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個人一時間都愣住了。
維克三人愣住是因為他們正進行完一場“大逆不道”的行動,正準備做一個“叛亂者”逃出這里。
此刻撞見警衛,難免有些心虛和緊張。
三人手都不約而同地握在了短刀柄上,神情緊張地戒備著。
弗瑞還小聲問:
“怎么辦,哥哥。”
怎么辦?當然不能放他離開了。
維克額頭滲出了些許冷汗,但他還算鎮靜,仔細觀察對方。
那警衛大概是已經喝了太多的酒,渾身酒氣,衣衫不整,此時一手拿著酒瓶,一手扶著墻勉強站穩。
他兩頰泛紅,已經有些眼花了,用力擠擠眼睛,又甩甩頭,大概都不知道自己身在何處。
好一會,仿佛突然看到前方冒出幾個人,他嚇了一跳!
身體晃了晃,差點跌倒,好懸站穩了。
對面三人那身衣服實在是熟悉,這警衛手本能地放在了腰間,想摸鞭子。
摸了半天卻沒有鞭子的影,只感覺手上冰涼一片,硬邦邦的,不知摸到的是什么東西,心中疑惑。
維克看著這警衛把手伸到了腰間,有些忌憚地看了一眼對方手中的火槍,不敢輕舉妄動。
雖然對方現在看起來已經醉了,但自己三人已經暴露在了對方的視野之中。
此時已經失了先機,自己沒有把握一擊制敵。
也是幾人有些大意,殺人過后心情多少有些起伏,也沒有提前探路。
如果打斗之中槍響的話......
維克無法想象那種局面。
不需要擊中幾人,只憑著聲音驚動了眾人,幾人就在劫難逃了。
而且也不能放他離開。
對方已經在這里碰到了三人,這段時間三人在東區進進出出也算是熟面孔了。
就算他現在因為醉酒反應遲鈍,沒認出來,也難保在酒醒之后會留存印象。
維克緊張極了,大腦飛速運轉,想著如何解決眼下的麻煩。
對面那警衛已經喝得迷迷糊糊了,他倒是沒感覺什么危險,只不過一直摸不到鞭子心中煩躁。
大腦反應也有些慢半拍,他抬起拿著酒瓶的右手,用酒瓶指著維克他們三人。
“你......你們......怎么......”
突然話語戛然而止,眼神也像是被什么東西黏住了,直直朝下而去。下巴緩慢點下,不動了。
他看到有什么東西掉在了地上,從對面一個人的懷里。
只見潔白的雪地上靜靜地躺著一個金燦燦的東西。
這,這,金子!!!
這警衛瞬間一個機靈,腦子都清醒了幾分。
雖然腳步還非常不穩,還是踉踉蹌蹌地三步兩步走近了,來到維克身前。
絕對不會看錯!
那金燦燦的顏色,在月光下反出的迷人光輝,是金子!絕對是金子沒錯了!還那么大!
他的呼吸瞬間都粗重了幾分,眼神也火熱起來。
他現在站在那還有些搖搖晃晃的,對著面前的勞工,不可思議極了。
“你,你......”
維克這回不等他說完話,已經麻利地把地上的東西撿起來,遞到了那警衛面前。
那警衛放在腰間的左手也不摸索了,伸手一把奪過對方手中的東西,拿在手中仔仔細細的端詳。
這一看,才發現原來這是一塊金表,上面還嵌著各種寶石,璀璨奪目,精致非常。
剛才正是維克故意所為,他的神態驚慌極了,聲音中帶著掩不住的惶恐。
“大,大人。別打我們,我們再也不敢了。我們看到屋子里有好些財寶,地上全都是,這,這才......”
警衛看著金表的眼神中本來就透露出迷醉之色,聽到維克的話,立刻貪欲大盛。
他此時壓根不清楚這邊是哪里,只踉踉蹌蹌地往那充滿財寶的屋里去。
一時間雖然精神有些恍惚,腦子也反應遲鈍,感覺如置身夢中,但心中卻是驚喜無比,腦海中只有兩個字——財寶。
至于有些違和的地方,所有不對勁之處,此時哪里還想得起來。
這正中維克下懷。
警衛一進屋子,還沒來得及搜尋。維克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貼近他身后,右手握住刀柄狠狠砸向他的后腦。
這警衛只感覺腦后一陣劇痛,頓時頭腦眩暈,耳朵也嗡嗡作響,軟軟地倒地失去了意識。
維克這才不緊不慢地收起刀柄。
此時弗瑞和巴里特也反應過來,連忙幫維克把人抬進屋子里。
維克沉吟片刻,說:
“費奇已經死了,遲早要被發現的,運氣好我們已經上船啟航了,運氣不好呢?”
他的語氣帶著幾分凝重,兩人也臉色緊張。
“我們不能把希望寄托在運氣上。這個倒霉鬼走錯了路,我們不能留他活口,正好讓他幫幫我們的忙,拖延點時間。”
說完這些,維克也不客氣,指揮道:
“弗瑞,你去取一把長刀過來,巴里特,我們把他抬進臥室去。”
到了臥室,維克問力氣最大的巴里特:
“你能把他的喉嚨捏碎嗎?”
巴里特二話不說上前一步蹲下來,右手握住警衛的脖子就是一個用力。
只聽“咔吧”一聲,警衛被這劇痛疼醒,眼睛猛睜。
但也只是如此了,他眼神中有片刻迷茫之色,最后定格的畫面就是巴里特冷硬的面容。
腦袋軟軟垂下,失去了呼吸。
維克滿意點頭,他接過弗瑞手中的長刀,讓兩人把費奇的尸體扶著坐起來,然后從其后心一刀刺入。
刀尖從前胸伸出,血液沽沽流入水中,暈染開來,仿佛一朵盛開的玫瑰,讓原本就有些紅色的水瞬間變得血紅。
又讓警衛的尸體趴在浴缸邊沿上,手里拽著費奇的衣服,兜里放些珠寶,地上也灑出來一些。
而費奇則眼睛暴突,捏著對方的喉嚨,一副死不瞑目的樣子。
他的視線停留在警衛的槍上。
這槍雖然是可以連發的火槍,對目前的維克三人來說絕對是殺傷力器,配備能增強不少實力。
但沒有消音器,使用起來也多有不便,不如三人佩戴的短刀實用。
而且還有一點,這槍是長柄槍,不能單手持握。警衛用來剛剛好,還有一定的威懾作用,個人使用就很累贅了。
想到這里,維克只能暗道可惜。
不過他不是當斷不斷的人,立馬整理心情,又環視了一眼現場,滿意地點頭。
這些雖然糊弄不了聰明人,但轉移會視線足夠了。
相信費奇的遺產也能吸引不少人的目光,引發不小的爭議。
如此就能為自己三人爭取更多時間了。
也只需要這些時間就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