異星歷7年10月5日,距離陳舟消失四個月,卡拉多亞沙漠,陳舟的小屋。
“哥哥,今天你剛好睡了四個月呢。”跪坐在陳舟的床頭,小異輕輕觸摸著陳舟的手掌,一顆顆豆大的眼淚不經意的從那雙早已經失去光明的雙目之中涌了出來。
“哥哥,你還有好久醒來啊……三月,想你了。”說著,三月輕輕的將臉龐靠向了陳舟的手掌。
“消滅氏族暴政,世界屬于平民!”
“消滅氏族暴政,世界屬于平民!”
聽到外面的喧鬧聲,三月擦了擦眼淚,輕輕的說道:“紅果,外面發生什么了,什么人在喧嘩!”
這時候,紅果也聽到外面的響動,隨即立即起身跑了出去,不一會紅果跑了回來,一邊跑一邊喊道:
“月姨不好了,有一些人對著這里沖來了!”
“怎么回事,是蘭一他們嗎?”
“不是,蘭一酋長被他們綁了起來!”
“帶頭的人是誰?”
“我……我不認識,好像是叫做“機構”。
由于年齡不大,再加上從來沒有看到過這種場面的緣故,紅果說話的時候語氣有些顫抖。
“機構……我似乎聽過這個個人,是一個能說會道的異人,我記得是第六批異人。”
在三月回想機構的事情的時候,機構所帶領的暴動異人已經來到了陳舟的小屋面前。
守衛在小屋面前的人立即鳴槍示警,但是換來的是一陣陣更加激烈的槍聲。
守衛陳舟小屋的十名持槍異人到死都還沒有明白,為什么異人會把槍口對向異人而且毫不猶豫的扣下扳機。
“啊!”聽到外面震耳欲聾的槍聲,紅果一下子蹲下了身體,抱著頭開始劇烈的顫抖了起來。
口中還驚恐的喊道:“殺……殺人了!”
沒有理會外面小屋里面的尖叫,機構直接對著身后已經陷入了瘋狂狀態之中的異人們說道:“走,進去,解救主人!”
“等……等……,機構,你想準備褻瀆主人的居所嗎!”一只手抓住機構的腳,躺在地上的一個滿身是血的異人虛弱的說道。
見到這一幕,機構愣了愣,隨即獰笑了起來。
只見他蹲了下來,一只手掐住這個異人護衛的脖子將他提了起來,隨后望著這異人護衛滿是鮮血的臉說道:
“主人已經不會回來了,現在……”說著,機構取出了匕首猛然刺入了這個異人的心臟位置,隨后在他的耳邊輕輕說道:
“現在……我才是異人之主!”說完,機構站了起來,隨即大聲說道:“走,進去,解救主人!”
“慢……滿著!機構,你真的要褻瀆主人的居所嗎,即便是主人也不會放過你的!”
在機構剛剛準備動身的時候,已經被折磨的不成樣子的蘭一虛弱的說道。
“主人你嘛!”怒吼著,機構對著被異人們架起來的蘭一,一腳就將蘭一踢飛了出去。
蘭一的身體素質雖然很好,但是常年從事輕體力工作,基本上就沒有搏殺技能,加上之前已經被折磨過,所以這一腳直接讓他當場暈了過去。
見到蘭一暈過去之后,機構依舊沒有停下來,只見他走向了蘭一的身旁,對著蘭一的一只手臂就猛然踩了下去。
機構的身高要比一般的異人高許多,差不多接近6米,這樣全力一腳,蘭一的手掌自然忍受不住。
伴隨著一些骨頭開裂聲,蘭一的一只手掌里面的骨頭直接被踩碎裂了。
“一個來自其他平行世界的意識,他憑什么把我們當做奴隸,就憑他創造了我們嗎!”
“為什么我努力工作了這么久,還只是一介平民,而你們就算什么也沒做也擁有氏族?”
“他對我不公,我為何要尊重他!”
“他死的好!”
在蘭一身邊小聲說完之后,機構再一次大踏步對著陳舟的小屋走去。
剛剛所說的的確是他的心里話,但是現在還不能說出來。
距離陳舟消失才四個月,他的影響力還在,所以即便是心中不尊重,機構也是萬萬不敢說出來的,畢竟現在對大部分的異人來說,“主人”這個存在還是不容褻瀆的。
“我們要去阻止他嗎?”遠方,四只體型差不多的和其他異蟲長得有一點不太一樣的異蟲正密切的注視著這邊的動靜。
“還是去吧,雖然很迷惘,但是我還是依稀記得‘主人’這一個詞的存在。你們認為呢?”說著,這一只獵蟲看向了其余的三只異蟲。
“嗯,還是將這個地方保護起來吧,雖然不知道那聲音是如何存在的,但是他還是創造了我們。”
“嗯,差不多吧,根據異人的文化他應該是我們的……父親?”
“差不多是這個道理吧。”
“幫他這一次之后我們就離開吧,這個世界可是很廣闊的,這個地方干旱又貧瘠,不太適合我們。”
“嗯,要攻擊這些異人嗎?”
“算了,不攻擊了,這也算是對我們死去的父親最后的尊敬吧。”
“好吧。”
不一會,滿上遍野的異蟲開始向著陳舟的小屋聚集,將準備進入陳舟小屋里面的異人們圍了起來。
“怎么回事,異蟲要攻擊我們嗎!”
“難不成主人回來了!”
“我們投降吧!”
聽到這一陣陣驚恐的語氣,機構對著天空開了一槍,緊接著,人群一下子安靜了下來。
“我們這是在解救主人,主人怎么會攻擊我們!”
“依我看應該是那四只異蟲在搗鬼!”
“是不是,南宮,東方,西門,北海!”
機構的話剛剛說完,一陣嘶啞的聲音變從蟲群之中響了起來。
“你很聰明,異人。”
看到這完全不同于其他異蟲的異蟲,機構收起了槍,說道:“你是那只異蟲?”
“我是南宮。”
“那么南宮,你為何要阻擋我們解救主人?”
聽到機構的話,南宮發出了一陣笑聲,隨后淡淡的說道:
“雖然我們四個對主人的影響只停留在腦海之中殘留的記憶,也不管他是否是死去了還是其他什么,不過這里似乎是他曾經的居所,我不想讓你們碰他。”
“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