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說說你們吧,請柬都發出去了?”說完了明天的正事,蔡致良也問了問其他人,畢竟來都來了。
“已經辦妥了。”
鄭一鳴道:“因為奔達集團的事,我近期去了趟澳洲,都已經到這般地步了,龐雅倫竟然還心高氣傲,期望保住奔達集團的控制權……”
鄭一鳴打開了話匣子,就停不下來,但是蔡致良制止了他,道:“奔達集團的事,還是改天再談吧,先說說這邊的進展。”
天門置業正在與吉寶置業合作開發一塊商業用地,也是第一次進入新加坡地產市場,而吉寶置業雖然也是新成立不久的地產公司,背后卻是吉寶集團,乃是新加坡有數的大型國有企業。
如此一來,有吉寶集團這樣優質的合作伙伴,天門置業也可以順利地進入新加坡的地產市場。
“相關文件已經提交至發展部,一兩周便能審批通過。”
其實也沒有什么可說的,以吉寶置業在新加坡所處的地位,獨特的地位所產生的公關能力自然暢通無阻,再說了,如今的天門置業也不是什么小門小戶。
鄭一鳴說道:“吉寶集團的副總裁陳菘會出席明晚的宴會,吉寶旗下的興隆信貸在倫敦的業務開展地不是很順利。”
吉寶集團的創立,起初就是英國海軍撤離之后,由淡馬錫控股在吉寶港基礎上,整合造船業務而來,業務主要涉及造船和港口業務。而進入八十年代之后,吉寶集團開始擴張業務,主要在兩個方面,一個是地產市場,由此創辦了實得力公司,也就是現在同天門置業合作的吉寶置業的前身,另一個便是金融業務,比較來錢快的行業,由此成立了興隆信貸,主要服務起初僅限于海事業務,直到去年收購亞洲商業銀行之后,開始迅速擴張,而作為前英國殖民地,其業務除了東南亞一帶,便是英國了,由此開拓英國,乃至英聯邦市場也就成了重中之重。還是熟悉的配方,熟悉的味道,說實話,大多數金融,外貿行業的公司都是這么發展起來的。
索爾投資也一樣,三年的低調之后,終于在年初的石油期貨市場上一鳴驚人,也由此引來眾多。
“興隆信貸的田梧鍥曾去倫敦拜訪,只是當時國信去了東歐,沒見著。”
蔡致良點點頭,轉而問溫國良,道:“你怎么看?”
是合作,還是競爭,這同恒隆銀行是大有沖突的,所以也就問問溫國良,是否知曉這間銀行。
“同發展銀行的合作很好,自然也可以同吉寶銀行談談,雖然并不熟悉,更何況……”溫國良笑道:“不看僧面,也要看佛面嘛。”
蔡致良一時無語,還真就是這么一回事,在新加坡的投資,永遠繞不開淡馬錫,無論是新加坡發展銀行,亦或者是吉寶集團。既然已經來到這座城市,不見肯定是不行的。….蔡致良隨后道:“思琪,你那邊呢,連山集團的情況,我已經了解了。”
年前同連山集團祁嚴振談過之后,隨著馬來西亞政治局勢的變化,連山集團重操舊業,在建筑業,零售,橡膠等行業大肆擴張,將好不容易才略有起色的化工拋至一邊,氣的柳正陽夠嗆,卻也無可奈何,只不過趙思琦不以為然,畢竟投資就是為了賺錢,早已經司空見慣。
另一方面,這也說明之前合作模式的局限性,并不穩定,所以趙思琪接手工程公司,詳細了解馬來西亞市場之后,計劃撇開連山集團,進軍化工行業。
“說起近半年的投資動向,受到年初石油危機的影響,石油化工成為重點投資領域,相關股票、期貨、債券節節攀升。”
趙思琦說道:“依靠馬六甲海峽的優勢地理位置,新加坡在整個東南亞確立的金融中心地位,在這方面有得天獨厚的優勢,金河投資應該加入這一進程,并擴大在石化產業以及能源領域的投資。”
“那邊的態勢也是如此。”樂青吟接口道:“作為投資的主力,日本因為自身經濟危機的爆發,迅速收縮了投資規模,而歐美資金正在成為新一輪投資的主力,投資方向便是沿海的石油勘探以及石化產業。”
自去年年初,從伊拉克與科威特的債務紛爭開始,由外交爭端上升為熱戰,石油價格一路飆升,直到今年年初的海灣戰爭爆發之際,達到42美元的高峰,而隨著伊拉克退出科威特,石油價格猶如坐過山車一般,迅速滑落至如今不足15美元的價格,致使很多國家和公司損失慘重,也由是在第二次石油危機十年之后,再次重視起石油,紛紛調整國家能源戰略,這也讓全球的投資人紛紛看好石油行業在未來十年,乃至更長時間內的發展,更重要的是利潤。
“看來大家的投資方向都是共通的。”說話的是同蔡致良一道來新加坡的蔡美慧,道:“東來貿易行也有這方面的計劃,珠海有個石化項目,已經談了三個月,已經簽署了一份備忘錄。”
“珠海的石化項目還是慎重一些。”蔡致良是太了解這個項目了,提醒道:“這個乙烯項目,從龔景淵發起之時,我就了解過,那時還在一起合伙做生意,也打過幾次交道。你們還是找找法律方面的依據,有備無患。”
“您放心,已經咨詢了司法部的顧問,以及中山大學的法學專家,只是目前并沒有類似破產方面的規定,建議以拍賣的方式成交。”蔡美慧早有準備。
蔡致良點點頭,沒有再說什么。東來貿易行投資的電廠已經開始運營,再加上年初在石油期貨市場大賺了一筆,葛瑞德就有意拓展在內地商業版圖,目前東來貿易行的兩個投資方向都同石油有關,一個是加油站業務,另一個便是蔡美慧提及的30萬噸級珠海乙烯項目,搖擺四年之后,龔景淵也不得不放棄化工之母了,只能說時也命也,或許從他放棄愛美高開始便注定了。….“金河證券還沒有這方面的計劃。”楚天行道:“蔡先生,隨著微軟,甲骨文等美國軟件服務公司紛紛在日本建立亞洲總部,軟銀的境遇便大不如前,不過,依然咬定4500萬美元的報價。”
4500萬美元的價格,是軟銀14的股權,從目前的軟銀的資產來看,無疑是溢價太高。
“答應他,不用再壓價了。”蔡致良拍板了,畢竟投資的也不是這家公司,而是孫正義這個人,或許將會給他帶來巨大的驚喜。
“好的。”既然蔡致良已經點頭,楚天行自然不會多嘴,畢竟之前軟銀的財產評估已經蔡致良過目。
“金河證券的主要業務,還是要回歸到證券。”
所謂戰略委員會,已經成立將近半年的時間,也起草了幾份報告,其中有一份便是關于金河證券的。金河證券本就是從金河投資獨立出來的部門,一直跟著蔡致良的指揮棒搖晃,沒有具體的定位,涉及方面很雜,基本上金河投資做什么,金河證券便跟著做什么。
戰略委員會給出的建議,是專業化,成為一家投資銀行。
如今的香港,百富勤后來居上,影響力遠遠超過金河證券。而另一方面,金河證券在香港地產,零售等業務上牽扯了太多的精力,基本上就是什么賺錢,就摻和一手,沒有長遠的規劃。
是到了該改變的時候,蔡致良道:“在地產,零售,電器,互聯網方面的資產要逐漸剝離出去,證券,企業融資,直接投資業務,資產管理在內的業務要成為主要盈利點。這一點,要參照高盛,摩根士丹利這樣的投行,下半年你來北美一趟,做一個考察。”
“蔡先生,香港地產正處于一個上升期,你也說過,互聯網及通信技術將改變人的生活方式。”楚天行還是想掙扎一下,不愿放手這些優質的資產。
“金河證券的定位往后也要明確,百富勤是最主要的競爭對手,高盛,摩根士丹利這些投行是未來的目標。”
蔡致良是決策人,不是講道理的,問道:“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我明白。”楚天行只能點頭,道:“金河證券的主營業務將轉向證券與企業融資,直接投資以及資產管理上面來。”
“互聯網與通信技術的日新月異,預計將會是一次影響深遠的社會變革,這也是投資DRAM芯片的一個重要原因,你們也可以適當一下。”
不過蔡致良也就是提醒一下,畢竟主要投資機會在北美和歐洲,亞洲如今的機會不是很多,即便是香港的電話公司,非機緣巧合,也沒有什么機會。
“蔡先生,還有件事,是關于亞洲證券的。”楚天行再次提及亞洲證券,這個已經被馬來聯合集團李明治收購的優質資產。
“亞洲證券?”蔡致良有些詫異。
楚天行道:“李明治和聯合集團為避免全面收購,僅收購34.5的股權和認股權證,韋理尚持有23的股份,計劃分批出售。”
“讓韋敏跟你一起,有金河證券主導,作為金河投資的一筆投資性業務。”蔡致良思索片刻之后,還是限制了金河證券。
“好的,回港后我會將相關資料拿給韋助理。”楚天行有些失望,卻又無可奈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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