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姬一昂也終于看到了那眼睛所在的確切的位置。
可也是同時，
超乎想象的劇痛蔓延心神之間，幾乎要徹徹底底的將姬一昂的意識給淹沒掉。
劇痛無極限的涌入腦海之中，涌入靈魂之中。
身體展開自我保護，就要昏死過去，就要陷入極致的混沌之中。
“我是……人皇！”
“我是始后帝！”
皇者，連通各個階層，妥善處理好各個階層的利益得失，同時，給予所有人一個看得見的希望！
一股意念就這么繚繞而起。
感謝那無數次的被黑光抹殺，感謝因為黑色紅色天雷提升身軀之后，。遭受的那許多次極致的死亡前的痛苦……
姬一昂的意志力，超乎了他自己的想象。
從后方沖刺而來的，攜帶著星海之勢的本命法寶沒入了姬一昂的腦海中。
靈魂杠桿開啟的瞬間。
姬一昂剩下的殘念意識，融入了劍刃之中。
這也算是人劍合一了吧？
帶著這最后的念頭，本命劍刃從姬一昂的眉心沖刺出來，以超乎想象的速度，甚至是超乎了光速的速度，朝著那只眼睛沖刺而去。
姬一昂的身軀則是寸寸崩潰，一寸一寸的仿佛陶瓷一樣裂開，而后，裂開的仿佛陶瓷碎片的東西，又進一步灰飛煙滅的消散干凈。
但姬一昂的意志和靈魂，卻是完全的附著在了本命法寶劍刃的身上。
流光一閃而過。
這不是光速！
這甚至不是超光速！
這是世間理論上最快的速度——思維的速度！
可以前一刻在九霄之極，下一刻進入九幽之極的思維的速度，是意志的速度。
是念頭的速度！
一念在九淵，念轉，至九霄！
那眼睛才剛剛睜開了一絲絲，其中一片漆黑之極的瞳孔之中，便是驟然浮現出一抹極致的超乎想象的……驚訝和駭然。
紅色劍光沒入了那眼睛之中。
那一片漆黑的瞳孔之中，剎那被渲染成為無盡的紅色，伴隨著七彩的流光。
那只眼睛，更是在這光芒渲染之下，仿佛在此刻，從世間最為可怖之物，轉變為了世間最為可貴的寶物。
然后，
咔嚓！
巨大的裂縫從那只眼珠子之中泛起。
“啊！”
一種仿佛鬼哭狼嚎的慘嚎之聲響徹起來，不知道那聲音到底從什么地方響徹起來的。
但那聲音，卻一定是這只眼睛的主人發出來的。
炸裂，不只是在那只眼睛上面。
而是更進一步的深入了那只眼睛之中。
在那眼睛之中，是無盡的世界，無與倫比的廣闊空間。
在那無與倫比的廣闊空間之中，紅光帶著七彩的光芒如彗星，如流星快速掠過。
在意識徹底陷入黑暗前的最后一秒……
姬一昂看到，這眼睛內部的極致廣闊的空間內部，在某個山脈的頂端，有著一群仿佛亡者的類人類的存在。
那些類人類在看到紅色為主七彩流溢的流星劃過的時候，齊齊跪拜下去……
“蒼天何奈，彼乎圣降罰季！”
這似乎……就是那群類人類的贊歌或者祈禱之聲……
沒等姬一昂多聽到哪怕一絲一毫的聲音，他的意識徹底的陷入了極致的黑暗之中。
無與倫比的，無窮無盡的黑暗來襲。
沒有如同以前那樣，在死亡的剎那，就從三千年前睜開眼睛。
姬一昂茫然的走在一片混沌之中。
他看著眼前的垂直朝著下方無盡的黑暗中滾動下去的河流，心底有著一抹木然存在。
他感覺到，自己的意識的活潑性質，也就是活躍的那一部分，在漫漫的僵直下去。
也是此時，
“誤入……冥……掙脫……即刻消耗緣力值對抗業力……”
“是否……”
“檢測……自動……”
緣力值10000！
緣力值10000！
緣力值10000！
在緣力值飛速扣除的時候，姬一昂則感覺自己變得輕飄飄的了。
他的身體，無限的朝著上方飄升。
就好像氣球一樣，不受控制的上升而去。
無盡的上升之中，那朝著無盡深淵垂直墜落的河流漸漸模糊，漸漸的消失……
“啊！”
一聲無意義的嘶吼之后，姬一昂睜開了雙眼。
醒來了。
在火星之上。
浩蕩黃沙漫漫，廢墟之中，有著生機涌現。
濃郁的靈氣，緩緩的從地下的六條仙品靈根之中涌現出來，一點一點的滋潤著這片荒蕪的世界。
也是此時，
姬一昂卻是緩緩的躺在了地上，張開雙手和雙腿，以一個大字的形態慵懶而無力的躺在那里。
躺了許久許久之后，姬一昂才緩緩的坐起身來。
他默然的看著這荒蕪的世界，看著那極致的黑暗的宇宙。
似乎……從記憶開始，
星星就一直在減少，一直在變得暗淡。
無關空氣污染。
而是，星辰真的在不知不覺之中，數量減少，亮度降低。
以往，
科學的說法是，宇宙一直在膨脹，所以……星辰會遠去。
可現在……
姬一昂回憶這在進入那木然河流之前的意識暗滅之前的畫面——在那眼睛的內部，是一望無際的世界，是一些奇特的亡者一般的生靈。
是……無窮多的……世界！
是星辰和行星！
如果大膽的猜測一下的話，那只眼睛之所以要泯滅太陽域的生靈，是否是為了吞噬太陽域……
而那眼睛內部的世界之中，那些世界星辰和亡者，是否就是在太陽域之前，被吞噬掉的，被殺戮掉的……其他世界的生靈存在呢？
利維坦嗎？
關于利維坦的記錄，最早是出自后羅馬帝國的前身的羅馬帝國時期的宗教記錄，而后，是到了經院哲學時期的托馬斯霍布斯將利維坦象征君主專制。
而到了，后世紀之時，利維坦被稱之為游走于星空之中的收割者和吞噬者。
如果末日是利維坦的話……
如果那只眼睛是利維坦的眼睛的話……
姬一昂沉默了下來。
他似乎已經明白為何人類提前滅絕后，那眼睛還是會出現了。
它的目標，不是人類。
而是太陽域！
這或許是一種以星系星辰為食物的存在！
而如果真的是這種以星系星辰為食物的星空怪物的話，那三千年前和三千年后，區別就沒那么巨大了。
因為，對于這種級別的存在，對于以星辰為食物的生物來說，三千年……那是多久？
或許，類比人類的三個小時？
人類在三個小時的時間中，會發生什么巨大的變化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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