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段路就是他們之前走過的那段,在確認之后眾人都有些毛骨悚然。
“真鬼打墻了!”那人又說道。
眾人注意到自己一直在繞圈。
紛紛停下腳步商議對策。
要不是剛剛經歷了肉蟲的洗禮,他們可能還會更為恐慌。
不過在知道這游戲中有幻術體系后,心態稍稍放平了一些。
只當又是中了相同的幻術。
“我們又中幻術了吧。”一名玩家小聲說道。
“這附近還有那種肉蟲?”另一人提出自己的假設。
“肯定是。”其他人紛紛附和。
可拂曉卻有不同的見解,他感覺這次的情況不太一樣。
“不太一樣,剛剛的幻術我能隱約感受到違和感,可現在卻一點都沒有。”
“啥?你想多了吧。”其他玩家不以為然。
大家現在實力相差無幾,怎么可能只有拂曉感覺的到,而他們卻全無所查。
拂曉一想也是,難道真的只是自己心理作祟。
可空氣中虛無縹緲的元素流動確實帶給他一種不同的感受。
那種感受中并無違和感,就好像自身可以完全融入一樣。
只是他不清楚該如何融入。
天空之中的兩輪月亮也變的更為詭異。
原本散發著暗紅色光芒的圓月之上好似有數只眼睛注視著他們。
淡藍色的彎月變得虛無縹緲,好似水中倒影,只是映在當空一般。
杜維早在拂曉等人受到肉蟲控制時,就注意到了這邊的情況。
前者通過自身與玩家的聯系進行遠程引導,幫助后者開啟了精神力。
這完全在杜維的意料之外,他本想略施小計幫助一人破解肉蟲的幻術,然后殺死肉蟲解決問題。
可拂曉卻超出杜維的預期,借助他的幫助直接掌握了操控精神力的方法。
這種奇才即使在杜維所處的世界也數鳳毛麟角。
只在極少數精神力契合度頗高的天才身上才會發生。
被震驚到的杜維甚至忘記利用游戲系統給予拂曉提示。
隨后這些玩家在離開礦洞后,便受到了另一股力量的侵蝕。
將他們帶到了一種名為地梏的領域之中。
在這個位面,地梏領域相當于里世界,與現實所處的表世界有所差異。
即使杜維和黑貓所創造的系統也很難溝通到處于地梏之中的玩家,所以無法給予他們有效的指引。
但這并不是說一切脫離了掌控,杜維仍然可以通過他們的視角觀察局勢。
更可以在必要的時候,切斷他們與該世界的聯系,讓他們的殘魂回歸藍星。
只是那樣做的話。
他們現在身上所攜帶的一切物品與肉身都將被留在里世界。
再次登陸時,就要按照原先的數據,消耗能量為他們打造一具新的肉身。
這樣不但會讓玩家遺失所有隨身財物,還要白白消耗提燈的能量。
索性杜維在一旁靜觀其變。
考驗拂曉實力的同時看看是什么東西影響了他們。
幾人討論半天也摸不著頭緒,只能一遍遍的在原地打轉。
山谷中的氣氛愈發詭異起來。
原本還能聽到的蟲鳴鳥叫,現在已經全都銷聲匿跡。
這里的氣候本來是溫暖潮濕的。
可隨著夜色漸冷,氣溫逐漸下降。
就連幾分鐘前還茂盛的植被也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得枯黃干扁。
之前濕潤的微風,也變的干冷起來。
隱隱有一種侵徹心扉的寒意正在緩慢蠶食著他們的身體與意志。
在這種氣氛的影響下,大部分玩家已經不淡定了。
只有拂曉和兩名玩家還能保持冷靜。
二人都是從一測就開始游玩的天誅公會成員。
之前有過大把夜探暗影之森的經歷。
對這種氣氛還算適應。
其他玩家有的已經緊張到打顫,有的已經慌亂到鬼嚎,聽到點風吹草動就會咋咋唬唬。
不僅自己恐懼,還將這種情緒傳染給其他人。
現在隊伍已經不受拂曉控制。
有人甚至直接下線,以此來逃避這種恐懼的氛圍。
拂曉沒有管這些倒地不起的玩家。
也沒有管去翻動他們衣物的兩名天誅公會一測玩家。
“咱仨均分。”一人過來將少量礦石遞給拂曉。
拂曉看了看沒拿。
“拿著吧,現在的情況他們躺著必死,重生后礦石指不定還在不在呢。”那人繼續說道。
“我不要,你倆分吧。”拂曉沒收。
在現實世界中他是個恪守本分的學生,對于這種事情極為不齒。
但也不想對其他玩家做過多干涉,完全沒必要因為這種事情和他們產生爭執。
二人看他不上道,也不再強求,自行將礦石收了起來。
反倒是別的玩家看到有便宜占,擺脫了恐怖的情緒,找他們所要那些下線玩家的礦石。
“你倆別獨吞啊,分點分點。”
拂曉沒再關注那幾人。
獨自順著兩側的巖壁摸索,試圖找到從這里出去的方法。
當他察覺到一處巖壁的異狀。
想要通知其他玩家時,才發現其他人已經不知所蹤。
周圍只有他手中火把一點星光,與面前巖壁中若隱若現的虛影。
最初拂曉還以為那是自己的影子,直到他移動后發現虛影并未有所改變。
臉旁的微風變得更加凌厲,更加急促。
準確的說現在已經不是微風了,而是呼嘯而過的灌堂風。
之前因衣物被撤掉而暴露在外的肚子隱隱作痛。
拂曉伸手摸去,能感受到明顯涼意。
原本人的軀體是要比暴露在外的手腳稍微熱上一點。
可由于缺少了衣物的遮擋,熱量散失加劇。
現在已經變得比四肢都要冰冷。
正常情況下,拂曉早該因受到寒氣侵襲而腹痛難忍。
但在痛楚感知削弱后,這種反應減弱了數倍。
直到現在他才有所察覺。
拂曉感覺有些不妙,他知道這代表著什么。
痛楚感知被調節到百分之五的情況下都能感受到隱隱作痛。
說明他的肚子出了問題,要是恢復百分百的痛楚感知,現在肯定疼到難以忍受。
就在他思考這個問題的時候,巖壁中的虛影向前緩緩移動了半分。
拂曉并未注意到那細小的變動,而是因腹痛陷入了慌張。
植被枯朽、鳥蟲聲盡,現在就連身體也出現了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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