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一陽抬起自己左手一看,只見原本只有毫毛的手臂上,果然多了一條蛇形紋路!
而這條紋路的模樣,他記得很清楚,就是扎破自己手掌的罪魁禍首!
而且蛇頭的位置還就是在掌心上!
不過骨蛇的紋路卻是筆直的,從手掌的正中直達小臂內側的頂端,像極了一把長槍。
這就是我的穿越大禮包了?
很好!
等等,我腳下這片土地叫蠻荒,同時也叫南荒?
還是由蠻族人以部落的形式統治的?
好像傳說中部落時期的人,就算是不吃同類,也會抓同類祭天的吧?
握草?大寫的危啊!
溜了溜了!
念頭一動,許一陽瞬間回到了自己租的屋子里。
感受著熟悉萬分的涼席,許一陽長長的呼出了一口氣。
還好還好,真的能回來。
要是回不來,那自己可離涼不遠啊!
不過…嘿嘿嘿!
此時還是黑夜,許一陽迅速起身打開電燈泡。
坐回了床上后,張開手掌,口中輕喝道:“玉牌,出來!”
泥丸宮中的玉牌瞬間飛到了他的手中。
緊接著又將玉牌往上一拋,心念一動,玉牌瞬間又飛回了泥丸宮里。
然后一把抓起枕頭,枕頭突然消失不見,仿佛根本沒有出現過一般。
心念一動,枕頭又出現在了手中。
玉牌、空間,這一切都是真的!
我不是做夢!
真是太好了,哈哈哈!
對了,骨蛇!
許一陽心念一動,左手上的骨蛇紋路頓時化成一團霧氣在空中凝聚成了一條半米長的骨蛇。
“啪”的一聲,骨蛇摔在地上,骨頭茬子碎了一地!
我丟!我把你放在最后就是表示我最看重你!
結果你就給我看這個?
碎成茬子的蛇骨慢慢化為霧氣,飄回了許一陽的左手。
心念一動,骨蛇再次凝聚成型,這一次許一陽眼疾手快,直接將下落的骨蛇抓在了手中。
就你這模樣,還吞噬生物?
你怕是要被吞吧?
不過還好不是一次性的,不然要你有何用?
都兩點了,算了。
睡覺吧,明天一大早還得回家!
至于蠻荒…
我還有百萬家產等著繼承,我才不去搏命呢!
天剛亮,許一陽拖著行李箱出了小院子的門,并把鑰匙還給了就住不遠處的房東。
而此時的蠻荒中,正是黃昏。
許一陽離開的那個山洞里,一名腳下穿著草鞋,腰間圍著獸皮裙,身上也裹著露出兩只手臂的獸皮,脖子上還掛著一串獸牙項鏈的青年壯漢正在尋找著什么。
只見青年憨厚的面龐上滿是疑惑,“我撿回來的人呢?他不見了,我就跟巫說他不見了吧!”
青年說完后伸出一只比泰拳王還粗的胳膊抄起一把骨刀就跑出了山洞。
…
兩個小時后,許一陽拖著行李箱在中途下了大巴車。
望著國道上‘沿水泥路走五百米到達許家村’的路牌,許一陽面色一苦,忐忑不安的踏上了一旁兩米寬的水泥路。
許家村位于柑城下轄的一個縣里,雖然是在縣與縣的交界處,但是因為有條國道,出行也不算麻煩。
還是第一次這么久沒見老爹和老媽,怪想念的。
不過過年沒回來,肯定要挨罵了。
念叨我幾句沒啥事,可千萬別拿竹鞭追著我來抽啊!
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
要是不在乎我,別說抽了,就是念叨都沒人念叨!
十來分鐘后,許一陽遠遠的就看見一條小河對面幾叢竹子后的自己家。
“回來了,老爹老媽他們現在在干嘛呢?我弟又在干嘛呢?算了,自己看看就知道了!”
路旁種滿金色稻谷中的農田里悉悉索索突然竄出一個戴著草帽兩腿泥的人。
“二公子,回來啦?”
“哇,成子叔,你嚇死我了!叫什么二公子,現在又不是古代,再說我家現在也敗落了。”
許一陽喘著粗氣拍了拍心臟劇烈跳動的胸膛。
二公子這個稱呼的來源,則是因為曾經整個許家村最有錢的那個人是許一陽他爹。
而現在最有錢的那個人,是許一陽的大伯。
至于為什么叫二公子,則是因為他在自己這一輩的堂兄弟里排第二。
“行了,我叫你二公子又不是嘲諷你。你這么久沒回來,你爸媽天天念叨你,趕緊回去吧!”
“行,那我先回去了,成子叔再見。”
“好,有時間來我家坐坐,你弟弟挺想你的!”
“好!”
成子叔全名叫許問成,是許一陽未出五服的叔叔中關系比較親近的一個。
“呦,這不二公子嗎?”
“一陽回來了啊,有空來我家坐坐…”
不管是親切招呼,還是冷嘈熱諷,許一陽都一一笑著回應。
畢竟按輩分,放眼過去,田里干活的那全都是長輩!
你要是不尊重他們,很好,不尊重長輩這個帽子就扣頭上了!
走過河上的小橋后,許一陽就看見了一百多米外山腳下的自己家了。
一座老四合院邊的幾棟三層的小洋樓。
還有三棟同樣的小洋樓一起排成了一排,因為許一陽的父親許問宏一共是四兄弟。
許問宏是老三,所以住的是從東往西第三棟。
而此時四棟小洋樓也只有第三棟開著門,其他三棟都是緊閉大門。
許一陽一眼就看見了正在門前稻田邊撒著稻谷喂雞鴨的王欣琳,也就是他的母親。
一看見她,他就興沖沖的拉著行李箱跑了過去。
“嗷嗚”
許一陽剛想喊話,就被一聲狼嚎給打斷了。
只見一道黑影從門口竄了出來,并且迅速朝著自己跑來。
許一陽知道這是自己家的狗,還是自己抱回來的,并且取名小黑。
“小黑!你又要去哪玩?”
王欣琳順著小黑跑向的方向看去,一眼就看到了許一陽,她直接將手里盆子中的稻谷全倒在了地上,然后一把抓起一只雄赳赳氣昂昂的大公雞。
“一陽,快回來把東西放了,我先殺只雞!”
“好!”
許一陽回了一聲后放開行李箱,張開雙手抱住了飛奔而來的小黑。
“握草,小黑你又重了!”
“嗚嗚嗚”
將小黑放下后,許一陽一邊聽著它的控訴,一邊搓著它的頭。
“什么,你說我媽克扣了你的伙食?”
“嗚嗚!”
小黑搖著尾巴狗頭點的飛快,可憐兮兮的看著許一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