護著受傷的徒弟,不緊不慢的往他嘴里塞了一顆丹藥,希望能加快恢復九九身上的傷勢。
看著九九嘴里的丹藥入口即化,聞泣這才松了一口氣抬頭看向已經走到面前的女人。
一身粉色羅裙,嬌俏的臉上滿是興味,一點也看不出是來殺人的,反而像是過來和好朋友見面一樣。
“好久不見,峰主大人。”
聞九九鎮定自若的打了個招呼,實際上全身靈力耗盡的他,此時能維持這個跪姿已經不錯了。
他剛剛給九九喂完藥以后就是半跪在他的身旁,側著身子將徒弟擋的結結實實。
“你家師姐呢?我好想她,好想………好想吃了她啊!”
無影山的峰主,那個有些變態的女妖精,她怎么會突然來這里,好像還認識粉黛公主的樣子。
聽到這個峰主想要吃了師姐的話,聞泣心里氣的牙癢癢,面上卻沒有絲毫表情,只是淡淡的回道:“她在杜家閉關。”
“哦?這里嗎?”
峰主轉頭看向鐵門那邊,深深的吸了一口氣,遺憾的撩了一下自己耳邊的發絲,“沒有聞到另一個小可愛的味道呢,真是可惜!”
她往鐵門那邊走了兩步才反應過來,側頭看向聞泣道:“對了,差點忘了來這里有任務的,你是自己死,還是讓我吃了你呢?”
峰主歪著腦袋,感覺自己特別善解人意,還給了這人選擇的權利,她真是太善良了。
“啊!好痛,快救我!”
突然響起的慘叫打亂了峰主的思緒,她不耐煩的轉頭看去,發現地上的粉黛公主已經疼得滿頭大汗,在地上打滾了。
“真吵,給她解藥。”
峰主陰沉著臉,沖著聞泣揮了揮手,一股溫柔的吸力將他直接卷到了粉黛的身旁,意思很明顯,不救立馬死,且死法沒保證,估計會很慘。
救人還能多活一會,她想,這應該沒什么值得考慮和拒絕的了。
“沒有解藥。”
聞泣就算突然換了個位置,也依舊是跪坐在地上,眼睛時不時趁機飄向自己的人了……小徒弟。
有也不給。
聞泣此時確實沒有解藥,不過氣勢上卻并不想認輸,滿臉的淡漠之色。
“那你就去陪她吧。”
峰主索性抓爆了痛苦哀嚎的粉黛公主的丹田,免的她趁機傳訊回去,看著死的不能再死的女人,直接將她的尸體扔進了鐵門之內,做個栽贓嫁禍的模樣也好,回手再將地上的聞泣抓了起來。
喉嚨被牢牢地鎖住,聞泣抬眼看去,一條長鞭勒在了自己的脖子上,只需瞬息之間自己便能尸首分離。
就在此時,峰主皺著眉頭快速拽著他上了自己的飛行法器,“沒想到杜家還有老家伙守著,真是麻煩。”
收回自己粉色花瓣凝聚而成的長鞭,峰主抬手挑了挑聞泣的下巴,“長的還挺符合本峰主的口味,我們回去慢慢玩吧。”
鐵門附近的聞九九此時像是被遺忘了一般躺在地上,聞泣卻松了一口氣,徒弟沒事就好。
認命般找了個舒服的姿勢半躺著,他閉著眼睛嘗試恢復自己已經干枯的靈海,把身旁依舊盯著他抬起他下巴的女人忽視了個徹底。
“好樣的,等到了我的洞府也希望你能這么平靜。”
峰主最喜歡看著美人花容失色,最后再絕望的被她一口口吃掉的模樣了。
杜家大門前,杜麟帶著兩個長老出來的時候,只看到粉黛公主的尸體,還有聞九九已經逐漸恢復的焦黑身體。
“九九!”
杜麟連忙跑了過去,轉頭沖著兩位長老道:“叫你們搞快點,搞快點,現在好了,聞大哥人沒了,九九也快沒了,要你們有何用!”
今天很不湊巧,大哥去了陽間司沒回來,父親也出去了,其他修為高深的老家伙都在閉關,只好去找這兩位老頑童過來,沒想到兩個老家伙正在打麻將,未分勝負都不能走出各自給對方下的結界。
要不是他在外面給他們兩聽牌,估計能打一天。
“少主,我們一向都是如此的啊,今天已經很快了。”
“就是就是,那個什么聞大哥是誰啊,我們家族還有這個姓聞的旁族嗎?地上那個焦炭我們都不認識………”
兩位長老對于少主打斷他們打麻將的樂趣還有些不滿,此時聲音里都帶著些不以為然。
他們二人只能算是客卿長老,平日里游手好閑慣了,在杜家多年都沒用上他們,主要是也沒什么人敢招惹他們第一家族,所以早就習以為常了,這會也沒覺得發生了什么大事,依舊口若懸河,喋喋不休。
“夠了!死的那個女人是妖族公主,因為你們姍姍來遲,得罪了妖族,到時引起兩族之戰,你們何德何能擔得起責任?”
杜麟這話表面看沒啥問題,細聽問題大了,他們來遲了跟得罪妖族有什么關系,這妖族公主死在這里,不是因為她來家族門口挑釁,結果被那個什么“聞大哥”給殺了嗎?
不過此時兩位長老很明智的沒再開口反駁,把少主得罪狠了對他們也沒啥好處,只得默默的去給地上那個還有氣的小屁孩看看傷勢。
“沒啥大礙,被雷劈了而已。”
“確實,快好了,應該是吃了復原丹,品級好像還不錯,恢復的很快,應該快醒了。”
“嗯,快看眼皮動了。”
“少主,快看,要醒了!”
“…………”
兩位長老一唱一和,令本來心急火燎滿心擔憂的杜麟都暫時忘了少了一個人,一臉緊張的看向了地上那個焦黑的小屁孩。
“師傅!”
聞九九大聲喊了一句,睜眼就看到杜麟一臉關心的看著他,“杜大哥,快去救師傅!”
“聞大哥怎么了?他到底得罪了誰?”
杜麟連忙追問,見他似乎沒什么大礙,一把把他攙扶了起來。
“是那個粉黛公主,她想要…………”
“她死了。”
“怎么可能?”
“你看那邊。”
杜麟將聞九九小心攙扶著走了幾步,看向了鐵門那邊的尸體,那具尸體渾身臟污,但是看不出有什么致命傷,只有嘴角流出的血液和靜止的胸膛能看出,人已經死透了。
“那師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