佐天淚子冷靜下來之后仔細說了說今天遇到的事情,不過中途一直用雙手牢牢捂著自己的臉。原來她今天與初春飾利一起受邀前往平日里并不對外開放的常盤臺中學。
由于一些意外她換上了御坂美琴的常盤臺校服,結果被人當做本校學生遭到了惡作劇襲擊。原本娟秀的眉毛用一種特殊藥水涂成了喜劇演員一般的粗線條。
由于是第十學區開發出的新產品,當時她們沒有找到任何的解決辦法,這才有了佐天淚子崩潰回屋的一幕。
聽到這里,林柯直接笑出了聲,主要是那兩條毛毛蟲一樣的粗眉毛實在是太有搞笑畫面了。加布里埃倒還好,不過嘴角也有掩不住的笑意。佐天淚子此時恨不得找個地縫里鉆進去,隔著手掌林柯都能看到她通紅的小臉蛋。
還好,等他笑夠之后還是出手幫助佐天解決了這個容貌上的困擾。雖然沒有消除顏料的對應產品,但是林柯可以操縱時間倒流啊。這種不會影響到世界線走向的時間線調整幾乎都不會花費多少的能量。
佐天淚子當時還有些不敢置信,跑回房間拿出化妝鏡反復確認之后立刻笑逐顏開。抱著加布里埃就是一頓蹭,開心的不能自己。
順利解決佐天淚子的小問題,林柯接下來就要準備著手開始布置自己的造神計劃了。
他將進化版本的纖原蟲交給了加布里埃,接下來的幾天將由她來負責佐天小姑娘的人體移植工作。至于林柯,他則準備在這段時間踏上前往印度的旅程。
從日本東京飛往印度的第一大城市孟買并沒有多少航線可以選擇,運行這條航線的一般都是中東的航空公司。
林柯直接買了阿聯酋航空的頭等艙,雖然要在新加坡轉機但也比其他航空公司先落首爾再轉機阿布扎比來的方便。
他用的當然是學園都市分下來的研究經費,這種花別人錢自己享受的感覺著實舒服。當然,他也可以動用能力一路瞬移過去,但把時空能量浪費在這里實在是有些得不償失。
另外他也想重新感受一下像個普通人一樣坐飛機是種怎樣的體驗。
剛從VIP通道登上飛機林柯就感受到了身邊空乘們那種驚訝中又帶著些曖昧的眼神,就好像他變成了某種獵物被一群母豹子盯上了。
上上水平的顏值再加上那份生人勿近的冷峻氣質,坐的又是頭等艙,相信有人一準待會要去找小紙條寫號碼了。
不過林柯直接告訴引導自己入座的空乘不要來打擾,他也不需要食物和酒水,之后便直接關上了小隔間的軟簾門。那名空乘轉身時的失落神情溢于言表。
躺在座椅上的林柯本來準備用冥想來打發掉這段坐飛機的時光,他的目光卻被旁邊一本國家地理雜志的封面所吸引。
林柯拿起這期國家地理雜志翻看起來,其中封面故事部分介紹的是印度每年的重要節日。其中一頁是一個印度東部名為Durga Puja的盛大節日畫面。
嘖!
他不禁砸了下嘴,光想印度的全國性節日了,居然忘了還有這個節。每年的十月中旬,在印度第三大城市加爾各答,這個節日過得比排燈節還要熱鬧。
只要稍加調整下模因/逆模因病毒散播計劃,那么排燈節啟動釋放的計劃依舊實施,Durga Puja節也可以利用起來進一步擴大病毒的傳播范圍以此來保證收集到更多的信仰信念之力。
林柯手中翻開雜志的畫面上是好幾張高清攝影畫面,其中一幅上一群人正簇擁著將一尊女神的雕像推入恒河污濁的水中。
這是每年Durga Puja十天慶祝盛典最后一天,名為Dussehra儀式時的場景。
每年進入到下半年,加爾各答城里和周邊地區的各個社區居民都會提前幾個月集資修建神像,以此來重現神話中女神杜爾加戰勝邪惡水牛魔鬼Mahishasura的場景。
典禮的最后一天是慶祝活動的高潮,那一天也恰逢拉姆和猴神哈努曼擊敗惡魔之王拉萬。
整整十天的慶祝,以加爾各答為中心的西孟加拉地區的人們會以各種形式來表達對女神的崇拜。
除了女神杜爾加之外也會塑其他神靈的神像。十天慶祝的最后一夜,所有的神像會被送入恒河中代表女神將會浴水重生。
最重要的是,他們在制作神像的時候會在最中間埋入印度教宗教物品來給神像賦予神性。如果林柯利用這個機會把模因逆模因病毒散播出去,那么每一個參拜神像的印度人都將變成傳播它的攜帶者。
這樣十月中旬一直到下旬,過不了多久就到了全國性的排燈節。林柯有信心借此將病毒蔓延到印度所有的大型城市,到時候的覆蓋人口至少也會達到絕大多數的全國人口。
近十億人的信仰被一次性收割再凝聚,以此形成神格,然后再由他利用魔法禁書錄特殊位面規則加以引導賦予意識,一個嶄新魔神便將由此誕生。
如果說之前出發時林柯對這個計劃的把握是八成的話,再看到了Durga Puja的報道,尤其是其中一幅猴神哈努曼的雕像照之后,他覺得應該能夠達到九成。
林柯立刻決定等落地香港就換程前往加爾各答的飛機。
一個小時后,學園都市無窗大樓中。一個聲音正和倒吊的亞雷斯塔交談著。
“他們在香港機場把人跟丟了。”
“并不算意外,畢竟他身上的未知太多了。現在唯一的問題就是他去印度干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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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加坡樟宜國際機場的候機大廳中,一名長相十分普通,皮膚古銅的亞裔青年正坐在咖啡店門口的座位上。他的手指隨性地在面前筆記本電腦的觸摸板上滑動著,眼睛不經意間掃過兩個不遠處的西裝男。
這已經是附近的第三隊了。
坐在這里的當然是林柯,而他正在饒有興趣觀察的則是學園都市派出的跟蹤者。
只不過他此時使用了原力的一個高級使用技巧,體貌偽裝。身高、膚色、體重、性別等等,統統可以改變。
當然,這需要原力使用者集中注意力并且源源不斷的能量支持,對于大師級原力的他來說并不算什么消耗。
雖然這兩人隱藏的很好,但是偽裝后的林柯利用原力對于周邊生物的心靈感知,輕易就發現了人群之中的跟蹤者。
更何況他高度進化的眼睛在短短一瞥后就看到了他們耳道里的隱蔽耳機。不僅如此,他還在使用學習自高科技位面的尖端黑客技術遠距離監聽著他們的通訊,只當做等飛機時的額外消遣。
林柯低頭看了一眼筆記本電腦旁的牛皮本,最外層鋼夾下是一張從新加坡飛往加爾各答的機票。
機票上的名字并不是林柯。Chan Loo,看這個漢語拼寫就知道肯定不是華國人。他現在使用的身份是一個中文寫為陳呂的馬來西亞華人,至于這個倒霉蛋現在在哪?
大概等林柯離開加爾各答機場,那時覆蓋在他身上的時空能量消失,他才會被人在衛生間里雜物間的房頂被發現吧。這個可憐的孩子正好在候機廳和林柯坐了個面對面。
耳邊響起了來自登機口的廣播通知,林柯合上筆記本電腦塞進背包中。他起身與兩個西裝男擦肩而過,他們永遠都不會知道自己曾經距離目標有多近。
幾個小時后,林柯一身簡裝走進了內塔基國際機場的衛生間,但是機場的攝像頭卻再也不會捕捉到陳呂這個人走出大廳的畫面。
之所以打暈變成陳呂的樣子是為了使用他的身份證件,落地印度之后林柯當然就可以隨心所欲了。
他隨便捏造了一個東亞人的模樣進行原力模擬,然后直接從衛生間瞬移離開了機場。機場距離加爾各答市區很近,只有十幾公里,因此他選擇直接動用能力前往。
只進行了幾個跳躍,林柯就明顯察覺到了空氣中的變化。霧霾,十分嚴重的霧霾,遠方隱隱綽綽還能看到一些建筑的虛影。
雖然之前就知道加爾各答和印度其他大城市相比污染很嚴重,但沒想到已經到了這種戰爭迷霧的級別。
此時已經是七月中旬,而加爾各答的強降雨時節是在春夏相交之際,那時不僅有暴雨還有強風。
到了現在這個月份,降雨量減少,超過40度的高溫、微風再加上重污染,林柯立刻感受到了生理上的不適。
還好他有原力這個神奇的能力,操縱萬能的原力裹住全身,隔絕高溫帶來清涼的同時替他過濾一下空氣。
繼續幾次瞬移他靠近了城區邊緣。加爾各答大體上是一座南北走向的城市,東西方向很窄,城東邊是恒河的重要支流胡格利河。
瞬移停在離河不遠處,林柯已經看到了不少黑色的煙柱從河邊的石質建筑上升起。這些建筑都是火化臺,進行水葬儀式的地方。一座1500萬人口的超級都市,每天逝去的人的數量自然也是驚人。
他靠近其中一處火化臺,火堆熊熊燃燒,身著白衣的印度教祭司也就是婆羅門正手拿一支銅制油燈塔,一邊環繞著火堆一邊頌著經文。
四周環繞著不少面露哀色的家屬,呼喊著“拉姆,拉姆,瑟迭咳。”火中還能隱約看到兩條人腿。這里舉行的正是印度教著名的恒河水葬。
(這話的意思是羅摩的話是真理,表達靈魂歸于羅摩,羅摩正是那本羅摩衍那的主人公)
人們把逝去親人的尸骸火花后將骨灰撒入恒河水中,借由神圣的河水凈化此生罪孽前往下一世。
只不過請得起祭司做火化葬禮的在印度畢竟少數,更多的是窮人。其中不乏連火化的柴火費都付不起的窮光蛋,這個數量還不是少數,從現在河面上不少正飄著的裹尸就能看出來。
它們只是被簡單裹上黃色的布料然后就被丟進了恒河中,隨波飄蕩。和這些尸體一起漂流的還有一些家畜尸體和各種生活垃圾。
河邊的印度人倒對這條渾濁不堪的恒河支流毫不避諱,相反河岸邊延伸到水中的階梯上和附近的水面里聚集了不少的人。他們舀著河水傾倒在身體上并不斷擦洗,甚至還有人捧起來飲用,完全不在意上流還有人在往河里傾倒骨灰。
這個場面讓林柯稍稍有些干嘔,雖說印度教相信恒河水神圣并能自潔,但是這樣直接信仰無視現實的場景還是讓他接受不能。
在這里停留一下的唯一好處就是他確認了這里的信仰之力濃度很高,尤其是那幾個神廟臺階上坐著的苦行僧。那就是幾乎到了肉眼可見的地步。
由于這個位面并沒有其他魔法次元中可以時刻吸納信仰的神靈存在,魔神也只是在成神的那一刻需要借助凝聚信仰的幫助。
這些狂信者們產生的信仰就這么溢散開來,使得整個城市乃至國家的宗教氛圍越來越濃厚。
這對林柯來說是個不錯的好消息,接下來只要找到合適的途徑將模因/逆模因病毒散播開來,然后來割掉這波信仰的韭菜就好了。
觀察一會之后,眼見幾個皮膚黝黑赤膊上身年輕人從河中撈起一具浮尸就開始拆裹尸布并從里面翻出來幾枚硬幣,林柯就有點受不了決定去其他地方看看。
在1911年之前的140多年里,加爾各答都是英屬印度的首都,之后英國人把首都遷往了新德里。
失去首都地位再加上獨立建國后的各種不利因素,加爾各答的發展幾乎陷入了停滯。不過長期的殖民首都地位還是給這里留下了大量的維多利亞時期建筑,尤其是在當時英國人聚集的白人區。
不過林柯想要找的地方可不在那里,他的目標是那些為Durga Puja盛典制作泥塑像的匠人們居住的地方。這些作坊肯定不會在城市的發達地區。
借助原力的心靈控制,他搜尋了幾個本地人的記憶,在城市的西南角找到了泥塑工匠們聚集的區域。
在此過程中,林柯也發現了這么一副典型東亞人面孔在舊城區的壞處。每次他落地露出身形總會引來一些不懷好意的目光掃過他的上衣和褲子口袋。
關于泥塑匠居住地的詳細信息就是他暴力在小巷子中從一個找事的小混混腦袋里找出來的,至于那幾個皮膚黢黑的家伙會不會因為被強行提取記憶醒來變成白癡那就不是他關心的事情了。
再次從小巷子中走出的林柯也變了副模樣,一個身形高大臉頰瘦削的白人模樣。這次的樣貌林柯還是參考了老電影鏢客三部曲中上校和壞人的扮演者,李·范·克里夫。
他當初可是被稱為最偉大的反派影星,那副不怒自威的面孔僅僅是目光掃過就讓不少周邊的印度人下意識躲閃。當然,也可能是和林柯變出的那件帶有明顯BBC標志的上衣和手中的單反有關。
一看就不好惹的身形面貌、白人、精致的衣著、顯眼的英國BBC標志、攝影器材,這幾個標簽加在一起讓林柯立刻受到了幾個巡邏警察的關注。當然是那種很“友好”的關注,稍稍帶點諂媚的那種。
相信有了這層偽裝的保護,他的身邊的惡意應該會消失很多。沒辦法,幾百年的殖民統治還是給這里的人民和政府留下了不可磨滅的印象。
相比較于東亞人的游客形象,這種記者模樣的白人能在這里產生更大的威懾,不光是對地頭蛇還有那些收保護費的警察。
從那幾個已經昏迷過去的小混混腦袋里林柯還得到了一個意外之喜,這讓他決定拋開泥塑匠聚居區先去那里看看。
加爾各答玄奘寺,就在加爾各答市內。這里是所有印度地區華國玄寺院中的首位,是在印度的中國華僑和佛教徒的宗教活動中心。
玄奘,這個名字在林柯心中一閃而過。結合著造神計劃,他突然有了更有趣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