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寓里。
“她剛剛好像哭了哦。”
夏橘松開挽著蘇木胳膊的手,淡淡的說。
“是她做錯了事來道歉,總不能我反過來向她道歉吧?”
是。
誠然蘇木是招架不住哭起來的女孩子,但是她眼淚打轉沒掉下來,蘇木沒看見。
即使有些心軟,但是他絕不會非要追上葉初夏去安慰她。
他可不希望葉初夏誤會自己還想和她接觸。
“我還以為你會想韓劇電視劇男主角那樣追上去。”
夏橘微微笑了下。
所以嘛才說葉初夏只是一個沒什么戰斗力的小孩子而已,都不用想什么辦法擊敗她,她從以那種方式出現在咖啡館的時候就已經輸了。
“我瘋了才追上去。說起來,倒是你。”
蘇木奇怪的問:“挽住我跟他們說我們是情侶,這樣真的好?你不希望別人誤會的吧?”
當然希望別人誤會。
心里是這樣想的,但是夏橘不可能說出來。
“下午的時候在店主那里不是裝成情侶被她看見了?現在要重新在店長大叔那里洗白你,這件事就必須保持下去,不能讓她知道真相。”
夏橘解釋了一句,說:“你也不想一直被店主大叔誤會吧?”
“我倒是沒什么。他愿意誤會我是渣男啊人渣啊什么的都無所謂,反正我又不怎么和他接觸。”
“我覺得有什么,我很在意別人誤會你。”
不管這句話是不是有歧義,反正都是夏橘內心想表達的。
就是很在意。
“呃。”
蘇木被夏橘認真的眼神弄的有點不好意思,摸了摸鼻子說:“你覺得沒問題那我也沒什么問題。早點睡吧,明天你不是還要去面試。”
“嗯。我先去洗澡了。”
“啪嗒。”
等夏橘進去洗澡,蘇木走到窗戶邊上推開窗戶,用窗簾裹住自己,然后才敢點燃一支煙深深地吸了一口。
被蓋住之后煙霧全部都被窗簾阻擋著,一絲也飄不進屋內。
心,莫名其妙的有些浮躁。
總覺得夏橘對自己有好感。
蘇木稍稍仰頭,立馬就能看見夏橘的衣服,包括純白色的內衣掛在晾衣桿上,就和自己的一起。
也沒刻意分開距離,也沒被嫌棄,就被她全部一起洗了。當然,蘇木自己的內在穿的在蘇木洗澡的時候就沒脫,沖著沐浴露就直接洗了。
好感嗎?
是感激的好感才對吧。
“也許。”
什么都有可能。
蘇木也不完全否認夏橘也許對自己有好感。
只是不想去細想。
順其自然吧,有也好,沒有也好,時間會證明一切。
該陪在你身邊的人一定會因為她自身的意愿停留在你的身邊,或者帶著你走,而不屬于你的人絕不會因為你希望就停留下來多看你一眼。
蘇木奉這句話為真理。
“蘇木?你躲在窗簾背后干嘛?”
夏橘的腳步聲漸近。
“?!!”
蘇木慌了,連忙把煙頭插進仙人掌盆栽土里,然后拼命的用雙手在空氣中揮舞,企圖揮散空氣中的煙味。
“你躲在這兒,是在抽煙吧?”
夏橘瞇起眼睛。
“沒,沒有的事。我是在這兒看對面的學生宿舍樓,你還不知道吧,從這里正好能看到對面大學的女生宿舍樓。”
這件事是在蘇木入住這里三天后發現的,當時還和葉白一起嘖嘖稱奇,沒想到隨便住個地方還能拿到這種福利。
當然,僅限于每天看那些大學女生每天爬樓梯,晾晾衣服。有些保守或者害羞的宿舍會在晾衣服的時候用床單遮住陽臺。除此之外也沒什么別的可看。
“女生宿舍樓?”
夏橘露出開朗的笑容,往后退了幾步。
“啪嗒。”
然后關上陽臺的門。
“咔擦。”
甚至還反鎖了。
“我現在突然覺得你并不是一個那么老實的人,所以我需要把我和你隔離開,給自己安全感。”
她微笑著說。
“等等!隔這么遠一個宿舍,你以為我能看見什么啊?而且一起住了一晚上了你還不相信我嗎?”
“啪啪!”
蘇木拍了拍陽臺的玻璃門。
“呼~”
蘇木看見夏橘坐在沙發上,悠閑地喝著紅茶。
“不是。我錯了,我不該躲到這兒偷偷吸煙!我違反了承諾我錯了!”
“那你的意思是躲在廁所里,躲到廚房里就可以了?”
夏橘隔著玻璃,露出柔和的笑。
“呃···那個,你都知道?”
“你猜。”
她神秘的一笑,又坐回沙發,打開電視。
“···”
蘇木尷尬地站在陽臺上,吹著風。
很后悔。
原本以為半夜悄悄地起夜抽支煙,碼幾個字是沒事的,可誰知道這些自以為天衣無縫的事情她全都知道。
這都什么啊?
這才一天,那個靦腆愛面子的夏橘就已經不復存在了嗎?
怎么就被關在外邊了呢?
蘇木郁悶,下意識的想要抽出一支煙的時候,突然一個激靈。
回頭就立馬和那個人對上了。
優雅的笑,和善的笑容。
“喝杯熱茶,別著涼了。”
甚至,夏橘還開門遞了一杯茶給蘇木。
“謝謝。”
而作為受害者兼房東的蘇木,反而道了個謝,像是虛心的小孩子一樣根本沒敢進去,就眼睜睜的看著她關上門,上鎖。
“呵。”
蘇木冷笑,捧著暖暖的熱茶,注視著對面熱鬧的女生宿舍。
‘女朋友’泡著茶,親手端給自己。
自己就當著她的面一覽女生宿舍,喝著茶,而她卻一句話都不敢吭聲。
這是什么?
這就是——
“給。”
夏橘遞了個她睡覺用的眼罩出來,冷淡的說:“對女生要保持足夠的禮貌,非禮勿視明白嗎?”
“明白。”
蘇木老實的帶上了眼罩。
···
另一邊。
某個訓練場地。
這里是沐氏集團占股百分之九十的一處駕校,得知沐氏集團大小姐要來學車,這些人早早地就把所有練科目二的最好的教練和車準備好了。
結果沒多久,辦公室就接到通知。
“什么?不要教練車?也不要教練?那大小姐來我們駕校只要場地?”
辦公室的人莫名其妙的掛斷電話。
不要教練車,也不要教練,知道沐氏集團有錢教練肯定有更好的,但是考試不練教練車,那科目二科目三能過?
莫名其妙的不只是辦公室的人,剛拿了全球拉力賽車冠軍的人也一樣。
她是十年來唯一一個拿了冠軍的女性。
“什么?你是說讓我去教一個女孩子科目二和科目三?老爸你在和開玩笑吧?我是開賽車的,不是駕校當教練的好吧?”
“這是你爸當年欠別人的人情,你不去爸的老臉往哪兒放?我跟你講,你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
“啊,這?”
聽到長輩打來的電話,她頓時懵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