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陰水煞能制造玄陰黑水,可蝕肉腐骨,冰冷無比。這個術的性價比一般。
靈焚術就厲害了,能以對手的靈力為燃料,不僅極難熄滅,而且對手的靈力越強,火力就越強。
白塵將這個術的施展方法通過神念傳遞給白露兒,后者立刻大呼小叫,稱祖先大人是個妖孽,自己一定要把它學會。
另外,白塵又消耗了一些星力值,將這個術并入到自己的碾殺術·萬象一指之中。這樣一來,自己的殺手锏威力又得到了不小的提升。
白塵隱隱覺得,自己所解析的,只是雨蝕炎殺封魔陣的冰山一角。這個法陣真正可怕的地方在于“封魔”的部分。而自己若想要了解它,必須找到它的陣眼——很可能就是鎮壓封印了林知為故人的地方——才能做到。
兩人一前一后走了一個多小時,即將踏入山谷中時,白塵突然停下腳步:“不太對勁。”
“怎么了?”林知為問。
“雨下落的方向變了。”白塵抬頭仰望陰森的天空。空氣靜滯無風,玄陰黑雨原本豎直下落,現在變成了傾斜的。
他感受著靈力的流向,面色突然一變:“有人來了。”
他扭頭問林知為:“會是你那個故人嗎?”
林知為也感受到一股氣息正在接近,答道:“這不是他的氣息……原來這里還有其他活人?”
白塵聞言,抬手指向不遠處的一道山壁,發出一道煉極指勁,轟出一個一人高的大洞。
“你先進去躲一躲,待會萬一打起來,我不一定顧得上你。”
“在這個大陣里,還有誰打得過你。”林知為碎碎念,但還是乖乖鉆進了洞里。
他一躲起來,臉色就忽然一變。那股氣息越來越清晰,異常強大,而且……竟然在這陣中肆無忌憚地釋放出靈力。
玄陰黑雨從斜著下變成了毫無規律地亂竄。一個魁梧的身影在天邊出現,朝這邊飛來。
白塵認出了他。那是王武蒼,他渾身包裹在神輝剔透的仙金真鑄甲中,形象與上次見面大不一樣,但氣息沒變。
他渾身道力澎湃,卻沒有引來焚靈之炎。黑雨也仿佛有意識一般,紛紛避開了他。
這讓林知為驚訝得合不攏嘴,又一個不怕雨蝕炎殺陣的。
王武蒼也看到了白塵。此時的白塵是個渾身冒火的形象,看不清面容。
“這里面還有不怕玄陰黑雨和焚靈之炎的活人……是一境界主?”王武蒼瞥了火人一眼,也沒做什么考慮,直接抬手祭出一把金色神刀,揮出一斬。
無邊無際的金色刀氣從天而降,裹挾著無邊威勢,仿佛要將世界豎劈城兩半。
林知為躲在暗處,為其中的龐大殺意感到心驚:“這種威勢,難道是第八境的強者?這座陣內這么可怕的嗎?”
白塵卻是不閃不避,迎著這一斬飛上天空,吸收了其中靈力的同時,在刀氣的掩護下戴好了幻秘面具。
無邊殺氣被歸攏于白塵體內。天地漸漸恢復了平靜。
王武蒼憑借這一斬的熟悉手感確認了他的身份:“一境界主曰小,你果然在這里……”
空中的白塵此時并未披黑袍,而是露出肌肉沐浴在焚靈之炎中,白瓷的面具在火光中光彩流動。
沒了黑袍的遮蔽,王武蒼感應到他的氣息,大概和第七境的修行者差不多,肯定比不上自己,因而暗暗松了口氣。
“喲,這不是乾武城的兇冥神將嘛——”白塵朝他打招呼道,“你怎么也進來了?莫非是因為上次沒抓到我,被流放了?你換兵器了啊,這把刀又俗又輕,看上去沒有兇冥鐵骨刀好用吧?”
“混賬……居然還敢提這茬……”王武蒼喉中發出低沉沙啞的聲音,隨后一聲大吼:“我是來殺你的!去死!”
王武蒼雙手劃動,無窮無盡的黑雨隨之飛舞,流向白塵。
玄陰黑雨至陰至寒,將白塵身上的焚靈之炎都熄滅了,爆出陣陣蒼白寒氣。
然而,白塵和之前一樣毫發無傷。黑雨一碰到他,就變成了平凡的水滴,灑落地面。
不過,這一擊還是給了白塵不小的驚訝:“你能操控雨蝕炎殺陣?”
王武蒼沒有回答,而是抬手揚起一大片靈力,引發鋪天蓋地的焚靈之炎,向白塵席卷而去。
白塵在原地一動不動,一邊積累星力值一邊思忖道:“怎么回事……他也學了雨蝕炎殺陣?不對,他才第八境……難道是獲得了侯無劫給他的權限?
“如果是這樣的話……能不能利用他,從雨蝕炎殺陣中獲取盡可能多的星力值?哎,要是能知道他是怎么操縱大陣的就好了。”
另一邊的王武蒼也是同樣心驚:“這家伙,居然連城主的留下的大陣都傷不了,還真是萬法不侵不成?這也是隕石的能力?”
見道法無效,他提刀而上,準備將白塵立劈。
這家伙,沒吸取教訓么?白塵暗笑一聲,抬起念虛錘就掄。
刀錘相撞,金刀瞬間消失,被收入了太宇空間。
就在這個瞬間,王武蒼的眼中浮現出一絲厲色。他的手勢一變,大掌向念虛錘探去。
白塵見狀一驚,意識到這才是對方的真實目的。情急之下,他下意識地伸出一指,混沌靈光傾瀉而出。
碾殺術!
光影掠動,靈氣澎湃。白塵借著反震以毫厘之差收回了念虛錘,然后飛速后退。
煙霧般的碾殺之氣中,王武蒼的雙眼射出兩道猩紅色的光芒,怨恨與殺意盡顯無遺。
“你居然是為了這個來的。”白塵晃了晃手中的錘子,“原來你已經知道了。”
“沒錯,只有那個能彌補你在乾武城造成的損失……”碾殺術的混沌靈光散去,王武蒼毫發無傷,他大吼一聲:“把隕石獻上,我賜你速死!曰小!”
“有本事就來拿。”白塵把念虛錘變成腰帶環繞在腰上,接下來的戰斗都不打算再用它了。
王武蒼的威勢猛然拔高,肉眼可見的強大的道力貫天接地,黑雨和火焰環繞著他,仿佛他已經成為了此地的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