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蘇杰翹首以盼的坐好準備聆聽，凱莎端坐好身姿緩緩開口：“從我為什么復活開說吧。”
“死都不讓人消停。”凱莎輕笑自嘲了下后，盯向蘇杰正色說道：“本來我的重聚會在萬年后，但因為你的原因，鶴熙和涼冰將我提前復活了。”
“我就說你們有聯系。”蘇杰的得意一笑，果然跟他想的一樣。
“別打岔。”凱莎冰冷的飄了一眼蘇杰，嚇得蘇杰馬上在嘴邊做了個拉鏈的動作，示意他絕對好好聽講。
凱莎嘆了口氣，繼續輕聲道：“而我復活的原因，就是因為你。至于為什么要從三萬年前說起。”
“三萬年前，我們推翻天宮秩序，可宇宙還是戰火連連一片混亂。于是我帶領天使，開始了維護正義之戰。目的是讓所有文明和平共處。”
“可總有一些人，想要破壞這的來不易的和平。這一仗我打了幾十遍，我突然發現仗是打不完的。”
“戰爭來源于欲望，欲望是每個智慧生物都擁有的東西，明槍我們天使不怕，但更多的危險來源于暗處。”
“強勢的征服，只會讓黑暗隱藏在陰影之中，變得更加難以對付。”
“當時碰巧趕上形體戰爭，所有神河形體生命，都在抵御外神河體以外的其它形體。”
“那一仗打的很慘烈，才剛開始打，就陷入了僵持。”
“共存與已知宇宙的兩大形體，神河體和以三角體為主的其它形體，多年積累的摩擦，終于爆發了戰爭。戰火蔓延到整個宇宙，沒有勢力可以幸免。”
“除了少數神河文明殘余神，很多文明對其它的形體了解為零，只能用命去填。”
“除了一直我帶領的天使軍團，當時以科技聞名宇宙的海克斯星，憑借威力巨大的海克斯科技，成為了戰場中的中堅力量。”
“說道這就要提起一個海克斯文明的附屬勢力，臨近海克斯星系的坤沙星，涼冰惡魔軍團的發源地。”
“因為海克斯文明給外來形體帶來的巨大威脅，以三角體為首的其它形體，對海克斯星發動了猛烈的攻擊。”
“一榮俱榮，一損俱損的其它神河文明勢力，自然也紛紛趕去支援。”
“而這只是剛剛開始，戰斗持續了十多年，海克斯星系作為主戰場，早已不負當年的繁華。”
“即使宇宙聯軍毫無保留的援助，可海克斯星系最終還是被炸了。”
“失去了海克斯的武器支援，神河聯軍節節敗退。”
“而海克斯余部卻并為就這樣消散在宇宙中，家鄉被毀滅的他們，帶著能夠燃盡一切的怒火，降臨了坤沙星。”
“形體改裝計劃就此開始，他們拋棄了神河生命體弱小的形態，往身體里融合各種基因。制作出殺戮的魔鬼。”
“獸體也是在那個時候出現的概念。雖然這種身體改造擁有很大缺陷，但卻可以批量生產。本是附屬勢力的坤沙，為了獲得強大的力量保護家鄉，與海克斯殘余一拍即合，很多人義無反顧的自愿參加試驗。”
“為了成神，也是為了守護，他們自愿淪為怪物，那是一個很光榮的時代，無數熱血志士，聽到這個消息紛紛趕去坤沙。志愿淪為怪物。”
“百分之五十的死亡幾率，百分之三十的失去理智失敗幾率，絲毫沒有阻擋他們堅定的步伐。”
“你見過逆流而上，準備去產卵的魚群嗎？他們就是那樣一群人。”
“神體批量制造，讓勝利很快傾向了神河生命體，雖然代價是淪為怪物。但形體戰爭的天平，已經徹底傾斜到神河生命體一邊。”
“可海克斯瘋狂的行為，已經顛覆了已知宇宙文明的所有利益。”
“一旦形體戰爭結束，諸神又該怎么分割利益給這個一躍而上的頂級勢力。”
“所以諸神想了個絕戶計劃，借三角體之手，終結海克斯與坤沙的傳奇。”
“以正義文明宇宙的我們，拒絕了這個計劃。但卻沒有絲毫作用。”
“當時涼冰提議，通知坤沙早做準備。絕對不能與諸神茍同，沉默也是一種幫兇。”
“可天使那時并沒有力壓諸神的實力，我拒絕了這個提議。一旦逞匹夫之勇，天使文明很可能下一個坤沙。”
“坤沙毫無疑問的被滅絕了，可我還是沒攔住涼冰，等我發現時，木已成舟。涼冰成為了坤沙的新王。”
“為了天使文明的延續，也為找出隱藏在暗處的黑暗。我們提出了光暗計劃。”
“那就是假裝將涼冰徹底分離出去，為了使眾神相信，天使三王之一涼冰叛出梅洛天庭一事。因我被捅一刀，而變得幾乎無人不知。”
“姐妹的背叛，讓這件事更有爆點。”
“之后涼冰輾轉與各大宇宙，而我也以正義之名，將迂腐的眾神逐個擊破。”
“本以為諸神死去之后，涼冰就可以回歸，可沒想到這一打就是三萬年。”
“不斷有人尋找涼冰，想要終結正義秩序。而天使軍團可以百戰百勝的原因，也是因為涼冰的情報。”
“正義是個很殘忍的詞，我和她的手上都沾滿了無辜生命的鮮血。”
“有時候為了引出潛藏的黑暗，我們必須要犧牲一部分生命，換去宇宙的和平。”
“雖然很不忍，但我們沒有其他的辦法。”
凱莎眼中透露著哀傷，蘇杰第一次發現這個強勢的人，好像和他想象的不一樣。于是輕笑著安慰道：“我才殺了一萬人，每每想起都感到十分沉重。你在地球一出手就是幾百萬，想必心里也不好受吧。”
凱莎聞言笑看向蘇杰，神色中的無奈與哀傷讓這個笑容看起來十分苦澀。
“還行，習慣了。”凱莎深吸一口氣，目光透過蘇杰，回到一個個慘烈的戰場，自嘲的輕嘆道：“習慣真的是一個很恐怖的東西啊。”
蘇杰突然發現，現在的凱莎更像是一個需要人呵護的柔弱女子。而不是那個高高在上的王。
他很想上前安慰，但是他卻不敢，因為蘇杰清楚，上去只有被抽飛這一種結果。
面前這個女人，可是背負了上億生命，用正義秩序統治了已知宇宙三萬年的天刃王。
面不改色的決定上百萬人生死，為了和平負罪前行。蘇杰無法想象這樣人心中存有怎樣堅定的信仰。已經怎么樣的堅強。
就算要借肩膀，也只能她自己開口。不然絕對碰一鼻子灰。
除了她認定的人，她不會依靠任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