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白塵的名聲已經在一年級傳開了。同學們都聽說白塵在定期考試時與第三境的張流越打成了平手。
“他們都是聽說了你的事跡,主動申請加入這個小組的。”穆文然指著拿幾副新面孔告訴白塵。
“都是沖著你的至巔練訣來的。”武幸說,“其中還有我的朋友。他纏著我讓我教他,我想著這畢竟是你的術,得先征得你的同意……”
“我沒意見。”白塵說,“至巔煉訣這個術,你們可以隨意傳播,不用問我。不過,我也沒有閑到每一個人都親自去教的程度,他們要學,就靠你們教了。”
“好嘞。”武幸聞言拍拍胸脯,“只要你點頭就行。”
他把新入伙的幾個人叫在一起,宣布道:“白塵十分大度,同意將這個術傳授給你們。但他很忙,所以,就由我來教導你們。
“這門至巔練訣,是受到攻擊就會變強的術。你們也看到了。”
武幸朝練功場的方向揚了揚下巴。在那個方向,學會了至巔練訣的同學們正在分組比斗,鍛煉自己。他們不練習武術技巧,也不研究進攻的套路,純粹就是為了挨打。
有些人甚至同時做好幾個人的沙包,就是為了多承受不同道術的攻擊。
這番景象若是被不明真相的人看到,說不定會以為這是煉體功法同好會的活動。
白塵轉悠了一圈,指點了幾個好問的同學。到了休息的時候,他叫來武幸,問:“昨天問你的事,打聽到了嗎?”
他問的,自然是張流越的行蹤。
“打聽到了。”武幸應道,“張流越師兄幾乎每晚都會去西區二十號樓的戶內練功場,那里是龍武社的活動場所之一。”接著,他露出了一絲期待又興奮的表情:“白塵大佬,你難不成是要去找張流越師兄切磋?和他一決勝負?”
“唔……”白塵沉吟了兩秒,緩緩說道:“瞎說什么呢,我就是想找他交流一下修煉心得。”
……
當日晚上,在龍武社的戶內練功場里,幾個社員剛練完功,正在閑聊。
“你們聽說了嗎?一年級的那個白塵,最近發表了一門道術。”
“我聽說過,好像是集防御、煉體、煉神為一體的術。龐斗,你和他是一個班的,應該比較清楚吧?”
龐斗也剛剛修煉完,聽社友們談論起白塵,他的臉色有些不快。不過,事到如今,龐斗也不得不承認白塵的實力。他皺著眉回答道:“那白塵是有點厲害,這門道術也的確很強。”
接著,他話鋒一轉又說:“不過,白塵居然給這門一階道術起名叫至巔煉訣,也太囂張了。要我說,那是白塵那種十脈缺九的人才會去依靠的旁門左道,對正常人來說,還是踏踏實實修煉激活溝天脈才是正道。”
“是嗎?可是我聽說,白塵就是依靠這個術才能抗衡張流越師兄的。”一名社員說,“誰能想到,天才如張流越師兄,居然奈何不了一個新生……”
就在這時,一陣馬蹄聲從大門外傳來。
“是張流越師兄來了!”
幾名社員立即閉上嘴,不敢繼續談論白塵,怕觸了張流越的霉頭。
黃金馬車從大門沖了進來,在一張的太師椅旁停下。張流越下車時,瞥見幾名社員站在場地旁,一臉心虛地看著自己。
“怎么了?”張流越冷著臉地問。
“沒事沒事。”幾名社員立即搖頭。
“沒事就練你們的功去。”張流越擺擺手,收了黃金馬車,坐到自己的位置上,翻看起道術典籍來,準備鉆研一下自己的道術。
這幾天,即使在學習研究的時候,張流越仍是嘴角下翹,眉頭緊鎖,一副不順心的樣子。
白塵出了多大的風頭,就意味著張流越丟了多大的面子。這些天,即便是在社團中,張流越奈何不了一個新生的流言也傳播甚廣。
自己簡直成為了白塵的墊腳石。這讓張流越十分惱火,卻又無可奈何。
那幾名社員也不敢招惹張流越,跑到角落研究各自的功法道術去了。
安靜沉悶的氣氛沒有持續多久,門外傳來一個少年的聲音:“這里就是龍武社的練功場吧?張流越在嗎?”
這聲音讓張流越的眉頭皺得更厲害了,他循聲望去,看到從正門踏入的白塵。
龐斗聽到這個聲音,亦是一驚。當他回過神后立即喊道:“白塵!你竟敢擅闖龍武社的地盤!”
“哦,那就是沒找錯地方。”白塵點點頭,壓根沒看他,而是掃視了一圈,“你們社團真不錯啊,還配有練功場、實驗室、煉丹房甚至茶室。”
最后,白塵將目光停在張流越的身上。
張流越的聲音低沉得可怕:“白塵,你來找我有何事?”
“之前的比斗因故中斷了,我想你也沒有盡興吧。”白塵直面對方道,“今天咱們可以斗個痛快,你總不會不接受挑戰吧。”
“來踢館的?”張流越氣笑了,“我有什么義務再和你打?”
“說踢館就太過分了,我只是單純地想來交流修煉心得。”
說著,白塵徑直往張流越走去。
龍武社的其他社員們全都惡狠狠地盯著白塵,卻無一人敢上前阻攔。白塵在龍武社已經算是惡名赫赫,社員們都怕被他揍翻。
白塵走到張流越身前,瞟了一眼他手中書本:“你在研究星辰之力啊?其實我對星象學也有點興趣……呃,你這筆記寫得不對,這里應該是……”
“滾。”張流越一聽白塵對自己的研究指指點點,更加不爽了。他將手一揮,催動起一股無形的引力作用在白塵身上,欲將其推開。
星力值+41毫。
白塵紋絲不動:“我就當你同意比斗了。不過,這招太輕了,不夠勁兒。”
面對這種挑釁,張流越的脾氣再好也忍不了了。
“別太囂張了。”他死死盯這白塵,把心一橫,同意了比斗:“打就打。你要是輸了,立刻、馬上給我滾出去。”
事實上,張流越的心中也隱隱藏著想再次和白塵比斗的心思。因為只有接受挑戰,堂堂正正地擊敗白塵,才能挽回自己的面子和聲望。
他回想上次與白塵的比斗,自己還是占有優勢,繼續打下去肯定是自己贏。
這白塵看不清形勢,自己都信了那些“第一境打敗第三境”的謠言,這么心切地挑戰自己,只會自討苦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