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久許久,張平緩緩睜開眼睛,眼神中有淡淡的喜悅閃過。
經過前面瘋狂的沖刺和積累,現在張平的修為根基完全穩定了,且擁有深厚的根基。
按照武道等級計算,張平現在是四品境界的修為。但按照真元看,卻是筑基期的真元。
也就是說,張平擁有武道的身體和根基,卻擁有仙道的力量和手段。
不過嚴格來說,張平的真元,和修仙的真元是不同的。終究是從武道走來的。
“這才是真正的武道。”張平感受著體內的力量,臉上綻放淡淡的微笑。
而后張平找到周書海,請教修行上的細節。雖有前世記憶,但已經零碎。而且前世失敗了,這就要警惕。
不管前世如何輝煌,失敗了就一定有原因!
此外,華國的修行體系也獨樹一幟。無數人、數千年積累下來,早已形成了一筆超乎想象的財富。
張平給周書海提供的是靈光一閃的想法;而周書海為張平提供的,卻是扎實、淵博的知識。
就目前來說,張平提供的想法雖然珍貴,但很少,且需要驗證——但卻珍貴。還是張平從周書海這里得到的更多、多得多。
接下來幾天時間里,周書海給了張平很大的指點。除了太白武道學院外,天都修仙學院也參與討論,大家一起討論全新的修行方式。
同時兩大學院也漸漸開始展開合作。而合作的核心,竟然是張平和凌風。
這幾天張平也見到了安安,安安并沒有離開,而是在等待地球方面、燕京國際武道學院的使團。
這一次末日的系統的任務,影響有點大。竟然從中帶出一塊令牌來,可以建立空間門。
顯然,以太白武道學院的力量,不足以開發這個世界,更不足以獨吞好處。哪怕加上天都修仙學院都不夠。
國家出面,是必然的。
但除此之外,安安作為這次重要成員之一,其所代表的燕京國際武道學院也有資格參與瓜分蛋糕。
不管怎么說,當初安安是被邀請參與這次任務的。
這期間,還有一個小插曲:伊蓮娜所在的俄聯邦圣彼得堡第一魔物學院還發過信息來,一方面表示感謝,另一方面說想要共同開發‘梵歧神墓’的世界。
周書海看到這個消息后,直接丟到角落里了,連回都不回。
和安安不同,伊蓮娜是‘亂入’的。張平三人能保證她活下來,就是大恩。你還想要更多,思想有多遠你就滾多遠吧。
等候期間,大家也研究了一下令牌。然而雖然有張平提供的方法,卻是依舊沒有摸著頭緒。說不得聯系了華國的國家科學院。
也是,這等重要的事情,只能是國家隊出面了。后面那可是整整一個龐大的世界呢。
涉及到的事情太多,需要相當的準備時間。國家科學院要想抵達,需要攜帶大量的裝備、人員、團隊。
此外,太白武道學院地球總院,也派人過來了。一時間熱鬧無比。但這份熱鬧,至少要十多天后才能‘抵達’。
就當前,擺在張平面前的核心問題,卻是訴訟案件。而當前唐王星上最熱鬧的話題,也是這個。
在無數人的期待中,時間來到了7月18日、廬州市當地時間早上7:30。
法院才剛剛開門,但四周已經聚集了無數人群,各種各樣的拍照設備已經就緒。
法院不遠處的酒店里,裴文秀正在叮囑張平:“稍后不管對方說什么,你都不要開口。全程微笑就好。哪怕是法官、甚至審判長詢問,你也不用開口。
如果需要你開口,我會說。”
“明白。”張平面色嚴肅。這一次可不是兒戲。
也許在外界看來,這不過是張平對‘霸凌’的反抗,不小心牽扯到太白武道學院和崆峒修仙學院。但只有大家內部才知道,這是一場戰役,眼下才只是開始。
但不管未來有如何恢弘的計劃,第一步必須成功。然后才能有未來。
而現在擺在大家面前的,還有一個很嚴肅的問題:傅云。
到目前為止,大家一直沒有和傅云聯系,或者說‘沒能取得聯系’。顯然,傅云被對方給‘保護’起來了。
張平這邊的原告方,唯一能做的就是通過公開演講,適當的表示對傅云的信任。但也不能操之過火。
裴文秀則抓緊最后的時間,閉目養神——接下來,將會是她一生中,最大戰役的開始。是鳳鳴九霄,還是烏鴉落地,就看今天了。
時鐘指針指向8:00,大家默默的收拾物品,向法庭走去。
不遠處另一座酒店里,出來了被告方。
相比于原告方,被告方隨從人員更多,甚至有人身著軍裝的便服,無肩章的那種。
“是徐玉和!”張平一眼就看到了其中一個軍裝便服‘青年’。相比于自己的父親,徐玉和面容似乎固定在三十歲,沒有絲毫老態。
自己的父親為了救他,紫府破碎。他倒好,青云直上而后薄情寡義。
果然,這年頭好人不好命。
張平沒有表示多少憤怒等,只是很平淡的看過去。心中卻已經有了決定:登天需要階梯,你們就做我的階梯吧!
張平沿著人群組成的墻壁,向前走出。
忽然旁邊沖出一對中年男女,噗通一下跪在張平面前。
驚!
這是什么節目!
裴文秀第一時間將張平擋在身后,怒視兩人。
但不等裴文秀說話,中年女子就嚎啕大哭:“張平,求求你放過我兒子吧,求求求你了。”
說著,咚咚咚的就扣頭。粗糙的花崗巖石板上,馬上就出現血跡。
中年男子也開口了,面容悲戚,淚流滿面:“張平,我替趙源向你道歉。我知道,他做錯了。但請給我們一條生路吧,他只是做錯了,為什么要注銷他的學籍啊,為什么?
求求你放我們一馬吧。我……我……給你磕頭了。”
咚咚咚……
粗糙的花崗巖石板上,又一片血跡。
四周一片嘩然。
然而張平看到這個場面,卻不覺得感動、難安等,只覺得……心頭發冷,透徹骨髓的冷!
徐進飛、于黎明這邊,到底用了怎樣的手段,竟然逼著兩位父母如此放棄尊嚴。
還有,注銷學籍是什么鬼?自己記得只是記錄了污點,增加了一頁檔案而已。注銷學籍怎么可能。
學籍這東西,和居民身份證一樣重要,誰敢隨便注銷。在華國,哪怕少年無期徒刑都有學習的權利。
但張平不幼稚,并沒有開口,就這樣靜靜的看著。眼神卻越發冷厲。
裴文秀深吸一口氣,她也被這忽然的事情震驚了。
無所不用其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