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動手就快點，我們很忙的，沒時間跟你們墨跡。”
凌天啟很不耐煩似的說道。
“動手吧！”大魚至尊也明白，雙方早已不可調和。
他們聯合起來的族群，意見也不可能統一，說什么都是廢話。
對面雖然是堪比至尊的人族精英，他們這一百多個至尊也不是弱者。
除了凌天啟，沒有值得顧忌的存在。
得到大魚至尊的指令，雙方瞬間便進行了交鋒。
人族這邊是一千個不朽級，晶力至少也是幾千，多了也是好幾萬。
交鋒之后，奇異的居然打了個平手。
凌天啟沒有出手，在一邊掠陣，這樣的結果也在他的預料之中。
“你們好好體會規則之力，嘗試不同的運用方式，再來。”
凌天啟高聲說道，讓異族那邊氣得一抖。
“這混蛋，竟然拿我們給仙之雇傭軍練兵。”
仙之雇傭軍再次發出攻擊，他們也沒機會多想，只得再次應對。或許是有了更多情緒，賣力了許多，攻擊力都上升了不少。
奇異的是，仙之雇傭軍還是跟他們不相上下。
“不錯，部分人有了不小的進步，繼續。”凌天啟的再次點評，還不吝惜贊揚。
異族至尊瘋狂了，不等仙之雇傭軍攻擊，他們率先出擊了。
這一次，不是群體攻擊，而是全沖著凌天啟去的。
可惡的人族，殺了他，殺了這個憤怒的源頭。
金光瞬間籠罩了一部分區域，最前面的異形至尊好似被空間吞噬一樣，消失得無影無蹤。
緊接著，第二個，第三個……后面的至尊驚恐的后退，逃竄。
憤怒的情緒消失了，只剩下恐懼，終于體會到了凌天啟的恐怖。
瞬間消失了數十個至尊，這種殺傷力……
“既然不想當陪練，那就死吧！”
凌天啟漠然的目光掃過剩下的至尊們，似乎就要再次出手。
“逃……”已經沒有了絲毫戰意，所有至尊四散而去。
凌天啟沒有絲毫動作，就這么看著，嘴角掛著冷笑。
仙之雇傭軍自始至終，沒有什么波瀾，就跟看戲一樣。
他們都知道凌天啟不殺這些至尊的理由，也是早就計劃好了的，殺一半放一半。
放的那部分還是比較重要的人物。
剛好達到異族承受的極限，讓他們不至于狗急跳墻。
不過，經此一役，異族恐怕也沒什么實力聯合起來針對人族了吧！
混沌海戰役，最終落下了帷幕。
人族大獲全勝，獲得了絕大部分珍貴的寶物，還掠奪的龐大的異族資源。
這些，足以讓人族快樂的修煉發展很長時間。
仙宗幾乎成為了中域的圣地，仙之雇傭軍也成為了所有雇傭軍的老大。
仙宗駐地，祥和歡樂之地。
海量的寶物資源就那樣散落在各地，寶氣將環境渲染得美輪美奐。
沒辦法，太多了，沒有地方可以裝了。反正，資源都是共同使用，也沒什么儲存的必要。
這樣一來，還方便隨存隨取。
真正的儲物地，是拿來裝那些需要特殊保存的珍貴寶物。
本以為，大家就這樣樂悠悠的修煉下去，直到成為至尊……
空間再度變化，熟悉的神性光輝，凌天啟的心中驀然泛起些許的興奮。
“凌天啟。”
“傾音虛神。”
天籟般的聲音，凌天啟的情緒已經大不如前了。
清晰感受到了他的變化，傾音虛神突然陷入了靜默。
凌天啟望著前方依舊朦朧的虛影，周圍沒有絲毫光團存在，仿若虛無一般。
正陷入莫名感悟的時候，傾音虛神開口了，似在問凌天啟，又似在自語。
“時間規則到底是什么？”
凌天啟眉頭不經意的動了一下，連神都不知道時間規則嗎？
心中根本不似外表那樣平靜。
“你似乎很激動。”
凌天啟的情緒瞞不過傾音虛神，索性不再壓制，問道：“時間不是維度的重要屬性嗎？”
“是的，正因為時間的玄妙，沒有絲毫規則，甚至本源出現。你或許是第一個。”
凌天啟不解的問道：“你們不好奇嗎？”
“為什么要好奇？”
傾音虛神也反問，若是能看到她的面容，凌天啟一定會發現，那根本不像是對未知探索該有的神情。
“規則千千萬，本源獨一份。只有自己的道，才是需要關注的。你莫要誤入歧途。”
受到告誡，凌天啟沒有受教的神情，反而有些恍然的感受。
似乎，太過自我了。
難道，這就是本我，本源的意思嗎？
傾音虛神不欲多說，修煉之道不能干涉。
“我這次來，是提醒你，該去上域了。”
“為什么？”
“中域已經容不下你了，好自為之。”
突然，凌天啟回到了駐地原處，傾音虛神已經芳蹤渺渺。
有些不明白意思的他陷入了沉思，容不下是什么意思？
一個念頭涌上心頭，難道是異族虛神？
他一直都忽略了一點，雖然沒有主動殺戮，并不一定能躲過神的關注。將異族整的那么慘的對象們，也是有思想的，他們可以主動傳達。
“天啟！”
被叫聲喚回現實，凌天啟茫然的目光慢慢清明起來。
他還在原地，和洛凰待在一起。
“哎！”洛凰突然的嘆氣，讓凌天啟心一跳。
“怎么了？”
洛凰沒有說話，自顧自的走到一旁，抬頭望向遠方。
這種縹緲的背影，仿佛即將化為虛無的場景，讓凌天啟有些觸動。
“是你變了，還是我們變了？”莫名的話語，從洛凰口中吐出。
“自從復活以后，你跟我，跟我們大家，像是不同世界的人。”
“言語少了，相處少了，也陌生了。”
“我……”凌天啟想要解釋，卻發現詞窮了，不知道從何說起。
洛凰回頭看著他，繼續說道：“最開始，我不理解，很難受。現在，不朽級以后，我突然不難受了，也理解了。”
“因為，我也有了同樣的感受。本我之道，是找尋自我的過程……”
凌天啟魔怔了一般，看著陌生的洛凰。
她臉上沒有絲毫的難受表情，非常自然。從一開始，就是如此。
回想起千羽，凌楓，丁小頂……親情，愛情，友情……全都是如此。
這種感覺在仙之雇傭軍的小伙伴身上沒有體會過，在親朋好友身上卻體會到了。
這是陌生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