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8,
“還是這里好。”陳慶跳下馬車,看著眼前的城墻上熟悉的裂痕,用力伸了個懶腰。
“我也是這么想的。”
三笠默默走到他身邊,小聲說道。
這里的人流量要比訓練兵團里大了不少,她下意識的貼近了陳慶。
陳慶搖搖頭:“三笠,訓練了四個月,你這個毛病還沒好啊。”
“...什么時候你死了,我會試著改變的。”三笠沒好氣的瞥了他一眼,淡淡地說道。
“......”
“不是這個意思,我會保護你的。”陳慶被這一句話噎住了,三笠這小嘴真是毒啊。
三笠用手指撥弄著耳邊的發梢:“不用你保護我,應該是我保護你才對。”
“哈哈,都一樣,畢竟我們是‘戰友’嘛。”陳慶笑了起來,伸出手臂摟住了三笠的腰。
三笠臉一紅,但還是順從著輕輕靠在了陳慶的懷里。
“......”
讓看著他們倆在那親親我我的樣子,氣得握緊了拳頭,馬可在一邊無奈的撓著頭。
“別鬧了,讓,”馬可拍了拍讓的肩膀,說道:“咱們快些走吧,你沒希望了。”
“你!說!什!么!”
讓聞言,咬牙切齒的轉過了頭,要不是因為馬可是他的好基友,換做別人,他現在都要輪拳頭出去了。
“啊...沒什么!”馬可連忙擺著手,他可不愿意再激怒讓了。
“哼!”
讓冷哼一聲,扭頭朝著城門走去。
“唉。”馬可搖搖頭,然后追了上去,“等等我啊讓,咱們說不定順路呢。”
......
“抱的夠久了吧。”
半晌,三笠掙脫了出來,她臉上還浮現著淡淡的紅暈:“再不回去都要趕上午飯了,你可不要說媽媽會知道咱們什么時候回來,到時候沒飯吃。”
說完,她便向著城門走去。
陳慶也是,老是要在這么多人的情況下做這么親密的動作,真是害羞死了...
三笠邊走邊在心里碎碎念,只留下陳慶在原地發愣。
“誒!對啊!”
陳慶一拍腦袋,他還真不清楚訓練兵家屬會不會提前知道新兵回家的日子,說不定沒人通知呢。
要真是這樣,雁川玲就肯定不會做他和三笠的午飯,到時候就沒飯吃了。
“別擔心,待會咱們在路上買點食材,到家后我來做幾道菜,你和母親都很久沒吃我做的菜了吧。”陳慶躥了幾步,跑到了三笠身邊,他側頭看向了她的俏臉。
“嗯,確實很久沒....等等,你不是說你沒錢嗎?”三笠點點頭,剛想說很久沒吃,但突然反應過來,陳慶不是說他們沒錢嗎?
“(°_°)…”
陳慶措了措辭,他要想一想怎么和三笠解釋這個事情,畢竟他自己也記得不清楚了。
“是這樣,那次我給基斯撂地上的時候,有幾個希娜從他兜里掉了出來,我看他沒注意就給撿了,然后不知道往哪里一塞就沒再管,
剛才在馬車上的時候,我摸了摸便服,發現錢在便服的兜里,所以咱們能買點東西。”
三笠面無表情的歪了歪頭,呆了一下,陳慶這是給基斯的錢瞇下來了?
“那咱們給媽媽買點禮物怎么樣,買個項鏈?”但她也不是矯情的人,既然這錢都到陳慶手里了,那就只有花出去才好。
那個又變態又狡猾的總教官的錢,不花白不花嘛。
“買點實用的吧。”陳慶撓了撓頭,琢磨了起來。
“實用?”三笠瞇起了眼,問道,“是不是送一把匕首算實用?”
她聽到陳慶的話,便想起了小時候陳慶送她一把匕首作為生日禮物的事情。
當時看是很新鮮、很好玩,可現在一想,有哪個哥哥給自己的妹妹買匕首當生日禮物的?
“......”
陳慶再次被噎死了,他簡直想回到過去,給當時的自己一個耳刮子。
當時就算是買那個黑到不行的發簪也比匕首強啊!
“咳咳,那肯定不是,母親又用不上匕首。”他尷尬的說道。
“買個鍋怎么樣?炒菜的鍋?”
“不行。”
“那買把菜刀?母親說不定要一把廚師刀呢?”
“不行。”
“買個水壺總行了吧?三個金幣就能買一套銀質茶具了。”
“這就是你說的實用?”
......
兩個人爭論了一路...或者說是三笠單方面否定了一路陳慶的想法,兩人終于抵達了憲兵隊的門口。
他們需要詢問下雁川玲住在哪里,因為他們是真的不知道。
讓三笠等在門口,陳慶自己走了進去,他不擔心三笠被混混找麻煩之類的。
第一,這是憲兵隊門口,不會有不開眼的混混來瞎嘚瑟,刷存在感。
第二,以三笠的身手,陳慶都不樂意跟她較量,先不說動不動手,就光是打不打得過都得另算。
所以,他安安心心的去登記身份和進行咨詢了。
過了一會,他出來了,過程很順利,托羅斯特區的憲兵隊并沒有什么腐敗,辦事員的效率很高,在核實確認身份后就告知了地址。
“走吧三笠,薇恩艾特街道67-7。”他走下臺階,向三笠招了招手。
“哦。”
三笠跟了上來,兩人一起往住處走去。
......
一路無話,兩人買了一些時蔬和一條項鏈作為禮物——最終陳慶還是沒能說服三笠。
拐進薇恩艾特街道之后,環境由嘈雜變為了安靜,這里的住戶似乎素質都很高,陳慶走過的時候沒聽到什么大的響動。
“67-1...67-3...67-5...67-7,到了。”他看著路邊墻上的銘牌,不一會便到了雁川玲的住所。
這是一扇普通的木門,雖然不新了,但是卻擦的很干凈,上面還有剛剛被曬干的水痕,說明是有人經常打掃。
這很符合雁川玲愛的特點。
陳慶把手伸到門邊,準備敲響,可是在要碰到門的一瞬間,他停住了手。
他深呼吸了一下,轉頭看向了三笠。
三笠向他面無表情的眨了眨眼,示意他別墨跡,趕緊敲門。
“咚,咚,咚!”
陳慶輕輕敲了下去。
很快,門里就傳來了熟悉的腳步聲。
經過兩輪身體強化,他的聽力很敏銳。
在訓練兵團的時候就可以不看人,單聽聲音分辨出來人是誰。
雁川玲也不例外,兩年的相處讓他對于這位養母的腳步聲熟悉的不能在熟悉。
“咔啦。”
門把手轉動的聲音響起,門開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