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去的人只限于家主的親人以及護衛,最多不超過五個,所以這世家聚會知道的人并不多。”
元叔開口道。
“既然如此,為何那陳沭還邀請我們前去?”陳遠對此有些不解。
“他派人跟我說是因為少爺您屬于陳家主家族長,也是有機會參加世家聚會的。但實際原因吧,估計就是為了爭奪更多的地盤。”
元叔沉吟偏客,隨后冷笑著說道。
“既然他邀請我們一同前去去,那么自然不能不去。不過名額只有五個人的話,就得好好看
考慮一番了。”
陳遠低頭沉思道。
“不。”元叔突然出聲:“陳沭說我們是和他一起的,得共享五個名額,五個名額只能給我們兩個。”
“這不是讓族長陪同他去嗎?族長陪同分家家主,他這臉面也是夠大的,也不知道要干什么。”
一旁的狄龍聞言眉頭微蹙。
“恐怕是要給我們一個下馬威。”陳遠沉吟著說道。
他目光看向元叔,臉色平靜:“元叔這些天收購店鋪成功的消息自然是瞞不住陳沭的。他看到我們的舉動,還以為我們在積蓄力量想要奪取他的家主之位。
所以才會邀請我一同前去世家聚會。可如果我們真的跟他一同前往,估計便會被當成隨從,哪怕后成功掌控陳家也會被那些世家看不起。
而各世家的力量,地盤,未來的發展等等都在這一次世家聚會中,如果不去,之后想要把店鋪開大做強恐怕有些難。”
聽完了陳遠的話,元叔的臉色也是逐漸變成鐵青:“哼,我還以為這陳沭回心轉意,記得主家的規矩了呢,沒想到如此陰險。”
他憤憤的說,目光看向陳遠:“少爺,那我們這次世家大會去不去?”
“去,為什么不去。”陳遠神情淡淡。
“這么好的可以看清府城眾世家實力的機會,肯定要去。”
“額。元叔一愣,忍不住問道:“可是你剛剛明明說……”
“我的確說去的話會被那群人看不起。”
陳遠輕笑一聲:“但元叔你要知道現在是靠實力說話的時代。
就是他們看不起我,我一雙拳頭過去,誰敢說一個字?”
“可是那些世家中的勁級高手……”元叔有些遲疑。
“哈哈,勁級高手?”陳遠大笑一聲。
“元叔你恐怕不知道勁級高段和勁級武者的差別吧?那些所謂的高手,沒人能接下我的一掌。就是又,那也絕對接不下第二掌。”
他傲然的說道,話語間充滿了自信。
“我明白了,半月后我會跟少爺一同前去。”元叔點了點頭。
“不,你不能去。”陳遠突然說道。
“家中的事情還很多這些都需要麻煩元叔您。那世家聚會也不知道要開幾天,萬一太久,家中恐怕就要亂套了。
狄兄在這段時間也會坐鎮陳家,免得出現什么意外。至于跟我一同前去的……你隨便找一個族人就行了。”
“我明白了。”元叔點了點頭:“我這就去安排。”
……
深夜。
陳府。
后院中,一間內飾十分奢華的臥室內,陳沭穿著一身黃色長衫,舉起一個翡翠酒杯輕輕抿了一口。
“怎么樣?他們接受邀請了嗎?”
他的目光看向對面站著的巍山。
“家主,他們已經接受邀請了。”
巍山微微低頭,開口道。
“哦,他們還真的去?”陳沭雙眉一挑,冷笑一聲。
“看來他們是不知道那群高傲自滿的世家家主了,他們可是十分鄙夷靠著邀請才能前來的他人。
這陳遠如果前去聚會,還想參加會議,那到時候就有好戲看了。”
“不能大意!”巍山沉聲說道。
“那陳遠恐怕并不像傳聞中那樣無能。”
“哦,此話怎講?”陳沭聞言眉頭微皺,問道。
“家主可知前些天陳遠托人買的藥材被搶之事。”巍山看了一眼陳沭,說道。
陳沭目光微動:“自然知道,那不是我讓人故意策劃的嗎?目的就是為了看看他的態度如何。”
“那家主知道元石之前買不到店鋪的事情嗎?”巍山繼續問道。
“廢話。”陳沭有些不耐煩:“那也是我提醒附近出售的人做的,這兩個事情有什么問題嗎?”
“自然。”巍山淡淡說道。
“因為我最近打聽道,元石已經買到店鋪了,還是白狼幫所管轄的那一條街上。”
“不可能!”
聞言陳沭立馬站了起來,眼中有些不信:“你是不是打聽錯了,這怎么可能?”
“我起初聽到消息也以為聽錯了。”
巍山緩緩說道:“但當我親自過去查看時,卻發現事情是真的,元叔真的買下來白狼幫街區的數家店鋪,而且商談時旁邊還有白狼幫幫眾陪同。”
“這怎么可能呢!”陳沭臉色震驚,不停在房間中踱步轉圈。
“巍山,你知道其中的緣由嗎?”
他看向巍山。
“我也不知道。”巍山搖了搖頭。
“但我知道出現這么一幕場景,那么肯定是主家與白狼幫之間發生了什么。
而白狼幫幫主毒蛇劍益青也不是什么好相處的人物,陳遠既然有辦法能讓其這么做,那么肯定不是什么所謂的紈绔。”
“那么他答應邀請,是不是也有著什么把握?”陳沭眉頭微蹙,問道。
“這我不知道,但想要說服那群高傲自滿的世家家主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只要家主到時候挑撥一下,恐怕……”
……
一輪明月懸掛在天空之上,撒下皎潔的月光。
城南,任府。
偌大的古典莊園,按道理來講應該是燈火通明,但現在卻是寂靜無聲。
不說下人丫鬟,連看門的護衛都像是消失了一樣。
但昏暗的庭院中卻站著許多一言不發的高大人影,他們站在原地久久沒有動彈,仿佛木人一般,只是嘴中不同的發出咀嚼的怪異之聲。
除了庭院中的蟲鳴之聲,剩下的便是這些怪人發出的聲音了。
任府中央,唯一亮著燈光的大廳之中,一個翩然俊雅的黑衣男子正舉著一只透明的酒杯,自飲自酌,似乎樂在其中。
大廳的四周卻站滿了密密麻麻的人,從衣著來看,大多都是普通的下人丫鬟,但也有一些衣衫奢華,面帶妝容的任府族人。
只是這些人每一個都站在原地毫不動彈,面無表情,唯有胸膛處那微微的起伏說明他們還活著。
唰!
一道黑影突然從外面閃身來到大廳中,藍色的眼眸看向那位儒雅俊秀的男子。
“特使。”
藍眸黑衣人低頭朝著俊秀男子恭敬的說道。
“是藍如啊,要不要一起喝一杯。”
俊秀男子抬起頭來,朝著藍眸黑衣人微微一笑,晃了晃酒杯。
如果陳沭在這,一定會發現此人便是拐走他女兒,讓他最為討厭的任家少爺任元。
透明酒杯在燭光下變得通透無比,露出里面猩紅一片的液體。
“謝謝特使,不過屬下從小喝不下酒。”
藍如目光微微一縮,搖頭拒絕了任元。
“哼,特使賞酒是你的榮幸,你居然拒絕?”
一道不滿的聲音突然從屋外傳來。
唰!
一道身影矯健的翻過大廳的窗戶,穩穩的落在地面之上。
“嗯?”藍如眉頭微皺,借著燭光看去,目光頓時一沉。
“紅憐!你怎么來了!”
“怎么,我不能來嗎?”
一道嫵媚的聲音傳來,一位滿頭紅發女子站在大廳之中,身材傲人,渾身的衣物少的可憐,只能堪堪遮住三點。
一雙修長圓潤的雙腿暴露在空氣之中,下身的短裙已經到達大腿根部,似乎只要動作大些就能看到那神秘之處。
完完全全是一個尤物,只是雙眼太過狹長,給人一種尖酸刻薄之感,破壞了一些美感。
“紅憐,你來了啊。”
任元看到紅發女子,微微一笑,將手中的酒杯朝著她遞了過去。
“特使賜酒,奴家自然要喝。”
紅憐嬌聲說道,白玉般的雙手接過酒杯,直接一口喝了下去,絲毫不管里面液體猩紅如同的血液。
“好,好啊!”任元看到這一幕頓時哈哈大笑。
“世家聚會臨近,你們準備好了沒有。”
笑聲過后,他朝著二人問道。
“準備好了,已經在城外照景山莊布置好一切了。”二人異口同聲。
“這就好。”任元點了點頭,隨后似乎想起來什么,目光看向藍如。
“對了,導致白狼幫那邊失手的人找到沒有。”
“已經找到了,是一個名為南宮玉的蠟黃臉男子。”藍如點了點頭道。
“那么你將他拿下了嗎?”任元問道。
“沒有。”
“沒有?哈哈,作為一個預備使者,手中掌握著這么多資源,結果連一個人都抓不到?”
聞言,紅憐笑道花枝亂顫,言語譏諷的說道。
“你!”
藍如頓時氣的柳眉倒豎,咬牙切齒的指向紅憐。
“哎呀,你指我有什么用?莫非是抓不到搞事的人,要來抓我?我真是好怕怕呢。”
紅憐拍了拍胸口,一幅可憐兮兮,怕被人欺負的樣子,但眼中的嘲弄卻沒有減少過一絲。
“好了,不要再說了。”任元突然開口道。
“告訴我,你為什么沒有把那個破壞計劃的人抓回來。”
他平靜的看向藍如,但卻給人一種十分壓抑的感覺,仿佛眼前的不是一個人,而是一只隨時可以殺人的猛獸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