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子韞微笑不語,羅皓塵卻微微有些激動起來。
終于來了名場面了!
高富帥的二代過來囂張,然后自己一波打臉操作,打了小的,對方來個老的,如此源源不斷來送經驗……
白子韞看著羅皓塵,不清楚他怎么激動起來,還帶著一絲渴望和興奮,難道說,以自己的天姿國色到現在都沒有成功引起他的興趣,真正的原因是他喜歡那個艷名在外的趙家公子?
想到這里,白子韞不由一陣惡寒,不動聲色的斜了羅皓塵一眼。
“怎么了?”羅皓塵觀察敏銳,很快發現了她情緒不對。
“你對那趙家公子怎么看?”白子韞若無其事的問道,藏在桌下的手心卻都快要出汗了。
“趙家公子?剛才在下面那個傻呵呵的家伙?舉手可滅,練功練到陰陽不調,要不是在大庭廣眾之下,隨時引動其體內氣息就能讓他自己把自己撐爆了,小角色而已。”
羅皓塵不屑的評價道。
白子韞稍稍松了口氣,認同的笑了一下,隨后談起了一些瑣事。
過了一會,對方居然還沒送上門來被打臉,羅皓塵一杯又一杯的酒不停地喝著,漸漸有些坐不住了。
他能感覺到現在來的邱家人應該就是和白子韞有關系的,看到一個男子堂而皇之的帶著即將成為未婚妻的女人一起約會吃飯,居然沒有反應?
這邱家還是州城五大勢力之一嗎?
又過了一會,他歉意的笑了笑道:“你先吃著,我出去一下。”
白子韞點點頭,雖然這點酒對于羅皓塵來說和水沒有區別,可喝了那么多也沒運功逼出來或者蒸發掉,出去方便一下也很正常。
羅皓塵下樓,到了二樓,卻是轉了一個彎,徑直到了那趙公子所在的包間,猛地將門一推走了進去。
里面的人正在喝酒聊天欣賞琴曲,忽然見到門被推開,還以為是有人加菜,都不以為意。
羅皓塵進來之后掃了一眼,感覺到不對勁的眾人這才停了下來。
“是你!”那趙公子驚呼一聲。
旁邊一個相貌堂堂的青年看了過來,頗為玩味的看了一眼羅皓塵道:“你就是羅皓塵?倒是真的生了一副好皮囊,走近了看起來更顯出色。”
羅皓塵聽了這話眼角不由一跳。
又看了下這青年和趙公子的狀態,瞬間明白了怎么回事,這時候他忽然第一時間反應過來的,卻是白子韞剛才為什么問他那句對趙公子的看法。、
這是,被質疑了?
那個女人,看來得讓她知道知道厲害,不然還不知道怎么想我呢!
他在這里胡思亂想,一時沒有回答,旁邊一個青年倒是開口了:“羅皓塵,你來這里做什么?”
羅皓塵回憶了一下,將其認了出來。
白家白原魴最小的弟弟,也就是白子巽的叔叔。
此人一心讀書,之前一直在縣學讀書,后來隨著幾個同學出去游學了,前幾天剛回來。
“原來是白家小叔,你在這里做什么?不讀書了?”羅皓塵眼中微微閃過一絲寒意,聲音卻是和煦的說道。
“吾要做什么,你一個小輩胡亂打聽什么?身為子巽的好友也好,合作伙伴也罷,應當多多規勸子巽莫要沒大沒小,這白家還是大哥的家主,不要凡事擅作主張!作為觀星處的星師,更要恪盡職守,沒事跑這里隨便打擾別人用餐,是何道理?”
“你是觀星處督查?在教我做事?”羅皓塵眼中煞氣微微一閃,讓白家小叔情不自禁臉色發白,心慌膽顫。
“你,你……簡直有辱斯文!”
“我到要問問你,身為白家嫡系長輩,跑來和一幫妖人混在一起,是何道理?”羅皓塵點指喝道。
“你……”
“混賬!”
“小子,你說誰呢!”
這一下如同捅了馬蜂窩,除了那趙公子旁邊的青年,大家都站了起來喝罵不止。
“我說的,當然是他了!”
羅皓塵爆喝一聲,氣機一凝,抓向一個瘦小的九品武修。
那九品武修瞬間感覺自己好像面對著天敵一般瑟瑟發抖,不由自主露出真身,乃是一只穿山甲。
“嘭”一聲,這一抓沒能抓到嚇得失去防備的穿山甲身上,卻是那個趙公子身旁的青年出手攔了下來。
這一擊兩人都沒動用多少元力,在場的紛紛激發氣機護住周圍,倒是沒有將桌椅打翻。
“你是誰??這是要阻擾觀星處辦事嗎?”羅皓塵冷冷地說道。
“在下邱家邱青法,羅星師切勿動怒,甲兄雖說是妖修,可卻是得到觀星處認可的,有著州城觀星處發的憑證,可以合法行走于人間。”那青年微笑著說道。
話雖這樣說,可邱青法也是暗暗心驚。
看來這羅皓塵不是凡俗之輩,應該是借助觀星處的什么秘法,憑著氣勢,就讓一個相同境界的妖修現了原形呆在當場,難怪都說觀星處是妖修的克星。
“哦,原來是有證的,拿來看看。”
那穿山甲也恢復了人形,整理好衣服,取出一本憑證恭敬地遞了過來。
羅皓塵接過來翻看了一下,淡淡地道:“為何進入隴南府沒有去報備?”
“今天剛到,城門關了沒能進城,明天就去報備。”邱青法不疾不徐的回道。
“守好規矩。”羅皓塵說著將本子扔了回去。
那穿山甲妖修趕緊將憑證接過來收好。
“你不好好讀書,到此作甚?”羅皓塵斜睨著白家小叔道。
“你!真真是有辱斯文!州城文壇名家邱家青法公子來到隴南,吾設宴相迎,難不成這個你也能管?”白家小叔氣抖冷,手像篩糠一般。
“那便好,千萬不要隨意打著白家的名號做事,否則,家主的規矩不是開玩笑的。”
說完之后,羅皓塵囂張的掃視一圈,隨后哈哈一笑,大步離開了。
等羅皓塵離開,邱青法好像剛才沒發生這件事一般,笑著繼續剛才的話題,讓白家小叔眼中滿是敬佩。
羅皓塵回到三樓,剛推開門,白子韞便似笑非笑的看著他問道:“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