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魏延終究是踢倒了七星燈,斷了諸葛亮的命數”李成文無奈道。
自己這個義兄做什么都好,就是書讀得少了一點點。
“哈哈是嗎這我又不知道,道理是那個道理就行了嘛”劉萬三尷尬一笑,吸了一口鼻煙。
李成文按了按太陽穴,有些頭疼。
見過魏延立之后,他對未來可能會發生的事情,有些憂慮。
不怕賊偷,就怕賊惦記。
這個魏延立,還真不一定能妥善處置好。
正想著,余光就瞥到王夸父躡手躡腳地從遠處向這邊摸來,像極了偷完雞之后的黃鼠狼。
“喂夸父”張鐵騎冷不丁地從過道走出來,重重地拍了王夸父的肩膀一下。
“干嘛”王夸父沒有嚇到李成文,反而被張鐵騎嚇了一跳。
“那事兒跟咱們兩位財神說了沒有”張鐵騎神神秘秘道。
“我這不是正要說嗎你急什么”王夸父憤憤不平,準備好的節目效果也沒了。
“什么事情,這么玄乎”李成文已經聽到了兩個人說話,總不能裝作聽不見,抬頭問道。
“嘿嘿”王夸父搓著手跟張鐵騎走近,坐下后給自己倒了一杯茶。
“茶也喝了,有話快說。”李成文等了半天,也沒聽到兩個人說話。
“義弟,換做是我,手底下有這么兩個活寶,一腳就給他踹到天上了”劉萬三調侃道。
“哈哈小弟說句大膽的話,劉大財神是粗人,咱們李老板,那可是正兒八經的讀書人隨便花點錢弄個名校的碩士博士什么的,那也是高學歷人士了”王夸父自己不吹牛,幫李成文吹了起來。
“你這小子”劉萬三下巴指了指空了的茶杯,示意他給倒上。
王夸父笑著倒滿,遞給了劉萬三。畢竟剛剛損過這尊財神,還是要尊敬一點。
“茶可以亂喝,話可不能亂說。學位這東西可是花錢買不到的,即便買到了,沒有真材實料,又有什么用。”李成文淡淡道。
“國內我不敢保證,國外有些聽起來高大上,實際上連大專都不如的學校,買個碩士什么的還是費不了多大功夫的”
王夸父拍著胸脯,一臉得意。
“看來你是嫌我學歷低了”李成文斜了王夸父一眼。
“哪里哪里嘿嘿就是隨口說說,這不是掛個碩士博士的名兒,說出去好聽嘛我自己也就是個普通碩士”王夸父見風使舵道。
李成文今天又刷新了對王夸父的認識,瞧不出來他還是個碩士學位,比任平生都要高。
想必當年也是意氣風發的天之驕子,指不定迷住了多少少女呢。
再一看他現在人到中年發福的樣子,微微搖了搖頭。
“趕緊說事兒,時間可不早了”張鐵騎一胳膊肘杵了杵王夸父道。
“到底是什么事情,難道得我問三遍”李成文覺得王夸父什么都好,就是愛扯些有的沒的。
“是是那周咱們去看的那個小學校區建成了,下午想請李老板,跟我們一起去參加一個觀禮儀式。畢竟是咱們基金會搭建以來興建的第一所學校,大家伙都挺重視的。”
王夸父說到正事,有些忐忑,用詞很斟酌細致。
李成文回想起上一次見到的那些即將建成的建筑,沉默不語。
“怎么李大老板沒時間去嗎也是,明天就是基金會正式成立的日子,可能也有事情要忙”張鐵騎在一旁補充道。
“這么重要的事情,怎么不提前說”李成文問道。
“主要是工地那邊通知得晚,最近比較忙我也沒來得及過去看看”王夸父解釋道。
“去一定要去”李成文簡短回復道。
王夸父露出一個如釋重負的笑容,猛灌了一口茶水。
劉萬三咳嗽了一聲,沒有說話。
“當然劉大財神要是也愿意賞臉,那就更好了”王夸父亡羊補牢道。
說了半天,光顧著看李成文了,都忘記旁邊還坐著一位重量級人物。
“這種熱鬧的場面,我老劉閑著也是閑著,當然要去”劉萬三拍拍王夸父的肩膀,以示贊許。
潛臺詞的意思是:小子還算識相。
張鐵騎也笑著轉身,通知大家。
一行人約定好下午一點鐘就準時出發,各自都回去做準備。
這里又只剩下了李成文和劉萬三,劉萬三夸贊道:“有這樣的得力干將,真是義弟你的福氣”
李成文笑了笑,回憶起第一次到平天下這個辦公室的時候。
王夸父坐在門口無精打采,張鐵騎不知道躲在哪里呼呼大睡,其余的成員也都是一副死氣沉沉的樣子,對團隊的未來憂心忡忡。
唯一一個主心骨任平生忙得焦頭爛額,一心想要做出一番事業,卻被債務死死拉住了后腿。
“任平生的那個島,不會是你買的吧”李成文想起這件事,問了一句。
“區區一個島,能花多少錢,任平生這家伙,合我眼緣”劉萬三沒有正面回答,可李成文聽出了個中深意。
想必為了讓這個處在南太平洋上的不知名小島順利賣出去,劉萬三暗中也花了一番功夫。
李成文轉頭看向辦公區域,一個個團隊成員臉上都充滿希望,為了明天的正式成立準備著。
他取出手機給陳真珂發了一條消息,問她下午有沒有時間一起去。
陳真珂很快給了一個確定的答復,兩個人約好到時候由陳真珂開卡宴帶他過去。
這一趟同行,車不是原來的車,兩個人的關系也跟從前不一樣了。
剛才王夸父的話,也讓他想起了自己的母校。
當初讀書的時候,就一直想功成名就之后,作為校友光榮回校,現在沒了衣錦還鄉的念頭,給母校捐點錢還是要的。
他叫來隨時待命的小郭,告訴他幾個地址,讓他去辦這件事。
看著小郭離開的背影,他忽然發現小郭儼然成了他的秘書。
跟魏延立比起來,小郭十分年輕,經驗不多,唯一的優點就是做事踏實,這一點,對于李成文來說就足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