拉亞,貝爾蒙特敲定投資協議。”蔡致良隨即劃定了趙志遠的朱國信的職責范圍,只占有5的投資,就沒必要留下齊恒監督了,這邊是憂的一面,到頭來為他人做了嫁衣裳。
朱國信道:“這與我們原先的計劃不一樣,有些過于龐雜了,到時候以哪個品牌為主。”
“這是阿拉亞和貝爾蒙特操心的事情,我們只是小股東,就不要過問了。”蔡致良揮揮手,道:“你要做的,就是作為一個投資人,與各方搞好關系。”
“啊……”朱國信一下子被說蒙了。
“做好一件事很難,但是想要搞砸一件事,還不容易嗎。”蔡致良就差直接說,你給我攪黃了它,我得不到的,其他人也休想得到。
“您是說?”朱國信愣了一下,消化著這句話的含義,問道:“既然如此,那我們為何投資這家公司。”
“為了在不久的將來,能得到各位股東的認可,到時好以股東的身份,出來收拾殘局啊。”說實話,經過一晚上的思考,蔡致良越覺得這家公司沒有前途。
“如果到時候沒法收拾怎么辦?”朱國信再次問道。
“這就看你的操作水平了,我看好你。”蔡致良笑道,“現在的公司,將來無論如何,對我們都不會有什么大的損失。所以什么時候,該做什么事情,你都要慎重考慮。”
一住://
“您的信任,讓我壓力很大。”朱國信苦笑道,之前還信心十足的他,沒想到頭來,會是這么一個差事。
“以目前的形勢,或許都不需要你多做什么,他們自己就會亂了陣腳。當然了,如果公司能夠走上正軌,也算是一筆不錯的投資。”
“那資金從哪里出?”朱國信明知故問了一句。
“齊恒會給你備好資金。”蔡致良現在很想知道,將會有什么樣的結局,道:“還有里奇那邊,也由你負責。”
朱國信自然知曉什么事,問道:“需要催一下嗎?”
“催是沒有用的,昨晚已經透漏了一下信息,應該能給他一些動力,你明天再說的詳細一些,讓他了解一些,我們是有實力做這件事的。”昨晚的交談,蔡致良算是看明白了,上次拒絕里奇關于薩博公司的投資,又對蘭博基尼稍顯猶豫之后,似乎對他的實力表示質疑。
“現在的問題是,我們聽到的都是里奇的一面之詞,他有這個能力嗎?”
“現在不就是一個考驗嗎?”蔡致良笑道:“即便是不成功,我們也沒有什么損失。”
朱國信道:“我建議找一家專業的公司,對里奇和他的經銷公司做個調查,如果達不到我們的標準,就讓他們推薦一家有實力的公司。”
“可以。所謂物以類聚,人以群分,希望里奇不要像阿拉亞這么王八蛋。”蔡致良自然不會反對,問道,“還有其他事嗎?”
齊恒搖搖頭,這次算是白來了,沒有說話,趙志遠與朱國信也沉默。
“我們跟阿拉亞什么時候能夠簽訂協議?”從前往德國的斯圖加特觀看球賽至今,蔡致良已經停留了一周的時間,超出原先的預計。
“如果不出意外的話,明天就可以簽訂協議。”趙志遠肯定地說道。
蔡致良道:“那便好,總算等到結果了,雖不甚滿意,卻也算是達成了此行的目的。”
“是啊。”趙志遠笑道:“阿拉亞似乎還想商談一下投資足球俱樂部的事情。”
“反正阿拉亞短時間內也不缺錢,我們就不摻和了。足球俱樂部的經濟特性,是將掙來的每一分錢全部花在球隊上面。就像朱國信所提醒的,阿拉亞提及的俱樂部,還是一家保級的俱樂部,那就意味著大筆的引援資金。”蔡致良說道這里,吩咐道:“國信,英國有一家叫曼聯的足球俱樂部,你有空打聽一下。”
“好的。”朱國信點頭,記了下來。
“那這筆資金還是按照原計劃,購入可口可樂的股票嗎?”齊恒問了一句。
“再等等,一鳴正在謀劃一家外貿公司,需要這筆資金。溫國良在收購九龍立信保險公司的時候,還附帶一家舊金山的一家銀行,你先處理這件事吧。”蔡致良隨后問道:“之前讓你打聽思科的事情,有什么進展沒有?”
說是一家銀行,只是當初海外信托的一家分行,不過百萬美元的資產而已。
“去年,紅杉資本以350的風險投資入股了思科,占據3成的股份,目前并沒有尋求融資。”齊恒道:“如果現在想要投資的話,就只能等思科上市了。”
“盯緊了。”蔡致良除了盯緊一些,也只能暗自嘆息。
曾經有個議題,是這樣的,如果你擁有350萬美元,如何能夠在十年之內成為世界首富。答案就是,在1987年入股思科,十年之后,你就可以成為世界首富。
“好的。”雖然不知道蔡致良為什么這么重視思科,齊恒還是點點頭。
接下來的一天,談判進入快車道,正如趙志遠預計的,簽訂了最終的合同。
“蔡先生,何必如此著急,這個時節正適合去阿爾卑斯山滑雪。”剛簽完協議,意味著700萬美元的資金入賬,阿拉亞舉著紅酒,笑瞇瞇的。
“謝謝你的盛情邀請,只是香港那邊確實有事,下次吧。”蔡致良道了聲謝,道,“再次感謝阿拉亞先生的拉菲。”
下午,簽訂合同之后,阿拉亞大手一揮,贈送了蔡致良10萬美元的拉菲,只是遺憾,不是82年的,而是前年產的,也算是一個不錯的年份。
“不必客氣,等你下次來意大利時,再一起觀看科莫隊的比賽。”阿拉亞舊事重提。
“意甲號稱“小世界杯”,我也有意一睹各大球星風采,只是現在是休賽期,實在有些遺憾。”蔡致良自是沒有理會阿拉亞,投資科莫足球俱樂部的意圖。
之后,也顧不上之前馬迪諾承諾的,介紹球花認識的誘惑,匆匆預定了第二天的機票。
第二天,蔡致良在米蘭坐上了回香港的飛機。一下飛機,便是撲面而來的熱浪,卻又讓他有些懷念科莫湖。
在機場接機的是帕塔,他已經從泰國回來了,并接來了自己的妻兒。
“你什么時候回來的?”
“回來兩天了。”帕塔將蔡致良的行李放進后備箱,而后回到駕駛位,“本來早就回來了,楚總過去考察,我也跟著跑了一趟。”
“我讓他找的你,畢竟他也是第一次去泰國,遇到地頭蛇,也是件難纏的事。”蔡致良解釋了一句,問道:“你妻兒都安置好了?”
“楚總都安排好了,孩子報了粵語班,等秋天開學的時候,就可以送學校了。蔡先生,謝謝您。”帕塔也知道,安排他給楚天行做向導,就讓楚天行承他的情。
“夜風凜凜獨回望舊事前塵,是以往的我充滿怒憤,誣告與指責積壓著滿肚氣不憤,對謠言反應甚為著緊……”
蔡致良聽著廣播中的這首,問道:“唱片已經開始發行了嗎?”
“嗯,不過是許關杰的。”帕塔知道蔡致良問的是什么,“張國容的專輯估計得到下月了,我也是聽趙總說的。”
“你什么時候遇見的趙碩……咦,這是什么歌,挺熟悉的……”
“前天從機場出來時遇見的,他從臺灣回來。”帕塔道,“聽不懂,曲調倒是不錯。”
“這是閩南語,愛拼才會贏。”蔡致良此時已經聽出這首歌,畢竟那句“三分天注定,氣氛靠打拼”還是能聽出來的,只是不清楚這首歌現世如此之早。
“把報紙遞給我一下。”蔡致良指著放在前窗的報紙。
“專門給你買的。”帕塔伸手遞給蔡致良。
蔡致良翻著報紙問道:“只有今天的嗎?”
“都在這兒呢。”帕塔拿起副駕座位上的報紙,遞給蔡致良。
蔡致良翻著報紙,突然眉頭一皺,終于找到自己想要看到的新聞。
“尖東曬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