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三是徐東來和李成文新公司開業的日子,兩個人都早早到場,指揮布置。
前一天李成文特意邀請了司徒明朗來參加這個簡單的開業剪彩儀式,也是投其所好。
畢竟司徒明朗接近兩米的個頭,加上那一身肌肉,說沒有練過,誰都不信。
本來司徒明朗在接到李成文電話之后,想要推脫,不過在聽到舉辦地點是在靈魂行者樓上,猶豫了一下答應了下來。
這也從側面看得出來司徒明朗對李成文的態度,不會特意巴結,也不愿意主動接觸。
能答應下來,說明他不至于像張名揚一樣,對李成文有那么強的敵意。
臨近儀式開始,李成文和徐東來站在門口閑聊。
看著來來回回忙碌的身影,李成文笑道:“希望徐老板有了這家東來文化傳播有限公司之后,不要忘記黑金咖啡館的生意!”
對于他來說,這家公司賺不賺錢并不是很重要,重要的是能隨時喝到咖啡。
“一定!”徐東來也笑道。
“李董事!”司徒明朗向著李成文的背影喊了一聲
他一出電梯門,就看到了站在門口的李成文和徐東來。
李成文回過頭來,見到司徒明朗高大魁梧的身影,主動介紹了一下。
徐東來打了個招呼,就先行離開,將這里留給他們。
“司徒總裁能來,我很開心。”李成文微笑道。
作為劉萬三的得力干將之一,司徒明朗掌控證券投資事業部時間雖然不長,可卻是除了漲勢迅猛的海外事業部之外,最能生錢的一個部分。
房地產和汽車行業都需要投入成本,而證券投資需要承擔風險。
司徒明朗在掌控了風險最大的證券投資之后,還能以穩重出名,足以說明他的能力。
“李董事的面子,一定要給。”司徒明朗沉聲道。
他的言外之意是,如果李成文不是劉萬三欽定的接班人,那么無論他還有什么身份,都不會來。
熊是一種看著笨拙,實際上跑起來輕松達到五十邁的動物,還能爬樹,寬達二十多厘米的熊掌極其有力,一掌能揮出兩百公斤的力量。
再加上幾百公斤的體重,皮糙肉厚,縱橫野外,攻守兼備,幾乎沒有敵手。
司徒明朗就是這樣一個人,進可攻,在看準的低風險領域大幅投資,退可守,面對高風險的區域,很少主動出擊。
他不僅身材上像,行事風格更加像。
“司徒總裁掌控證券投資事業部,一定擅長預估風險,不妨估計一下這家創業公司前景如何?”李成文隨意找了個由頭問道。
司徒明朗反問道:“這家公司有李董事的多少投資?”
“八成。”李成文給了個大概的數字。
“容我了解一番。”
司徒明朗并沒有直接回答,反而跟著李成文四處轉了轉,大致了解了公司的運轉模式之后點了點頭。
“印象中司徒總裁不是個喜歡賣關子的人,現在店也看了,是不是有答案了?”李成文問道。
“嗯,李董事既然問我,我也不會顧忌您的身份,專門撿好聽的說。如果李董事做好準備,我就要開始評估了。”司徒明朗說之前還給李成文打了一劑預防針。
“說。”
“這家創業公司的創意和想象力確實很領先,從場地的布置上看也很科學,而且剛才也了解了客源問題,我個人對這一塊比較滿意。”
司徒明朗說到這里停了下來,看了一眼李成文的反應。
在看到李成文面無表情,沒有一絲得意之后,他微微眨了眨眼,接著說了下去。
“越有創意的項目,就越要考慮持續性,也就是新鮮程度。一旦客人玩膩了已有的場所,能不能及時補充和提供新鮮的東西,不斷撩撥客人的欲望,這才是我認為這家公司最需要考慮的問題。”
李成文聽了之后不斷點頭,這一點確實被忽視了,司徒明朗這樣的專業人士,確實有高屋建瓴的看法。
“綜上,如果這家公司能夠解決新鮮度的問題,一定會發展得極其迅猛,成為一只妖股也不是不可能。”
司徒明朗給出的評價很客觀,甚至有些偏保守。
作為一個證券投資的老手,他習慣用妖股來評價。
依然之前任平生給出的分析,這家公司有機會發展成一家新興獨角獸公司,而不是簡單的妖股這么簡單。
李成文也不意外,他的評價很中肯,而且提出了很有用的建議。
“司徒總裁對這家公司的分析,跟我一個朋友很相似,他更大膽一點。”李成文微笑道。
“是平天下里的哪一位?”司徒明朗對李成文的興趣不大,對平天下反而更感興趣一點。
“任平生。”李成文說完之后,看他露出了一個“果然如此”的表情。
“怎么?司徒總裁認識?”他追問道。
“素有耳聞,可惜從來沒有見過本人,是個不大不小的遺憾。”司徒明朗沉聲道。
話語之中,除了遺憾,還有一股子不服輸的比拼之意。
聽得出來,任平生之前一定跟司徒明朗較量過,看起來似乎還是司徒明朗輸了。
“這好辦,等會兒任平生就會來參加剪彩儀式。”
李成文本來沒有讓任平生過來的打算,看到這一幕,改變了主意,找機會發了個消息讓任平生馬上趕過來。
任平生過來之后,第一眼就看到了鶴立雞群的司徒明朗,緊接著才看到李成文。
“這位就是鼎鼎大名的司徒明朗吧?”走過來之后,任平生主動道。
一個這么扎眼的人,站在李成文旁邊,再加上剛才李成文急切的語氣,讓任平生一下就猜中了眼前這個人的身份。
司徒明朗眼神一變,低頭沉聲道:“你就是任平生?”
“果然,想象中的司徒明朗就是這個說話的口氣!”任平生淡然道。
這一句話等于是承認了身份,李成文也就不多此一舉,笑著看兩個人交鋒。
“任平生,你還記得……”
“記得。”任平生沒等司徒明朗說完,就打斷了他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