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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問題來了,陳真珂來這里干什么?
李成文環視一圈,在角落里看到了熟悉的背影,悄悄走了過去,來到陳真珂背后。
陳真珂正靜靜地坐在窗邊,聚精會神地看著一本兒童故事書。
書上大部分都是繪畫,字很少,不過也足以體現出故事的意思。
盯了一會兒,看陳真珂還沒有發現自己,李成文輕輕坐在了她的對面。
“不好意思,這里有人……”陳真珂頭都不抬,繼續看著眼前的故事書。
等到她翻過一頁之后,發現眼前的人還沒有走,這才抬起頭來,見到李成文之后,愣在當場,臉色霎時間就紅了。
“你怎么知道我在這里?”她看著李成文含笑的眼睛,輕聲說了一句,十分沒底氣。
說完之后,她自覺這段時間不接電話不回消息不太妙,又低下了頭,裝作看書。
“陳真珂居然是個這么有童心的人!”李成文笑著點了點桌子,看向她手里的那本故事書。
一直以來李成文都習慣稱呼陳真珂為陳大律師,現在正處于敏感時期,他也不得不換個說法,避免刺激到陳真珂。
陳真珂敏銳地覺察到了他稱呼的改變,合上故事書,猶豫了一下,還是抬起頭,用一雙明亮的眸子看著李成文道:“對不起……”
“對不起什么?不接電話,還是不回消息?”李成文湊近了一點點,仔細地打量著陳真珂的小表情。
陳真珂嘴唇顫動,正要再說話,就被李成文打斷。
“沒什么可對不起的,事情的原委我都知道了,你沒有錯,錯的是宋鎮岳和九鼎。”
看陳真珂委屈得都快哭出來了,李成文嘆口氣。
這副嬌滴滴的模樣,我見猶憐吶!
“那你打算怎么辦?”
陳真珂知道事情到了現在這個地步,已經無法挽回,況且九鼎也不會讓他們挽回的,只能盡可能的補救了。
“你有什么好主意?”李成文反問道。
“這段時間我一直在想,目前最好的解決方法就是能有一批其他業務,頂替原來的那些公司和全力建立合作關系,這樣宋鎮岳的把戲就會落空。”
陳真珂的想法跟李成文一致,他也并不感到驚訝。
“那你自己呢?”
眼下平天下的困境已經有了初步的解決方法,李成文更在乎的是陳真珂自身的處境。
“全力容不下我,自然會有其他地方,大不了我自己開個律所……”
陳真珂話是這么說的,可眼神騙不了人,李成文聽得出來有些言不由衷。
以李成文對她的了解,陳真珂不是一個很有野心的人,要不然當初也不會回到古都。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她是一個單純想要工作的人,不愿意費心費力去做一些諸如自己開律所這樣的事情。
能把有限的生命用在更有意義的事情上,這就是陳真珂這類人的寫照。
“別扯了!”
李成文冷冷打斷她,撇撇嘴替她翻開了童話故事書,指指書上的一幅圖畫道:“丑小鴨被排擠的時候,她就已經回不去了。”
陳真珂怔怔地看著李成文手指指向的地方,終于無助地嘆了口氣。
“說實話,我也不知道我該怎么辦……”她聲音有氣無力,仿佛這句話把她渾身的力氣都抽空了。
這么多天一直拒絕外界的一切聯系,是陳真珂自我防護的一種手段,可人受傷了,需要的不僅僅是一個安靜的環境,更重要的是內部能夠愈合。
陳真珂靠自己愈合不了,她有些撐不住了。
李成文不知道陳真珂為什么選擇一個人開車回來,也不想知道江月心在哪里,更加不會問陳真珂這段時間過得怎么樣。
他看得出來,陳真珂已經到崩潰的邊緣了。
“以后不要參加這種打著交友的噱頭,實際上是中老年相親大會的東西了!”
李成文揚揚下巴,示意陳真珂看看周圍。
其實不是全然像李成文所說的那樣,周圍的年輕人還是不少的,可是他們大多是來玩玩的,不是來找結婚對象的。
經過這個書中自有顏如玉書友會,李成文心中對黃金屋書店的觀感急劇下降。
“我只是不想回家……”陳真珂無力地解釋著。
李成文聽著這句話,正要說些什么,轉頭瞥見旁邊一塊立著的海報上,寫著幾行字。
“不想回家,我帶你去個好玩的地方。”他笑瞇瞇道。
“哪里?”陳真珂不知道李成文怎么笑得這么開心。
“到了就知道了。”李成文拉著陳真珂,一路下樓,來到了地下車庫。
他開著卡宴,帶著陳真珂出了城,直奔太白山索道而去。
“不就是太白山嗎?有什么好玩的,上一次又不是沒去過……”陳真珂嘴上這么說,心里面卻很開心。
“這一次可不一樣。”李成文神神秘秘的,想著那張海報上的內容。
那張海報上明確寫出來了,今晚有一場雙子座流星雨,日落后不久就可以觀測到了。
一路上山,山道上有不少車,看起來都是來看這場流星雨的。
來到索道停車場,停好車,兩個人買了票就乘著纜車一路上山,到達上板寺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五點鐘了。
天色漸漸昏暗,李成文頗有先見之明,知道今晚要在山頂看流星雨,肯定很冷,早早租了兩個軍大衣。
陳真珂不情愿道:“這么臃腫的衣服,誰愿意穿呢?”
沒過多久,她就要后悔說出這句話。
真香!
兩個人先來到上板寺,拜訪了老住持。
老住持一眼就認出了李成文,笑道:“施主幾月不見,越發慈眉善目了!”
“謝謝住持夸獎!”李成文笑嘻嘻道。
老住持也不知道多大歲數了,平生閱歷無數,一眼就看出來,比起第一次上山,現在兩個人的關系近了不少。
他笑呵呵道:“兩位是來看流星雨的吧?”
“住持在山上也知道這件事情,真是神通過人,是不是夜觀天象算出來的?”李成文好奇道。
“非也非也,是其他施主告訴我的。”老住持莞爾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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