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王楚就回到猛虎幫,將劉義的畫像發了出去。
命令幫會的弟兄們注意。
在沙丘鎮里面找一個人,對于猛虎幫這個地頭蛇來說實在是一件再簡單不過的事情。
沒過兩天,便有小弟傳來消息。
“啟稟幫主,人找到了,雖然那人化了妝,但是下面的兄弟還是認了出來。”
議事廳里,王楚正在和云彩衣探討武學。
此時李小三突然跑了進來。
這段日子,云彩衣直接搬到了王楚這邊。
百花閣那邊云彩衣其實和王楚差不多,平日里都是當甩手掌柜,基本不怎么過問。
難得有一個能夠探討武學的人,所以王楚也沒有阻止。
雖然云彩衣修為一般,但成為武者的時間比王楚長的可不是一星半點。
從云彩衣這邊,王楚對大俞的江湖事有了不少的了解。
聽到李小三的話,王楚兩人停下了探討。
“人找到了,可確定?”王楚問道。
李小三連忙回答:“十之八九不會有錯,這人是今日入鎮的,因為因為易了容的緣故,守著鎮門口的兄弟沒認出來,但說來也巧,那人入鎮之后住在了鴻運樓,這是咱自己的酒樓,樓內的伙計在送早食時,發現了端倪,這便報了上來,屬下又讓其他人悄悄試探了一番,這才確定。”
王楚點了點頭,對于李小三的能力,這段時間王楚也是了解的。
如今李小三是猛虎幫的總管,權利大的很。
別看他年輕,但是能力著實不錯。
而且從不說大話,他說是十之八九,那就基本是沒問題了。
“好,確定了就行,吩咐下面的兄弟,不要打草驚蛇。”王楚說道。
“是!”李小三說道。
“你這段時間修煉的怎么樣?”
秘籍發下去時間也不短了,王楚關心一下李小三的修煉進度。
“回幫主的話,屬下資質愚鈍,至今還沒有習會入定之法。”李小三不好意思的說道。
王楚道:“習武修行切忌心浮氣躁,入定之法的入門更是急不得,抽空多看看書,養氣修心,入定起來也會容易一些。”
李小三可不像王楚一樣有系統相助,也不像大憨一樣天賦異稟。
他這樣的修行速度才是正常的。
尋常人領悟入定之法沒個一年半載可不行。
李小三的進度算是可以了,幫里面其他幾人現在連武道基礎知識都沒學完呢。
“多謝幫主,屬下明白。”李小三說道。
“明白就好,你去忙吧。”王楚道。
“是,屬下告退。”
等李小三離開,王楚朝著云彩衣說道:“我們運氣不錯,先找到了劉義,未免夜長夢度,今夜就動手如何?”
云彩衣自然是連連點頭,她恨不得現在就動手呢。
不過可惜,明鏡司關于緝拿通緝犯是有規定的,其中有一條就是,除非逼不得已,否則不可傷及百姓。
現在才是正午十分,鴻運樓又地處繁華街道。
白天要是動手的話,王楚和云彩衣能夠避免不傷百姓,劉義那里可就說不定了。
這劉義選擇鴻運樓作為落腳點,未嘗不是有著這方面的思量。
等待中的時間總是會讓人覺得分外漫長。
時間一點點溜走。
子時三刻,鴻運樓外。
王楚,云彩衣,等在一旁。
不一會,李小三帶著一個伙計打扮的人走了進來。
“幫主,就是那里。”鴻運樓的伙計指著三層一處領著燈火的窗戶。
透過窗戶,可以看到一個人影正伏在桌前。
“一個時辰前,我還上去了一趟,問他要不要晚膳,那時他就在窗前讀書,屬下對照過,那影子就是他,絕對沒有動一下。”伙計說道。
王楚突然聽出來不對,疑問道:“你是說一動也沒動?”
伙計點了點頭,道:“對,這一個時辰內,屬下眼珠子都沒有離開過窗口,最開始他還會換個姿勢什么的,后來就沒有在再動過了。”
這話一出,王楚臉色一變:“糟了,被發現了,快走。”
說完王楚向前一竄,朝著三層跑去,云彩衣緊隨其后。
伙計這會還是一臉懵逼。
李小三抬手一巴掌扇在伙計的臉上。
“啪!”
“你這個白癡,說了不要輕舉妄動,誰讓你擅自上去的,整整一個時辰一動不動,你當他是石頭嗎!~”李小三朝著伙計怒吼。
成事不足敗事有余的家伙。
伙計此時都已經快哭出來了。
就算是再傻,他也知道自己惹下大禍了。
本來還想在幫主面前表現一下,如今看來,一會小命在不在都是兩話了。
“姐夫,你要救我啊,我知道錯了!我不是故意的!”
噗通一聲,伙計跪在哇的一下哭了出來。
李小三的手抬了又抬,最后還是沒揮下來。
“唉,我上輩子真是欠你的,本來還曾想,今日你發現那人行蹤,是一件功勞,等這件事結束之后,把你引薦給幫主,現在先保住命再說把,你先回去自領五十鞭,我找機會向幫主求情,你現在就祈求上天,不要耽擱了幫主的大事,否則神仙也救不了你。”
李小三無奈的說道。
李小三是和王楚同一時間加入猛虎幫的,這一年來對王楚的行事風格也有些了解。
雖然算不上心狠手辣,但也絕非善人。
所以對于能不能保住小舅子的性命,沒有絲毫信心。
“五十鞭!不要啊姐夫,五十鞭下去我半條命都沒……。”
“啪!”
話音還沒落,李小三又是一巴掌下來怒吼道。
“沒半條命,總比沒一條命好,趕緊給我滾回去。”
說完不再理會,也朝著鴻運樓內跑去。
看著姐夫離開,伙計站起身來,扭著頭看了一眼鴻運樓里面。
最后咬了咬牙,決定回去領罰。
雖然以他的智商不理解李小三為何要讓自己去主動領五十鞭。
但是有一件事情,他是知道的,那就是姐夫是絕對不會害自己的。
鴻運閣內。
王楚同云彩衣先后闖入劉義房內。
果然,伏在桌子前的只有一個披著外套的枕頭,房間內空無一人。
房間的后窗半開著,窗臺上隱約可以看到一個向外踏出的腳印。
人去樓空,此時云彩衣也來到后窗前,看著上面的腳印,臉上閃過一絲黯然。
蛇已經驚了,一個時辰的時間,足夠劉義跑出沙丘鎮。
現在再想要追擊,成功的希望極其渺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