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騰，看起來你很閑啊”
王騰身后，方敏悄然出現，輕飄飄地說了一句。
“哪里哪里，這不是在等李同學熱身結束嗎方經理來得好早”
王騰笑嘻嘻地站起身，轉過去跟方敏打招呼。
現在的方敏，已經是王騰的頂頭上司，而不是之前有競爭關系的同行了。
聽到聲音，李成文也結束了熱身，轉身看著這兩個原本水火不容的人，笑道：“不知道的以為你們是兩口子呢”
“大人，時代變了”王騰笑著調侃道。
方敏一升職，整個靈魂行者只剩下他還算資歷深厚，經驗充足。
越是喜歡在健身教練上挑刺的會員，就越是明白王騰有多專業。
也只有他，才能鎮得住一些個刺頭會員。
因此，方敏現在很想跟王騰緩和關系，而王騰也不恃寵而驕，僅僅偶爾小小開個無傷大雅的玩笑。
“時代確實變了，你眼前這位也從李同學變成李董事了”方敏上面有人，一些內幕消息很快就知道了。
“雙喜臨門，雙喜臨門，什么時候我小王也有這么好的事吶”王騰拍手笑道。
“別廢話了，我還要趕快練完回去學習呢”李成文懶得跟他再貧嘴。
方敏笑道：“提前祝李董事考試順利了”
說完之后，她就火速離開，忙俱樂部的事情去了。
“什么考試”王騰有點摸不著頭腦，論消息靈通，他還遠遠不如方敏。
李成文沒搭理他，俯身跟兩個鐵疙瘩較起了勁。
王騰也不操心這些，只要在訓練這方面上不出差錯，用心教就行了，其他的他也不想管。
換做其他會員，他根本不會多問這一句話。
其他人表面上再怎么尊敬他王騰，也是沖著在自家地頭上這份面子，骨子里還是瞧不起這些吃青春飯的健身教練。
李成文不一樣，這一點王騰心知肚明，他也格外珍惜這份來之不易的機遇。
直到訓練結束，陳真珂苗條的身影始終沒有出現在李成文的視野中。
心頭無端端有些失落感，每次訓練結束之后，和陳真珂一同走回家的感覺非常好。
“看來以后得約一約這位陳大律師了”李成文喃喃道。
沒有多停留，他和王騰閑聊了幾句，就拿起衣服回家。
來到陳真珂公寓樓下時，他抬頭看了一眼，就再不停留，快步返回。
公寓八層的一個落地窗旁邊，陳真珂正披著一條毛毯靠在窗邊，臉色很差。
她捧著一杯熱水，時不時皺眉咳嗽兩聲。
在看到李成文抬頭這個動作之后，展顏開心一笑，注視他回到家之后，滿意地躺回了床上。
回到家之后，李成文飛快沖了個澡，重新開始準備明天的考試。
沒過不久就困得要死，干脆躺上床，看著看著就睡著了。
一覺醒來已經是早上六點鐘了，經過一夜的補充，李成文精力極其充沛，睜開眼心里默念三聲“殺殺殺”，就跳下床。
穿衣服洗漱之后，他正好接到了李哥的電話，李哥已經到了地下車庫。
兩個人一起在附近吃了點東西，就開著卡宴趕往了科目一考試地點。
來到考點，已經有不少人等在寒風中了。
李成文一直在看著題目，臨陣磨槍不快也光，這點時間他不想浪費掉。
李哥也靜靜地坐在車上不說話，看著外面的考生，想起了自己的青蔥歲月。
那時候可真的是嫩得跟大蔥一樣，梳著時尚的分頭，開著八成新的桑塔納兩千。
“時間快到了，我進去了。”李成文看李哥看著窗外成神，說了一句。
“哦好祝你考試順利”李哥笑著道。
“嗯。”李成文點點頭，轉身下了車。
進入考場之后，他發現石一冰居然也在，而且跟他在同一排考試。
有些尷尬地打了個招呼，就坐在了凳子上。
前一天還是石一冰心目中的駕校小天才，未來的秋名山車神，沒想到現在撞見她一起考科目一，怎一個慘字了得。
他左右看看，掃視了幾眼整個考場中的考生，男女各半，像他這樣的年輕人不少，也有上了歲數的。
在他一左一右分別坐著兩個四五十歲的中年大叔，穿得很厚實，在這大冷天兩個人的額頭居然都冒汗了。
而且李成文總感覺兩個人有些不對勁，仔細再看一眼，這才注意到兩個人胸前都是鼓鼓的，差點就當成大媽了。
“看什么，要考試了別想偷看我”
左手邊的大叔似乎被李成文的眼神盯得不耐煩了，擦了擦汗低聲說了一句。
李成文收回視線，正要看向右手邊的大叔，就感受到右側投來的凌厲目光。
他心里嘀咕一句：“到時候誰偷看誰還不一定呢這么大歲數了，能記住那么多東西嗎”
緊張的考試很快就開始了，聽著周圍一個個考生的呼吸聲，鍵盤鼠標的“咔噠咔噠”聲，以及凳子挪動發出的“噔噔”聲，李成文深吸了口氣開始考試。
周圍安靜下來之后，他腦海中一片空白，忽然想起了張三豐在教完太極劍之后問張無忌的那幾個問題。
“無忌，我教你的還記得多少”
“回太師傅，我只記得一大半。”
“那，現在呢”
“已經剩下一小半了”
“那，現在呢”
“我已經把所有的全忘記了”
“好，你可以上了”
從頭到尾，他全神貫注地盯著屏幕，沒有遇到一道不確定的題目，每一道題都在看完題干之后飛快做出了選擇。
可開考剛十分鐘左右，左手邊那個大叔就站起身，動作笨拙地繞過李成文，向監考員走去。
李成文吃了一驚，又多看了幾眼那大叔的背影。
“怎么做得這么快老當益壯”他喃喃道。
正看著，右手邊的大叔也站起身，跟著前一個大叔走去。
李成文更加驚訝，這兩個大叔做得是整個考場最快的。
他剛剛做到五十題左右，怎么這兩個人都做完了
而且看他們的表情，個個胸有成竹，儼然是過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