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
“哥哥,你吃完了嗎?”
三笠端著屬于自己的那份面包夾肉走到了餐桌邊,她湊到輕原軼身邊問道。
輕原軼揉了揉她的腦袋,把那一頭柔順的黑發弄得亂糟糟:“吃完了,你要不要坐在我這里。”
他老是在三笠雙手都沒空的時候做一些惡作劇,然后看著三笠假裝生氣的模樣,別提有多開心了。
老妹控,實錘了。
“啊!哥哥你又動我頭發!”三笠瞇了瞇眼,不滿的看著他,“我坐你邊上就好了。”
“嘿嘿,”輕原軼笑了笑,“那我出去溜達一圈。”
“哥哥不陪我吃飯了嗎?”
三笠有點失望的說道,平時輕原軼都是要跟她一起吃完早飯的。
輕原軼溜到櫥柜下面,踮起腳摸出了匕首:“父親、母親,我出去看看有沒有什么動物,今天晚上好好招待耶格爾醫生。”
盧瑟本來想阻攔,可轉念一想他現在覺醒之后應該不會有什么危險了,所以揮了揮手,示意輕原軼可以出去。
看著輕原軼出去后關上家門,雁川玲有些無奈地說道:“都說了叫媽媽就好,為什么一定要這么客氣呢....”
......
外面下著小雨,好像是在預示著今天即將有災禍上門一般。
輕原軼穿上了斗笠,在出門后直接就上了后山,他現在需要做一些準備,為了對抗那些綁匪用。
因為強化過大腦,所以他能夠記起很久之前的記憶,其中就包括了看動漫時的一些細節。
回想著當時的畫面,輕原軼能夠分析出強盜應該是上午到來,而當時的三笠一家正在家中,三笠在和雁川玲學習刺繡,盧瑟在削土豆皮。
(這里是動畫版的,漫畫里應該是兩個大人在給三笠的手臂紋族徽。)
所以只要在這之前回去就好了!
輕原軼打定主意,同時也在為布置機關陷阱采集材料。
上輩子的時候,輕原軼在面對不落單的異人群時,總會通過制作一些大型機關陷阱來消減異人的數量,雖不能致死,但也能弄斷條腿讓異人失去行動能力之類的。
現在時間倉促,沒時間布置那種威力巨大的“對異人陷阱”,只能弄一些簡單的閹割版,用來對付正常人也是足夠的。
很快他便把材料收集齊全,返回了家門口。
從窗戶向屋子里看去,三笠還在吃飯,而盧瑟在幫助雁川玲準備午餐要用的東西。
“還好那些強盜沒早到。”他在心里輕輕松了一口氣,手底下一個又一個木質的陷阱新鮮出爐。
在學刺繡時強化的雙臂派上了用場,對力量精準的把控讓他做出的每一個陷阱都趨于完美,能在有限的條件下發揮出最大威力。
“呼——”
忙了一陣子,他總算是搞定了。
因為原著交代過強盜是三人,所以他一共做了六個小型陷阱,具體的作用是:在有人踩到的時候迅速收緊將那個人的腳部勒住,此時此刻那個人必定會掙扎,這就正中了輕原軼的下懷。
早就繃緊的簧片會因為他的掙扎而松脫,蓄力已久的尖銳木釘便會猛的扎進那人的腳背里,就像是捕鼠夾一樣,只不過威力更大,能直接扎穿成人的腳。
三個綁匪,正好六只腳,就算不能每只腳都中招,那也足夠干擾他們了。
......
在花了將近半小時布置和偽裝好之后,輕原軼又跑上后山抓了一直野兔下來。
這季節動物都出來了,所以這個獵物并沒有讓他花費太多的時間去尋找。
“叩,叩,叩。”
他跑到家門口,小心翼翼的繞過陷阱,然后敲響了門。
“吱呀——”
一個小小的身影拉開了門,是三笠,她手上還拿著塊白色的布,上面正是繡到一半的家徽。
“哥哥你回來了?”她歪了歪頭,看見了輕原軼手里的野兔。
輕原軼趕緊鉆進了家門,把兔子遞給了盧瑟:“我沒找到大的動物,這只兔子咱們中午自己吃了吧,下午我再去看看。”
盧瑟接過兔子,掂量了一下:“還挺肥啊!剛好我準備了土豆,中午吃土豆燉肉也挺好。”
說著,他就要走到門外去處理兔子。
“等等!”輕原軼一看就急了,門口那布置著陷阱呢,回頭壞人沒來先給自己人扎了。
“怎么了?”盧瑟有點疑惑,他回過身子問道。
輕原軼走到門口把門拉開,指著地上那幾片稍顯不正常的綠草說道:“這幾天晚上我老聽見有動物在家邊上跑,所以我下了幾個陷阱看看能不能抓到它。”
盧瑟聞言,不由得搖了搖頭:“軼你這還是經驗太少了,一般你在晚上發現的動物,白天都在窩里睡覺,怎么可能抓到?”
雁川玲走上前來,輕輕揪住了盧瑟的耳朵:“小軼的意思是叫你小心些,你怎么又開始顯擺你那些經驗?你經驗這么多也沒見你獵到多少動物啊?”
盧瑟有點心虛,他經驗多是不假,可抓到過的獵物少也同樣不假。
這時,三笠像是想起了什么,看向了輕原軼:“哥哥,你來幫我把另外一半家徽繡完好嘛?”
輕原軼一愣,隨后額頭上就出現了一排冷汗:“額....啊,這個還是得讓母親來,我這實在是不專業吶!”
雁川玲抿起嘴唇微微一笑:“三笠,還是媽媽來幫你吧,哥哥不擅長這個。”
“謝謝母....媽媽!”輕原軼立刻給雁川玲鞠了個躬,道謝時突然想起她喜歡自己叫她媽媽的事,所以趕緊改口說道。
“真是好孩子呢。”
雁川玲將披肩的黑發用絲帶綁成清爽利落的馬尾辮,笑瞇瞇地掐了掐輕原軼稚嫩的小臉,然后坐到了三笠身邊。
“....三笠做得很好,繡的很漂亮呢,這種刺繡手藝是我們一族最重要的東西,三笠有了自己的孩子之后,也要把家徽和刺繡方法教給她哦!”雁川玲對三笠說道,在提到孩子的時候突然瞟向了輕原軼。
“誒!媽媽為什么要看我?”輕原軼的臉“騰”的一下就紅了。
別看他臉紅,實際上心里可一點都不羞澀,反而盼望著三笠喜歡自己。
但同時他心中又充滿了緊張,因為關于“孩子”的話題一出現,就代表綁匪們馬上就會到來了。
“哈哈,”雁川玲輕笑了幾聲。
三笠突然嚴肅下來,她看著媽媽問道:“媽媽,那孩子是怎么來的呢?”
“啊啦啊啦,”雁川玲的嘴角微微上揚,決定把難題交給丈夫,“這個嘛...你還是問爸爸吧。”
于是三笠轉頭看向了盧瑟:“吶,爸爸....”
“啊....這個這個,爸爸也不太清楚,耶格爾醫生馬上就到了,待一會你可以問問他。”盧瑟支支吾吾的回答道,他決定把這個難題交給格里沙來解決,果然在孩子面前講述繁殖問題什么的,自己還是做不到啊!
他說話的同時,雁川玲用手捂住嘴,像個小女孩一樣地偷笑了起來。
看著盧瑟吃癟的表情,輕原軼不由得也笑了起來,對于無論什么事都能自圓其說的盧瑟來講,這樣的失態實在是不常見。
見爸爸也不回答自己的問題,三笠只好把視線投向了輕原軼:“吶,哥哥!小孩子是怎樣來的呢?”
借著雨聲的掩護,三笠他們并沒有聽到門口那兩聲極力壓制的慘叫。
但輕原軼不同,他強大的感知能力讓他把門外的動靜全數收入耳中。
“三笠,這個問題很好喔!”輕原軼盯著三笠漂亮的眼睛說道,“待會回來后,我一定告訴你。”
說著,他把匕首從刀鞘中拔了出來,鋒利的刀尖反射著銀光。
幾乎是同時,門被敲響了。
“叩,叩,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