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香寒?靖妖司司正?!”
孟秋白大吃一驚,這名字他聽說過,傳功長老被一叫陸香寒的女子毀去肉身,只剩下元神逃回來,整個歸元宗的弟子長老都曾目睹過他的慘像。
接著宗主元吉道人攜帶鎮派仙器前去討個說法,結果被關在鎖妖塔,生死不知。
堂堂仙道六派的宗主竟然折在凡間官府當中,可想而知靖妖司背后的水有多深!
“本司正專門在此等候你,是想送你一場造化。”陸香寒淡淡道。
“造化?什么造化?你可是我歸元宗的仇人!”
孟秋白語氣中帶著謹慎,微微向后退了一步,伺機逃跑。
“自然是扶你當上歸元宗的宗主了!”陸香寒發出銀鈴般的笑聲。
“宗主?”
孟秋白承認自己心動了,他是五大真傳弟子中最不看好的一位,背后也無太上長老的支持,不出意外的話,宗主之位是和他無緣的。
“你想要我干什么?”孟秋白皺了皺眉,他深知天下沒有免費的午餐。
“當然是借由你控制歸元宗了。”
陸香寒聲音古井無波,仿佛在說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這不可能!”
孟秋白斷然拒絕,這等于是將整個歸元宗給打包賣了,典型的賣宗賊行為。
“那我只能去找杜寒了,也許他會對本司正的提議感興趣。”
陸香寒并沒有因此惱怒,對孟秋白威逼利誘,而是轉身離去,絲毫不拖泥帶水。
孟秋白臉色陰晴不定,杜寒也是五大真傳之一,排名第四,也只是比自己高一個名次而已,在宗門大比中同樣沒有人看好。
要是敗在排名第一第二的真傳弟子手里,孟秋白還能接受,但要是杜寒這樣和自己相差不了的對手登上宗主之位,那是萬萬不能接受的。
“等等,我答應你的要求!”孟秋白連忙大呼,將陸香寒叫住。
陸香寒止住云光,轉身笑了一聲:“識時務者為俊杰,以后你會為今天的選擇感到慶幸!”
“希望吧……”
孟秋白苦笑一聲,不知道今天這次抉擇是否正確。
三個月后,歸元宗的宗門大比如約舉行。
此次舉行大比的是薛已、端木礪兩名太上長老,都已經渡過了一次天劫,不比元吉道人弱多少。
當年這兩位太上長老正是因為坐鎮宗門,沒有去白云山爭奪黑色天碑,躲過了仙妖第一次大戰,所以才幸存下來。
端木礪聲若雷鳴,朝著下面的眾多弟子說道:“此次宗門大比是為了選舉出新一任宗主,宗主之位將在五大真傳弟子中誕生,由最后的勝者擔任新宗主!”
宗門大比乃是歸元宗百年少有的盛世,所有弟子、長老均已到場。
另一名太上長老薛已也上前道:“首先對決的是孟秋白、杜寒兩位真傳!”
仙罰臺是一座十分廣闊的廣場,長百丈,寬八十丈,由天鋼青玉石建造而成,十分堅固,是歸元宗弟子用來斗法的地方。
孟秋白對面站著一俊俏男子,身穿水火道袍,寶光流轉,透露出很強的防御力。
而他手里持著一柄劍,通體由黃色玉石鑄造而成,上面刻有龍形,鋒銳無比,劍氣四溢。
“孟秋白,這把劍名為龍玉,內含陣法禁制,劍氣磅礴,是我偶然所得,不弱于那些渡過一次天劫的劫兵,你還是盡早投降,免得被我劍氣所傷。”
杜寒冷冷一笑,將手中的龍玉劍詳細介紹出來,企圖給孟秋白制造壓力,讓他不戰自潰。
話音剛落,孟秋白還未說話,杜寒突然祭出一張靈符燃燒起來,變成一個人頭大小的火球,猶如大日一樣,發出道道耀眼的金光,將整個仙罰臺籠罩住。
“金光符?”
孟秋白感到眼睛有些刺痛,看不見任何東西。
杜寒借助耀眼的金光,發動偷襲,一道凌厲至極的劍氣橫貫仙罰臺,朝著孟秋白刺殺而去。
孟秋白同樣取出一把寶劍,乃是自己辛苦祭煉而成,遠比不上龍玉劍,不過劍光迸發,揮灑之間竟然擋住了那道凌厲的劍氣。
隨后歘、歘、歘就是幾劍,數十道劍光揮灑而出,仙罰臺上的金色大日被劍光砍斷,失去了光芒。
一旁的杜寒還未反應過來,就被一連串的劍光包圍,根本躲不掉,身上的寶衣也變劍氣割的破破爛爛,整個人就像乞丐一樣,狼狽不堪。
緊接著孟秋白當空就是一掌,澎湃的法力奔涌而出,好似萬馬奔騰一般,將杜寒給轟出天罰臺,干凈利落。
“孟秋白獲勝!”一位長老在一旁宣布道。
“不會吧,孟師兄居然獲勝了?”
“之前兩人法力相差無幾,杜寒可是擁有龍玉劍的,以孟師兄的那柄寒鐵劍根本無法與之相比。”
“難道孟師兄有什么奇遇?比如得到了某些靈果,功力增長?”
“有這可能,之前他出宗門三個月,估計有些收獲。”
不少弟子對于孟秋白能夠獲勝有些驚訝,就連二位太上長老也多看了兩眼。
但也僅限于此了,畢竟這兩位不是爭奪宗主的熱門人選,也就是走個過場而已。
另一邊斗法的是排名第三的武虔和排名第二的吳盼山。
這兩位身份非同一般,身邊都有劫兵護體,因為他們都是太上長老的關門弟子。
不過他們的師傅都已經戰死在白云山,但是法寶卻被元吉道人收集了回來,沒有遺失。
之后按照宗門律法,那些法寶交由他們的弟子使用。
很快戰斗就進入到尾聲,武虔手持一柄寶劍,長三尺,二指寬,通體黝黑,劍身劍柄融為一體,散發出森森殺機。
這是其師王陽道人不知采集了多少金屬礦石,先后花費了數百年的時光,才煉制而成。
但是吳盼山手里的法寶要更勝一籌,是一三足兩耳鼎,古樸磅礴,上面還畫有許多兇獸、大妖,散發出無盡的煞氣。
這天煞鼎是歸元宗的珍藏之一,非比尋常,是上屆宗主賜予吳盼山師傅的,非同一般。
吳盼山大喝一聲,頭頂的天煞鼎徒然變大,有如小山一樣,飛速朝著武虔壓去。
武虔竭力抵抗,但還是承受不住,口吐鮮血,敗下陣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