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仔細看看，這個世界和外界有什么區別？”
大羅尊上突然提問，想考考凌天啟。
在修行中，師徒關系，是極為親密的。某種程度上，甚至超越親情、愛情和友情。
但它卻是后天建立起來的關系，需要時間來磨合。
大羅尊上雖然了解凌天啟的信息，卻不了解他這個人。同樣，凌天啟亦是如此。
交流，就是最快加深了解，以及拉近關系的方式。
所以，強大到視萬物如芻狗的尊上，也一反常態。
凌天啟認真思索，這個問題并不是問世界有什么奇特之處，應該是問世界本質上有何不同。
將心神輻射開來，專注探查。
很快，凌天啟疑惑了，“師尊，好像沒有生命存在？”
“不錯！”
能夠發現問題，并不難。在這么短的時間就找出來，就很不容易了。
大羅尊上贊賞的笑了笑，才解釋道：“生命，是法則禁區，哪怕是我，也無法觸及！”
凌天啟看著重疊空間中的生物，知道它們只是被聚集起來的，實際上并不存在于這個世界。
不同空間，卻奇妙的交集在一起。看得見，摸不著。
目光游移，發現兩只飛鳥盤旋在天空，中間有一面薄薄的隔膜，讓它們永世無法相近。
大羅尊上發現凌天啟的關注，揮揮手，兩只飛鳥出現在同一空間。清脆悅耳的鳴叫聲中，兩只飛鳥盤旋遠去。
“師尊，如何才能創造世界？”
凌天啟感慨之下，問出了出來，其實，更想問的是，尊上是什么境界和實力。
“世界的本質是由什么構成？”
大羅尊上沒有回答他，而是拋出了一個問題。
“法則！”凌天啟不假思索的回答。同時，也知曉了答案。
但是，這個答案讓他有些無法置信。
“師尊，您掌控了法則？”
“不。”大羅尊上搖頭否定，既讓他意外，似乎又在清理之中。
“只能叫掌握，非掌控。”
一字之差，意思卻截然不同。
大羅尊上徐徐道來：“法則特性，是借用法則。融合法則特性，是介入法則。當融合該法則所有特性，便是掌握法則。最終，其實也僅僅是平等關系。”
凌天啟聽得入迷，這種深刻的感悟，或許只有尊上這種境界才懂。也只有師徒關系，才能給與傳道。
雖然只是短短的幾句話，卻蘊涵大道之理，對于修行和領悟都有莫大的助力。
就好似談判雙方，擺正關系和位置，知己知彼，豈不能百戰百勝？
舉一反三，凌天啟也終于明悟，尊上其實就是比界主更高的階位。融合該法則所有特性，那該有多強大？
“師尊，法則化身是不是……”凌天啟問道。在先前的資料上看到過一句話：法則化身，萬法不侵；法則代言，宇內無敵。
一直覺得很震撼的話語，也不明白什么意思，現在好似有了對象，急于求證。
“你現在不應該好高騖遠。”大羅尊上嚴肅起來的表情，讓凌天啟面容收斂，他有點放肆了。
看見凌天啟有點被嚇到，大羅尊上又略顯不忍。
“看到這個法文了嗎？”指著自己額頭上的銀色月亮問道。
“嗯。”緊張的點點頭，還有點忐忑。
“還是個孩子啊！”大羅尊上嘴角動了動，“融合全部法則特性，該法則法文就會出現在這里，我的這個銀色月亮就是空間法文。”
“師尊是空間法則啊，好厲害！”凌天啟不大不小的拍了個馬屁。
大羅尊上被逗樂了，隨后又神情莫名，“五行法則是基礎法則，冰風雷等法則是衍生法則，命運空間等法則是核心法則，時間法則卻是主法則。明白么？”
聽起來好像有區別，卻又不是很懂。
但是好厲害的樣子，唯一的主法則，應該很重要吧！
“別在意，道無止盡，這些也不是你目前需要理解的。”大羅尊上突然口氣一轉，“之所以提到這，也是因為你擁有時間法則。”
“無論什么法則，殊途同歸，都要經歷借用法則，介入法則，掌握法則三大階段。”
大羅尊上開始講述，凌天啟也正色聆聽。
只是，剛講了兩句，突然的一句話，讓凌天啟表情微妙。
“玩過游戲嗎？”
“啊，玩過。”凌天啟不敢表露心緒，急忙回答。他能說，其實，一直都在玩著嗎？！
“那很好。”大羅尊上似乎陷入久遠的回憶，的確，對于他的壽命來說。
凌天啟一直沒有關心過壽命問題，是因為他成長得太快了，這個詞語很遙遠。
其實，從荒階開始，壽命就是萬年起了。大羅尊上，驚才絕絕的人族最年輕尊上，也是活過百萬年的存在。
“特性，其實就是游戲中的普通技能。融合法則特性，相當于進階技能。”
“掌握法則，法則化身，是不是相當于奧義技能？”凌天啟靈光一閃，機敏的答道。
“哈哈！”大羅尊上很久沒有開懷大笑了，感覺和凌天啟親近了不少。
“要這么理解，也不差。”
“那普通技能的區別還是很大的嘛。”凌天啟若有所思，思維發散，想到了很多。
大羅尊上很滿意，目前一點就透，且真正領悟的唯一之人，是他的弟子。
這是他年輕時的領悟，加上如今的經驗，非常契合。宇宙中的技能說，也是大羅尊上早期流傳出去的，直到如今也在運用。只是，透徹且詳細的理解，只有他這個創始人才懂。如今，或許還要多一個人了。
“同是普通技能，自然有強有弱。有些可以發揮百分之百的傷害值，有些卻要打個折扣。”
“嗯嗯，有些技能還有特殊屬性對嗎，比如削弱，持續傷害等。難怪之前使用起來總是不得勁兒。”
凌天啟很興奮，或許是親近和熟悉許多，也敢直接接話了。
大羅尊上卻驚訝了，能讓他驚訝的事不多，今天出現了。舉一反三也沒有如此天才的吧，簡直做到了見微知著也無法形容的地步。
“好！很好！”非常高興，大羅尊上的笑意，整個萬重界都能感受到。
收到悟性天賦絕佳的弟子已屬不易，心思靈敏且相通的就是難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