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湖島破碎景象,江憶起小眼睛不知道變幻過多少次了,這還是他先前見過的湖島嗎。
整個湖島都基本沒了,而湖被抹掉很多,又成了新的湖島。
他們都不傻,發懵偷看安風幾眼,聽說之前來了戰神,霸道的很……難不成那個戰神已經掛了?不然戰利品怎么都在這兒。
顯然安風并不是當初那個公羊戰神。
他們不入戰神圈子,還沒得到這個消息。
一個個眼底也更火熱了,先前還有人為老大的沒節操感到小羞恥,現在覺得老大真有眼光。
“弟兄們,都加把勁,每人多扛幾個。”江憶起很有眼力勁。
這些東西很多,留著也是浪費,他還為此中毒了呢,安風覺得能拿走最好。
他不知道哪里有還沒淪陷的城市,現在都在大撤離,今日還在明天可能就空城了,而江憶起他們肯定知曉的,一起走也好。
他有很多需要安靜下來好好想想。
江憶起他們都是戰將,雖然多是初級戰將,一人扛十個包裹都綽綽有余,但還是有些不夠,最后只能選擇更好的,一個個熱情頗高。
夏千語也扛好幾個呢。
“江憶起……”
“老大,你叫我小江就好。”
安風嘴角抽動下,“你來過湖島?”
“嘿嘿,老大,其實我就是他們口中那個唯一吃了草木之靈的人。”
“嗯?”安風詫異。
慢慢也明白了,江憶起不是吃了一個,是兩個,外面那些都是傳言而已。
而且他不是從戰士級武者直接到了高級戰將,如今都有5萬多斤的力量,直逼初級戰神門檻。
他本來對外是高級戰士,其實扮豬吃老虎,隱藏了些實力,本身是初級戰將,兩個草木之靈讓他成就高級戰將頂峰。
江憶起用時間也比較久,他資質也很好的,從什么都不會,到戰將級,沒有花費多久。
安風之前還有些納悶,覺得自己提升有些少,如此說來,他一點不少,那草木之靈太小而已。
他用時更短,一個就提升差不多幅度,說明更加完美的吸收了草木之靈精華,蛻變自身,他資質極好,鬼才級,嗯。
難怪之前交手,總覺得哪里不對,這家伙突破太快,很多手段沒跟上,只有蠻力,也發揮不好,根本不像高級戰將頂峰的,與光頭影劍他們力量相當了,實力還有差距。
這還需要好好適應,磨礪前行。
看似直逼戰神,但這是個大坎,多少人一輩子都卡在這里。
江憶起像是認定了老大,很有誠意,什么都說的很清楚。
性子很活躍,安風能感應到,沒什么大壞心。
路上大家扛著很多包裹,都很有熱情,整一個搬遷隊。
自然也遇到過怪獸襲擊,一般情況下,江憶起他們在前,嗷嗷叫沖上去就解決了,也有人看他們真抗的太多,忍不住出手……結果自然是跪了。
有狠辣的,得到安風準許,他們沒有客氣,有還算不錯的,一起加入搬遷大隊,唯有就是他們原本的東西不再是他們的了,而他們還得幫忙搬著。
江憶起的小隊就是這么拉起來的,服用草木之靈前,他是初級戰將,自然不可能有如此規模小隊,后來就有了。
要么看著順眼,要么不打不相識,與安風認識情況差不多。
他帶著的,確實也都心性不錯。
有這么多小弟,路程都熱鬧輕松很多。
安風也弄明白更多自身情況,正常他是能堅持的,但影響也不小。
除了很難沉浸感悟,他還能發揮巔峰戰力,面對中級戰神也敢戰,面對高級戰神,自信速度也能走。
但不能持久了,必須速戰速決,久了他生命血脈都用于廝殺,缺乏抵抗鬼神怨,狀況會更糟,反噬自身。
安風有些納悶,生命血脈,細胞無限活性,曾經是他最依仗的手段,可以無限瘋魔荒野,只要沒有致命傷,能一直持續下去,這是他的優勢,很多人羨慕不來。
如今沒了,反而他比正常武者都更快,更短……必須快。
鬼神怨如蛆附骨的侵蝕,讓他血脈難以持久爆發。
若血脈更強些,就能壓制了,但有了這些身心靈魂都影響,他進步好像也難了。
公羊韜那個王八蛋,老巢在哪?不給他抄了都難消心頭郁悶。
不過再想想,他初入戰神圈子,什么都不知道,時間地點……肯定輪不到他了。
搖了搖頭,不再多想。
兩世為人,很多早已明白,煩惱解決不了問題,順其自然便是。
他都要站在巔峰,還有什么不滿足的呢。
那種痛苦他已經適應,強大血氣若這點還忍受不了,玩什么極限修行。
正好可以磨礪意志,淬煉心力。
完美級勢如刀早到了頂峰,但還不圓滿,正好百煉打磨。
意境級,圓滿夠堅實,他相信自然水到渠成,就如之前完美級一樣。
安風心態很好,一路有江憶起他們熱鬧,心情也疏松很多。
一個人走多了,有時候刀心真容易偏鋒的。
多日后,主要是路上不好走,經常要廝殺,或者繞路,哪怕有安風在,很多時候也得繞路,還可能迷路,很多地方錯亂,影響磁場方位的。
別說中級戰神,哪怕高級戰神,戰神圓滿都不能肆意在荒野行走。
有些山林,有些水域,有些……太多未知危險地方。
怪獸在任何階段的實力數量都是占絕對優勢的,人類則是能依仗很多外物。
安風都感嘆,路漫漫其修遠兮啊。
終于來到有人的城市,如之前許城一樣,外城早已淪為怪獸樂園,還有內城在。
過去頗為順利,沒多少波瀾,武者小隊經常出入城的,能進來人們都歡迎,萬一遇到城破危險,武者都有義務披甲上陣的,武者多自然有保障。
唯有就是偶有路人,看到他們一行都是目瞪口呆,這是行走的坦克嗎,每個都背著一堆背包。
不說那體積乃至重量看著嚇人,誰出去帶這么多背包,搶別人的,還這么光明正大?
“我們都是好人,路上撿的。”江憶起咧嘴露出兩排大白牙,向人解釋。
嚇得路人趕緊跑了,怎么感覺冷颼颼,更像威脅呢。
倒也沒有什么風波,內城也準備撤了,誰還會在乎這些,又沒受害人告狀,荒野的事誰說得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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