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皓塵眼神一凜,看來對手的兇狠和無恥超過了他的預期。
于是,他不退反進,輕松找到對方命門,迅如閃電的兩掌打出。
輕微的兩聲爆響后,只見那燾武和諶塢硫眼睛一凸,晃了一晃仰面倒地。
羅皓塵在他們倒地之前迅速出手將他們的令牌掏了出來,在手中掂了掂,往地上一扔,側身看著一旁往這邊趕來的管理部守衛,冷笑一聲道:“州城觀星處什么時候可以讓殺手混進來了?”
那守衛原本看著沒動,他知道這燾武和諶塢硫兩個,明白他們是來找羅皓塵麻煩的,看到羅皓塵出手也沒太在意。
畢竟這事和他無關,說到底只是羅皓塵他這兩人背后之人的博弈罷了。
可是見到燾武和諶塢硫倒下的姿勢不對,這才趕緊跑了過來。
聽到羅皓塵的話,他不禁楞了一下。
殺手?
是說這兩人嗎??
這兩人雖然仗著背后有人,通過不合理的方式進了觀星處,為人還貪婪可惡,行事囂張霸道,可卻實打實的是潞州觀星處監察部的人啊!
怎么便殺手了???
不過他也沒有多想,趕緊去查看燾武和諶塢硫的情況。
這一看不要緊,當時他就差點蹦了起來,指著羅皓塵驚叫道:“你、你、你……你殺了他們?!”
“兩個不入流的殺手而已,殺了就殺了,你如此大驚小怪做什么?”羅皓塵淡然道。
“大膽!”
隨著一聲怒喝,一個五品后期星師闖了進來。
羅皓塵知道這人一直在原處關注著,對于他的到來一點都不奇怪。
“你又是誰?”羅皓塵暗中調動底牌,口中說道。
他已經做好了殺出州城觀星處的準備了。
反正要他束手就擒任人擺布是不可能的,大不了跑去和冷月混。
你要問為什么不和炎止去混?
主要是不知道炎止在哪里啊!絕對不是因為冷月是美絕天下的原因!
“我是誰你都不知道?!”那個過來的老者怒氣沖沖。
“奇怪了,你不自我介紹,誰知道你是誰?”羅皓塵說的理直氣壯。
“聽好了!老夫史書杈!監察部四隊隊長!”那老者怒道。
“原來是史隊長,失敬失敬!你來干什么?”
“我來……”史書杈忽然醒悟,三言兩語自己都快忘了來干什么的了,立刻怒道:“你在觀星處公開殘殺星師,簡直罪無可恕,受死!”
說罷,他拔出刀,凌空飛縱過來對著羅皓塵一刀斬下!
羅皓塵眼睛微微一瞇,正要施展底牌,忽見青影一閃,那史書杈倒飛出去,落在了院外。
青色身影落地,羅皓塵意識中調出地圖一看,四品初期,管理部副督查栗原擁。
“不得在管理部放肆!想解決事情照規矩來!”栗原擁冷冷道。
“……好!”史書杈恨聲道:“羅皓塵,你現在出來!”
“你傻啊,我為什么要出來?”羅皓塵說著看了一眼栗原擁,發現栗原擁沒說話也沒表態,而是一閃身不見了,連他長什么樣都沒看著。
“你有本事一直在那里呆著不出來!”史書杈說著,忽然眼珠一轉道:“你等著!”
說罷也快速離開了。
羅皓塵干脆到了旁邊一張石凳那里坐下,將剛從管理部報到時候拿到的州城地圖看了起來。
不一會,三個人大踏步進來了。
為首的一人長得高大,臉龐方正,一臉嚴肅,赫然是四品中期的監察部主管,督查宗真淵。
身后兩人,一個是史書杈,一個是一個劍眉星目的青年,從地圖的資料上看,此人是監察部第一隊隊長,五品后期的紀自鴻。
這個紀自鴻是潞州觀星處的奇才,三十歲不到就已經是五品后期,在江湖武林之中名聲卓著,曾經臥底一個邪道門派,最后硬生生修煉成那個門派第一高手,然后將全派的人都送進了觀星處。
這三個人進來后,羅皓塵也起身來到那邊。
“羅皓塵參見宗大人。”
“你認識我?”宗真淵面無表情,聲音也是生硬冰冷。
“出發前,曲大人和我說過。”
宗真淵指了指地上那兩個,繼續冷冷地說道:“這兩個怎么回事?”
“稟報大人,這兩人忽然出現,拿著假的觀星處令牌讓我不要動,然后直接下殺手想廢了我的武功,必然是我們此行執行任務遇到的殺手同黨,本想將其拿下活捉的,奈何這兩人太弱了,屬下是九品中期,這兩人應該是九品中期和九品后期,卻只是一招就都被打死了。”
史書杈眼睛一瞪剛想說話,紀自鴻橫了他一眼,頓時史書杈悻悻的閉上了嘴。
宗真淵看了管理部大樓方向一眼,然后一伸手,將地上兩塊令牌吸了起來,看了一眼之后不禁皺了皺眉,然后遞給了紀自鴻。
紀自鴻接過來看了看,卻是微微一笑,將之扔給了史書杈。
“假的令牌,怎么可能……真是假的!怎么可能……不對!陣法被改動了!這……”
“這兩個廢物確實不是監察部的,不知道怎么混進來的,看來監察部要加強自身的檢查了,不要讓廢物再冒充我監察部的人了!”宗真淵側身對紀自鴻吩咐道:“這件事交給你來辦,涉及到任何人都不要手軟,直接報給我!”
紀自鴻抱拳應下,聲音中殺意凜然。
史書杈沒來由的一陣心驚,隨后想到自己的背景,便逐漸安心下來。
“至于你,現在在觀星處內殺人,和我們一道回去做個記錄吧。”
宗真淵轉過身對著羅皓塵說道。
“不必了!”
羅皓塵還沒答話,只聽一個聲音響起,然后一個中年人走了進來。
宗真淵回身看著沒說話,史書杈和紀自鴻卻趕緊行禮。
羅皓塵也認出來了,四品初期的軍謀閣主管,督查匡思弘。
于是他也趕緊抱拳行禮。
匡思弘滿臉堆笑,大聲道:“免禮免禮,咱們觀星處都是一家人,何必這么生分?”隨后對宗真淵道:“宗督查,這件事我來的路上聽說了,只是小事而已,還查個什么?知道就行了,何必為別人沖在前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