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搞什么鬼,說什么誰要是殺了那個人類小子誰就是下一任妖皇?”
狼族皇子厲炎神情暴躁的往殿外走去,“真是太兒戲了,妖皇出關以后就感覺跟變了一個人似的。”
“二皇子慎言!”
一個老頭子突然出現在二皇子身側,這是和那個掌柜下棋的老頭子,他一臉嚴肅的出言警告。
“大長老………”
“好了,回去準備一下就去人類世界吧,別說多余的話了。”
“是。”
厲炎恭敬的點頭,這才轉身大步離開。
大長老轉身看向這座豪華的妖皇宮殿,眼中閃過一絲莫名的恐慌,仿佛有什么不可控的危險即將來臨,而他卻束手無措。
而此時,回到家的虎族皇子黃威正在聆聽他父親的敦敦教誨。
二長老黃忠是大皇子黃威的親生父親,只不過他因為年輕時為了救妖皇雙腿殘廢,再也醫治不好了。
就算修為已經到了天妖級別,但是最多相當于人類渡劫初期,而且再也無法寸進半步。
而他此生的希望,都在兒子身上了。
“既然是妖皇陛下的命令,那么定然有他的道理,萬不可輕敵,一切以安全為重,一定要平安回來。”
雖然希望下一任妖皇就是自己兒子,但是他更希望兒子能平安回來。
“嗯,都聽父親的。”
黃威嘴上這么說,心里依舊不以為然,一個人類金丹期修為的少年,有什么好怕的,他是幾位繼承者里修為最高,如今已經達到地妖后期,堪比人類元嬰期。
其他幾個大都是地妖初期,而粉黛則是修為最低的,不過靈妖后期而已,最多是人類筑基期的修為,也不知道哪來的勇氣說人家看上她了。
黃威對此很是不屑一顧。
雖然粉黛在妖族普通市井中名聲很大很響,甚至有很多支持者,但是自古以來強者為尊,因為修為提不上去,粉黛依舊被很多人瞧不起。
不對,應該是很多妖都瞧不起她,其他幾位繼承者候選人更是變本加厲,壓根沒把她放在眼里。
只有鳥族公主溫翎能和她說上幾句話,雖然也只是虛偽的客套話。
粉黛神色復雜的來到自家舅舅這里,看到他正在召集下屬,幾只紅色的狐貍整裝待發,似乎是打算出遠門。
“舅舅,這是讓他們去哪?”
“還能去哪,找天晶石的下落唄,你這丫頭怎么過來了,妖皇有什么指示嗎?”
會長大人漫不經心,揮手讓那幾只狐貍出去以后,拿出了從人類手中得來的一盒香煙,優雅的點了一根。
“舅舅,戴儕死了。”
“呼~”
煙氣彌漫,會長大人的右手抖了抖,隨即轉頭詫異的看向她,“當真?”
“妖皇親口說的,還能有假。”
“那小子,果然不一般,天晶石一事暫且作罷。”
“妖皇陛下說,誰能幫四長老報仇誰就是下一任妖皇。”
“妖皇想要那小子的命?奇怪,就算是他的義子,也不可能這么下血本啊,那小子有必要出動這么多人嗎?”
雖然四個皇子皇女修為不高,但是他們手底下的能人可不少,三長老還是粉黛的父親,二長老則是大皇子黃威的父親,三公主溫翎雖然沒什么好的家族背景,但是人緣極好,很多大能都愿意幫她這個忙的吧。
只有一個皇子是沒啥實力,也沒多少勢力的,并且脾氣暴躁的狼族皇子厲炎,但是他卻有一個底牌,那就是大長老,沒人知道大長老竟然是他的師傅,并且一直在默默支持他,輔佐他,四位長老中也是最厲害的一位。
“我也很奇怪,但是沒辦法,誰讓他是妖皇呢!”
粉黛沒有說自己在殿堂上那番添油加醋的話,只要目的達到了,誰管戴儕到底怎么死的呢。
“這樣,我把副會借給你,一起去人類世界,殺了那小子,然后拿回天晶石,就算那小子沒有,你去學院弄一個回來也行,這是副會借給你的條件。”
會長大人說完便拿出一個奇怪的口哨,紅色的狐貍模樣,他開始認真的吹了起來,沒有聲音發出,卻有一片片波紋在他周身蕩漾開來,那是肉眼可見的妖力。
“嗯,謝謝舅舅。”
粉黛有些激動的看向窗外,好久沒見到她了,終于要回來了么?
至于舅舅所提的要求,只要有那人在,她相信肯定沒有問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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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噗,系統,該死的,這個破身體怎么還在吐血?”
“還不是你強行要奪舍一個妖皇的身體才這樣的,活該。”
“系統,我死了,你也活不了。”
男人的聲音充滿危險的味道,他打開了自己臉上的面具,一張俊美的男性臉龐顯露了出來,只是嘴角還在不停的流著鮮血,看著很是病態。
“知道啦,真是麻煩,早知道不跟你來這里了,根本不是同一個世界,你都飛升了還得來這里遭罪,真是…………”
“別廢話了,你以前明明沒有這么話嘮的。”
“那還不是因為你,飛升之后用我的能量來破開世界壁壘,我這會已經算是個小孩子了,結果來這里你還作死的奪舍妖皇,我估計就要變成嬰兒了。”
“……咳咳,噗~”
又是一口鮮血,男人已經支撐不住的倒了下去,幸好這里是他的房間,已經禁止別人靠近,不然他的情況很可能會暴露的。
“記住,幫你療傷也只能治療身體的傷勢,你的神魂依舊有損傷,好好修養一段時間,別著急去找他們倆,等我醒過來再說,至于會沉睡多久,我也不確定。”
系統的聲音不過是個七八歲的孩童,難辨性別。
以前和男人在一起時一直都是高冷的青年音,這會順最后一句話說的時候還透著一絲難過和迷茫,這令已經半昏迷狀態的男人也有些動容。
他想掙扎起身,還想說句:算了,大不了慢慢養著,不用你付出沉睡的代價來治療他。
但是他此時難以動彈,連話都說不出口,就連傳音都很難做。
直到一陣舒適的妖力席卷全身,快速的修復著這個破損的肉身,沒一會就感覺不到腎臟的疼痛了,他猛地坐起身來,“系統,你還在嗎?”
無人應答。
男人陰沉的怪笑出聲:“呵呵,又只剩我一個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