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風鎮有一戶人家,雖然貧窮,但為人忠厚老實,樂于助人,在十里八鄉頗有名聲。
一天,一個白胡子老頭帶著一個碗到這家去借一碗米,家里的小媳婦忙接過碗回到屋子里找米缸去給盛,雖然家里貧窮存米不多,也還是有半淺不滿的半缸米。
小媳婦心里想著盛一碗米還是足夠的,但沒想到一瓢一瓢把缸里的所有的米都盛到碗里,碗還是沒滿。
最終小媳婦把沒有盛滿的半碗米端給了這個白胡子老頭,很不好意思的說道:
“家里就這些米了。”
白胡子老頭也沒說什么,就端著這半碗米走了
小媳婦下午沒米做飯了,只好拔點菜燒了個菜湯。
男人田里干活回來,小媳和男人說了這個事,男人說道:
“這年頭誰都不容易,我們一家還算好的,有土地廟里賜下的仙種,要懂得感恩,人家既然端著碗過來借了,咱家里有多少就給他多少唄。”
沒想到過了兩天這個老頭又端著碗過來還米,小媳婦忙說不要了,可是白胡子老頭卻說:
“有借有還,再借不難。”
話說到這兒,小媳婦也就不堅持了,端著這碗米進屋往自己家里的空米缸倒,可是米卻一直倒不凈,眼看又到了原來那半缸米的位置了,小媳婦就停下不再往米缸里倒了,端著碗里剩下米把碗還給了白胡子老頭,白胡子老頭看了看碗也沒說什么,就端著碗走了。
可是后來這家人發現他們家里的這半缸米怎么也吃不盡……
后來周圍的人不管誰家沒有米了,這家人就主動把米借給他們,大家也都知道這個秘密了,大家都說白胡子老頭是土地神變的,這家人心地善良,好心有好報。
塘溪鎮有一男子名叫張具,原本家境還算富裕,一場洪水使得全部家財全部化為烏有,連吃飯都成問題。
張具家有老母,對母極孝。
不過張母最近得了重病,好不容易請來了大夫,但大夫開的藥方里有幾種是名貴藥材,價格昂貴。
沒辦法,張具只能天不亮就去附近的山上挖筍,然后到鎮上售賣,賣筍得來的錢還是不夠買藥,為了節省,常常一天只喝一碗稀粥,好幾次餓昏在山上。
這天,張具繼續上山挖筍,剛挖開幾鍬泥土,就看見一壇黃金,上書“天賜孝子張具,官不得取,民不得奪”。
張具得到黃金后,連忙到鎮上買最好的藥給母親治病。
……
類似的事情在其它鎮里也有發生。
這些神跡自然是呂易的手筆,目的就是一步步將六鎮的香火搶奪回來。
陸香寒那邊一早就傳來消息,黃符教教主吳半青帶著赤火堂和西金堂的兩位堂主前往白石縣發展教眾。
黃符教在青化縣的勢力全部集中在六鎮中,呂易占領縣城所有香火后,黃符教并不是沒有想過反撲,只不過縣尉麾下衙役身穿蟒蛇皮制成的皮甲,刀槍不入,手上的長刀又經過呂易的加持,鋒利無比,殺死了不少前往縣城傳教的黃符教弟子。
縣城滲透不進,黃符教陷入了瓶頸期,于是吳半青就將重心放在了白石縣。
白石縣是廣陽府的大縣,在蒼梧郡中也能排上前五,人口將近兩百萬,一旦占據白石縣,往后席卷整個廣陽府也不是沒有可能。
整個黃符教,呂易忌憚的只有教主吳半青一人,現如今吳半青不在,自然要抓住這個大好機會,逐步在六鎮里布局。
除了顯露神跡外,還少不了開藥店。
之前寶安堂的四家藥店在縣城大火,由于每人只能限購三盒的規定,催生了不少黃牛販子。
這些黃牛販子找人排隊購買,然后去別的鎮以十倍,甚至百倍的價格高價出售。
盡管價格昂貴,但是買的人絡繹不絕,甚至出現一盒難求的局面。
黃符教的立教根本就是靈符能夠包治百病,寶安堂的藥品在六鎮流傳后,吳半青立即下令封殺,對黃牛販威逼利誘,嚴禁藥品再次流入六鎮。
另一方面公開詆毀寶安堂的藥品,聲稱沒有效果,甚至會吃死人,這才把大局穩定下來。
不過黑市里仍然有藥品流通,價格翻了又幡,一盒小兒感冒靈顆粒原價二十一文,在黑市甚至能賣出五兩銀子的天價。
陸香寒的玄水堂現在負責大石鎮和織衣鎮,寶安堂藥房肯定先在這兩個鎮中開業。
不僅如此,陸香寒還傳來消息,自己可以策反青木堂堂主程坤。
據陸香寒透露。她和程坤在五個堂里排名末流,分發的丹藥也是最少的,這才導致他們的修為一個是筑基后期,一個是金丹初期。
像其他三位堂主都是吳半青的嫡系,是一個鄉里出來的,得到的資源也是最多的,每個人都有化神期的修為。
陸香寒曉之以利,引得程坤來投,當然為了體現誠意,程坤也被下了生死符。
黃土堂堂主馬義負責坐鎮塘溪鎮和西風鎮,這兩個鎮是除縣城外最大的城鎮。
馬義作為吳半青的嫡系,煉化了不少仙人丹藥,修為竟然達到了化神初期,可以用真火煉化體內的金屬,不能像對付陸香寒和程坤一樣對付他。
現在時機難得,呂易當然不會放過這個機會,準備親自出馬降服馬義。
塘溪鎮,孫府。
“馬仙長,這頓飯您還滿意嗎?”
孫員外小心翼翼的對著一個黃袍道士說道。
“嗝……”
黃袍道士打了個飽嗝,漫不經心的說道:“菜馬馬虎虎,看在你還算孝敬的份上,我會跟教主說的,賜你一顆仙丹,讓你也成為仙人。”
“那就多謝仙長了。”
孫員外大喜,接著又道:“對了,我有一義女,對仙長甚是崇拜,鬧著非要見您。”
說完拍了拍手,一個少女走了進來,只見她蓮步輕挪,兩彎似蹙非蹙籠煙眉,腰肢如楊柳漂浮,目光妖媚,勾勒馬義一眼,然后款款來到他身邊。
馬義眼睛都看直了,孫員外也早已經退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