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在目前的情況下,寒門崛起之路還十分遙遠,不是一年兩年,甚至十年八年能夠見到成效的。
攫欝最早小說xINZZ攫欝。只能說作為一個長遠布局吧。
反而是小地主和富商這個群體,非常有潛質,他們急于通過躋身仕途來提升家族地位,而他也急需新鮮的血液來稀釋朝廷架構。
正所謂各取所需,一拍即合。
通過這次親身體驗,劉志再次調整了自己的策略,把重點放在了小地主階層上。
這個階層還有大量的后備人員,正在駐足觀望,靜等大考結果公布。
后續他們是想辦法參與朝廷大考,還是繼續依附于世家大族,就要看劉志如何操作了。
飯畢,劉志與幾人拱手作別,正準備回宮去了,王沐卻從后面叫住了他,一臉神秘地湊過來。
“郾兄,我看你非富即貴,為人又仗義。不知有沒有路子搞到這次大考的題目?”
劉志不覺十分好笑,這人也太天真了吧,頭回見面就想通過自己走后門,是不是有些病急亂投醫了。
“不好意思,我還真沒這本事,王兄要是有路子,不妨知會我一聲。”
他本是順嘴調侃,沒想到王沐卻嘿嘿一笑,“你還別說,我當真有些門路,有個關系不錯的世家子,與考官是同宗,可惜價格太貴了,買不起。
若是郾兄有意,不妨與我合作,你出錢我出力,到時候我們共享成果,如何?”
這話讓劉志心中咯噔一下,竟然有人公開買賣考題?也太猖狂了吧。
其實劉志并不擔心泄露消息,他和太尉黃瓊早就預防了這一招,故意先拋出個假題目出去。
而真正的考題,目前還在劉志的心里,就連黃瓊都不知道。
大漢舉薦考試舞弊成風,完全就是世家大族之間的游戲,這一點劉志早就知道。
所以他和黃瓊等一批正直的官員一起,決心改變腐敗的現狀。
因此,盡管知道推薦環節和縣試、州試都充滿了各種潛規則,他們一直沒有過多地去干涉。
劉志帶頭挖了個巨大的坑,在這里守株待兔,等待著這些貪官污吏自投羅網。
一旦大考開始,那些花了精力和財力搞到題目的人,突然發現貨不對板,你說說,到時候會有什么結果?
劉志萬分期待,那情景一定美妙絕倫吧。
之前從聊天中得知,王沐只是個破落貴族子弟,祖上也曾經輝煌過,但到了他這一代,早已湮滅無蹤,只能說是個普通富戶了。
所以劉志并不相信,他會有買賣題目的能耐,弄不好被人給騙了,到時候出了事,他無權無勢的,也拿對方沒辦法。
以往的考試貪腐案中,這種情況也不在少數,何況劉志今日微服私訪的目的已經達到了。
至于查案這種事情,他一個做皇帝的,心里有數就好了,沒必要搶臣子們的飯碗。
要是事必躬親的話,那么大一個帝國,他還不得累死啊。
“哦,想不到王兄竟然還有如此能耐,要不這樣吧,你先去問個準信。
如果事情確實,就同這位聯系。”
劉志輕飄飄的敷衍了兩句,便指著一名隨身的龍麟衛秘探說道。
王沐得了這句話,大喜過望,他見劉志出手闊綽,本來只是試探著問了一句,沒想到對方還真的接了話茬。
“郾兄請放心,我馬上就去辦,今日之內就會給你個準確的答復。”
劉志使了個眼色,那名密探便跟著王沐一起去了。
巘戅英雄聯盟小說yXlMXSW巘戅。看看天色不早了,便干脆繞路去永安宮給郾夫人請安。
最近事多,他吃住都在南宮那邊,連德陽殿都很少回,雖然也經常記掛著給母親送些禮物,但自己卻已經有些日子沒去探望了。
郾夫人正在張羅晚餐,突然看見兒子過來,自然是十分開心。
因見他穿著常服,便知道是從外面回來的,順口問了起來,劉志便把今日的所見所聞,一一說給她聽。
郾夫人平日里并不過問朝廷政務,今日也只是隨口一問,不過她對于大考也很重視。
聽到有人公然買賣題目,十分憤怒,“這些人也太不像話了,長此以往,朝廷中都是些不學無術之輩,有才之士卻得不到任用。”
“母親放心,這次大考過后,肯定會狠狠的整治一番,不敢說以后就能杜絕舞弊,但最起碼要讓他們有所收斂。”
郾夫人也知道這是朝廷大事,自己一個后宮婦人不該多管,她向來恪守禮儀,稍微感慨了一下,便不再過問。
母子兩個聊了會兒家常,郾夫人忽然想起一件事來。
“今日周君來求見過我。”
劉志一時沒反應過來,隨口問道,“哪個周君?”
郾夫人笑道,“就是你師傅周福。”
劉志心中頓時有些不悅,這家伙沒當上主考官,反被房植搶了風頭,不但沒消停點,還把主意打到了自己母親頭上。
這個周福,當初是母親親自為他請來的,畢竟那時候自己只是個普通縣侯家的庶長子。
而周福又慣會沽名釣譽,能請到他這樣薄有名聲的師傅,郾夫人還很慶幸了一陣子。
劉志親政以后,他發現這位昔日的弟子對自己不冷不熱,根本攀不上關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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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他卻不知道,劉志私下里早把他查了個底朝天,對他的人品十分厭惡,若不是顧及這份師徒之名,早讓他哪涼快歇哪去了。
“是周尚書啊,他是來請安呢?還是有什么事情?”
劉志不動聲色地問道。
“說是來請安的,不過我看他旁敲側擊的,似乎是想讓我提醒你,那個主考官人品有些問題。”
郾夫人大約是聽說了大考舞弊的事情,所以才聽信了周福的讒言,破天荒的為他傳話。
劉志心下忍不住冷笑連連,這可真是惡人先告狀,只是這手段未免太拙劣了些。
合著還當他是從前那個什么都不懂的小孩子呢。
“原來是這事啊,母親不知道,他與房植同是甘陵人,但后者在當地的名聲遠遠勝過了他。
平日里這二人的門生弟子,相互間多有指責謾罵,說到底只是歇私人間的恩怨糾葛,不足為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