維克確實是在等哈珀。
其他幾人并不知道,還以為維克是在等那艘大船呢。畢竟之前聽維克的語氣,似乎很篤定這里會來一艘救濟船。
古伊娜十分興奮,畢竟幾乎沒有哪個女孩子能抵抗毛絨絨。盡管她是個迷戀呱太的女子,也沒有削弱她對毛茸茸的喜愛。
“快過來呀!哈珀!我們一起去冒險。”
巴里特只是友善地笑著對哈珀點點頭。
阿金在一邊吐槽:“那個白癡又傻住了。”
旁邊弗瑞的關注點全在別的地方。
“灰不拉,這么久沒吃你做的食物,我的舌頭都要死掉了!”
旁邊的古伊娜聽到這話,本來上揚的嘴角立刻一僵,隨即硬扯出一個笑,一拳砸在弗瑞的腦袋上,那里立馬鼓起一個包。
“你說什么?混蛋!這么嫌棄,每次還吃那么多!”
弗瑞雙手抱頭,嘴上卻不肯服軟。
“好痛!哼!要不是根本沒有選擇的余地,我才不吃呢!暴力女劍士!”
古伊娜皮笑肉不笑,眼神嗖嗖彪著冷光。
“好啊!那你可要小心了,以后永遠別碰我做的東西,不然要是發生什么事,我可不負責,該死的混蛋卷毛!”
古伊娜咬牙切齒地瞪著弗瑞,已經打定主意要找機會給對方一個好看。
古伊娜做的飯當然也很好吃,但與哈珀這個專業的來比,那就相形見絀了。
畢竟哈珀從小流浪,這十幾年來都是他自己養活自己,經常做飯,經驗豐富。
他在這方面又仿佛很有天賦,那手藝真是沒話說。
“我,我其實沒有那么好啦只是擅長廚藝的普通北極熊皮毛族而已啦大家不要這么夸我”
哈珀幾乎是一路飄著來到了船下,眼睛濕漉漉,亮閃閃,看著有些害羞。
“大家,我,我不會讓大家失望的!”
維克這時候卻沒有立刻讓他上來。
“雖然知道你不會拒絕,但是我可是要明確地告訴你,我們可是海賊。你要是今天上了這艘船,可是要做好覺悟的。”
哈珀的神情也變得鄭重起來。他一一與船上的眾人對視,最后看著維克的眼睛,語氣嚴肅。
“我已經完全做好覺悟了!船長。”
維克雖然早就料到了,但聽到他這樣肯定,還是很開心。
輕笑一聲,右手緊握成拳,向前伸出。
哈珀這么多年在外獨自流浪,自然不可能手無縛雞之力,至少可以輕松地跳上船。
他輕輕一躍,就站在了甲板上。學著維克的樣子也伸出右手。
一只拳頭雖然看著勁瘦,但充滿了爆發力,十分可靠。一只拳頭毛絨絨的,卻能從其緊握的姿態察覺出主人堅定的決心。
兩只拳頭沖破空氣緊緊地碰在了一起。
“船長,你搞什么?既然要接納哈珀,干嘛不早點說嘛。萬一火傷到了他怎么辦?”
古伊娜突然臉色古怪起來,狐疑地看了維克一眼。
“你該不會是忘了吧。”
剛開始確實是忘了的說,但怎么可能承認這種事?
維克臉黑黑地迅速否認。
“誰說的?我可是有完全的把握才這樣做。就算他下一秒就要咽氣,我也能把他救回來。”
哈珀在一旁完全沒有get到古伊娜的點,還在那一臉崇拜。
“老大,你好厲害,不愧是老大。”
古伊娜雙手叉腰。
“喂,哈珀,你搞搞清楚啊,我可是在幫你說話。”
哈珀卻非常認真地對古伊娜說:
“大姐頭,雖然你的關心我很感動,但是這肯定是老大對我的考驗啦。”
還一臉斗志滿滿。
維克給他一個“還是你懂我”的眼神。
古伊娜一臉便秘,明明就是忘了吧,哈珀這個白癡。
就聽一邊傳來了一些嘈雜聲,原來是革命軍登記的地方出了些事情。
潘羅尼爾躺著的地方,多出來了四個人。
有兩個人一看穿著明顯就是剛剛的幸存者,那邊另外兩個都是一身黑袍的樣子,是革命軍無疑了。
他們四個人無一例外全都一手握著那根長槍,以奇形怪狀的姿勢攤在潘羅尼爾身上。簡直跟疊羅漢似的。
此時長槍已經完全變成血紅色了,已經有其他的革命軍前去查看,畢竟這情況實在是太過詭異了一點。
前去查看的幾人,雖然有些猜測,但都不敢輕舉妄動。他們紛紛回去給干部匯報。
那邊船上干部們的視線已經沖著維克這邊投射過來了,維克像什么都沒有發現一樣若無其事。
“我說,你們這是做什么?難道是他的同黨?”
手指向最下面的人。
那兩個攤在地上的革命軍心中一涼,但還沒有太過驚悚。但另外兩個混混就不寒而栗了,抖得跟篩糠似的。
他們現在已經完全沒有力氣了,這都是下意識的神經反射。只想拼命搖頭,說自己只是一時鬼迷心竅。
因為全身沒有一絲力氣,連張張嘴都是奢望。
他們只恨自己怎么就被貪婪蒙住了眼睛。
因為一看那個長槍就不是凡品,竟然一路貫穿了炮彈,火炮管,還將在這一帶小有名氣的潘羅尼爾貫穿在了地上。
以他們的見識當然不會去想,這和擲槍之人的強弱關系最為重要,他們只知道這東西絕對不簡單,是一個厲害武器。
于是起了貪念,見維克根本不在乎,也沒有收回,就想上去拿走。
畢竟這年頭,一把厲害的武器絕對是可遇而不可求,價值斐然。拿到手,不論是金錢還是武力都會上一個臺階。
誰成想一靠近那武器,手剛握上去,全身的力氣就跟開了閥門似的,幾乎是一瞬間就漏得一絲不剩。
這時候知道那純白色的長槍有古怪已經來不及了,他們連松手的力氣都沒有。手掌軟趴趴地搭在那槍身上,連一個手指都動不了。
魔鬼!
這絕對是魔鬼!
不但吸血,還能掠奪別人的力量!
不是魔鬼是什么?!
如果時間能倒流,他們恨不能回去殺死那個愚蠢的自己。
不過雖然現在他們這么想,真到了那時候,怎么做,那可就說不好了。
那兩個革命軍倒不是太慌,畢竟組織大佬就在身邊,心中有底氣,自然不一樣。
他們也后悔,本來只是例行檢查一下而已,雖然不知道武器的古怪,但他們很清楚維克絕對不好惹。
結果只是稍作試探,誰成想不妨之下也中了招。兩人哪會想到這武器竟然能夠讓自己喪失力量,而且還漸漸涌起一股疲憊之感。
這場景實在是詭異,伊萬科夫上前謹慎地把四人拉開,分別檢查了一遍,松了口氣。
這些人只是極度脫力而已。身體還有些虛弱,并無大礙。
不過若是持續下去,就不是簡單的虛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