衙門,緝陰司。
“大人,城南有發生命案。”
房屋中,一位捕快低頭恭敬的向一旁正坐在書案上的中年男子說道。
“發生命案你找我干嘛?我又不管這方面,你應該去找朱老頭。”
男子面容威嚴,身穿一身黑紅衣衫,胸口處一個赤銅之色的“陰”字醒目至極。
他瞥了一旁的捕快,自顧自的喝著酒水。
“趙大人,是詭異事件。”
捕快上前一步低頭說道。
男子剛剛舉起酒杯的手臂頓時停頓了下來。
“哪里?”
他皺眉問到。
捕快頓時嘰里呱啦的將地方說了一遍。
“這世道真的是變了,以前一年一次的詭異事件都變成一月一次了。”
男子咕噥了一聲,將手中的酒水一飲而盡,起身朝著門外走去。
“走吧,早點解決,我還想和朱老頭一起喝酒呢。”
……
“兩位大爺慢走!”
大街之上,一家古董店鋪前,老板恭敬將陳遠二人送走,眼中有著止不住的欣喜。
“前輩,接下來我們去哪?”
一旁,大漢手中捧著七八件形態各異的古董,朝著陳遠問到。
陳遠并沒有回答,眼神緊緊等盯著前方的街道,準確的說是系統面板,眼中露出一絲喜色。
詭力:28
找了三家店鋪的古董,詭力終于提升了一大半。
但最重要的是可以提升功法了。
陳遠看向血煞訣后,原本灰色的小加號已經變成了淡藍之色。
“我們還有多少家店鋪沒去?”
陳遠沉默了片刻問道。
“應該還有兩家。”
大漢思索了一番說道。
“那就將剩下的倆家也逛了吧。”
陳遠隨意道。
“……”
大漢看著手里沉重的大量古董,頓時欲哭無淚。
“讓開,讓開!”
“朝廷有事,前面路人趕緊讓開!”
就在二人準備離開是,一陣喧鬧的聲音從前方傳來。
兩個捕快模樣的人行走在路中間大聲
說道,將行人趕到兩側。
沒過多久,原本擁擠的街道頓時被清出一條過道。
幾位穿著不凡的衙門中人從路中走過,位居中間的威嚴男子更是步履沉穩,呼吸長久,一看就是身懷武功。
陳遠雙眼一瞇,朝著那個威嚴男子仔細看去。
唰!
似乎是察覺到了他的目光,威嚴男子頓時轉首看來,目光奪目逼人,讓陳遠雙眼感覺如同針刺一般。
“高手!”
陳遠心中一凜,心念轉動,血煞真氣頓時覆蓋在雙眼之上,將針刺般的痛感緩解。
“嗯?”
威嚴男子眉頭一皺,眼中露出一絲訝色。
“居然這么快就破解了我的鷹芒目。”
“趙大人,有什么事嗎?”
旁邊的捕快看到威嚴男子轉頭,問道。
“沒什么,見到一個有趣的人罷了。”
威嚴男子擺了擺手,隨意的說道。
“有趣的人?”
捕快有些好奇,朝著威嚴男子所看過的方向看去,卻沒有發現任何人。
街道上,陳遠二人朝著前方慢慢走去。
“又出現了一個勁級以上的高手。”
陳遠心頭默默想著,光靠目光就能傷到自己,這份功力讓他都有些自嘆不如。
“不過著裝,那人好像是衙門的高手。”
他突然想到。
“居然是追風巡捕趙黎,沒想到今天居然見到能這種大高手。”
一旁,大漢感慨的說道。
“追風巡捕?你是說剛剛位居中央的那個捕快?”
陳遠目光一閃,開口問道。
“南宮前輩,你不知道追風巡捕?”
大漢聞言一臉愕然的看著陳遠,如同習武之人不知道馬保國一樣。
“我才到周山府城不久,怎么會知道?”
陳遠隨口編了個借口說道。
“原來是這樣。”大漢點了點頭。
“前輩說的沒錯,中間那人就是追風巡捕趙黎。”
“為什么叫他追風巡捕?”
陳遠詢問道。
“自然是因為他解決案件如同風一般迅速。”
大漢解釋道。
“趙黎趙捕頭乃是衙門的捕快中的一把手,實力強悍無比。傳聞他曾經與鐵獅盟的三位盟主一一切磋過,結果趙捕頭一挑三全勝。”
“哦?”
陳遠眼中閃過一絲驚色,一人切磋三位勁級武者全勝,光是這份實力他就自嘆不如。
“對啊,趙捕頭嫉惡如仇,對于那些欺凌犯罪行為,一旦被他抓到就是嚴懲不貸。當時城里的扒手惡霸一聽到趙捕頭,那就是害怕不已。
只是自從五年前趙捕頭卸下總捕頭一職,城里又開始不太安寧了。”
大漢先是得意,隨后又有些失落等說道。
“卸下職位?為什么?”
陳遠皺眉問道。
“我也不知道,不過趙捕頭之后好像去了什么緝陰司來著。”
大漢搖了搖頭說道。
“緝陰司……”陳遠目光一凝。
“大人到了。”大漢突然說道。
……
偏僻的街道中,十數個捕快將出入口封死,不讓他人進入。
一具死法詭異的干尸躺在墻邊,全身蜷縮,身形干枯,如同被吸干了水分的海綿一般。
“尸體叫什么名字?”
一旁,趙黎收回目光,淡淡問道。
“尸體的身份已經確認了,是附近的一個住戶李四。”
旁邊的捕快聞言趕緊說道。
“根據我們的調查,這李四年近三十,游手好閑,整日干一些游手好閑的事情。
昨日晚上在附近的珍味樓盜取了一只燒雞,一夜未回家。
最后是附近的住戶早上發現已經死去的李四,去衙門報案的。”
“死因呢?”
趙黎詢問道。
“渴死,體內水分被完全消失。”
捕快迅速說道。
“渴死?”趙黎眉頭微蹙。
“我記得昨天晚上不是下大雨嗎,怎么會渴死?”
“這就是詭異的地方,我們懷疑是詭物所為。”
捕快猜測道。
“是嗎?”
趙黎不可置否,緩緩走到尸體前方,附身看去。
猙獰扭曲的身軀之上有著尚未蒸發的水漬。
他仔細觀察了一陣,目光一閃,右手伸出在干尸脖頸處微微一捏,一個傷口頓時浮現出來,漆黑的水液大量流出,濺到了趙黎等手指上。
“這是血嗎?”
一旁的捕快疑惑道。
“不,這是墨水。”
趙黎沉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