戀上你看書網,重生之大建筑師
去年十一月十九號到十二月四號,中國代表隊參加了在印度新德里舉辦的第九屆亞運會,共奪得61枚金牌、51枚銀牌和41枚銅牌,在金牌總數上超過了歷屆亞運會第一名日本隊,首次居于第一位。
創男子跳高今年世界最好成績的中國選手朱建華被評為本屆亞運會唯一最佳運動員,這些事情才過去兩個多月而已,人們記憶猶新。
亞運會也因此成了一個極受關注的詞匯,要是換成后世的話來說那就是年度熱點,所以大局長一聽說林樓竟然成了亞運會申請委員會的顧問,當下頗為激動,同時也有一種與有榮焉的感覺。
這也是因為時下環境的問題,現如今一個單位的人都生活在同一個大院里面,許多孩子都是他們看著長大的,遠比后世單位同事的關系要親密,所以在他眼里,林樓就好像自己的子侄輩一樣,如今后輩有了出息,當然值得高興。
“小陳,你去把給團拜會準備的年貨帶一份。”大局長小聲叮囑著自己的秘書,“順便和老段、老瞿他們說下,團拜會的事兒明天早上……哦不,下午再討論,我去趟繩斌老家。”
走到半路上,林繩斌才想起還沒和姜云英說呢,又趕緊鉆進單位傳達室,給南江大學打了個電話,這才過去坐車,剛好看到局長的秘書把一大堆東西朝后備箱塞。
“局長,這是干啥?”林繩斌連忙推讓,年貨不是早就發過了么,咋還給我塞東西。
“哈哈,申請亞運會這可是大好事兒,咱們和北京隔得遠,也幫不了啥忙,小樓既然被選上顧問了,那送給他也一樣,就當是替咱們單位盡份力了!”局長說話就是有水平,愣是把這個和支持中國申辦亞運會扯上關系了。
林繩斌推辭了一會兒,見局長態度堅決,也就不再堅持,反正每年給團拜會準備的東西都有多余的,并不是自己拿了別人就沒了。
汽車一路飛馳,局長話也一直沒停,“哎呀,去年看新聞,咱們國家拿了那么多金牌,我就想著,要是有一天,能在家門口看到咱們的運動員拿金牌、奏國歌、升國旗,那該多美?沒想到這么快就有機會了。”
“也不快,就算申請下來,那也得到1990年去了,還有七年時間呢!”林繩斌臉上的笑意根本無法掩藏,這是多光榮的事兒啊,竟然就落到我家孩子頭上了。
“這時間啊,說慢也慢,可要說快起來,那也真快啊;我記得我是71年調到咱們局的,這一轉眼就十多年過去了,眼瞅著我也快退休了!現在啊,就希望身體能一直好好的,到時候好去北京看亞運會!”說到這個,局長也感慨起來。
“您這身體好著呢!上回局里的籃球賽,您拿的分數可比我多多了!”林繩斌自然不會犯這種錯誤。
“哈哈哈,那是你們讓我!要是真打真的來,我怕是第一場就躺下了!算了,算了,不說這些了!待會兒我可要問問小樓,這辦亞運會有啥我們能幫得上忙的地方沒有!要是有一星半點兒,我們也是責無旁貸啊!”
他們這一代人的愛國心那絕對沒得說,遇到這種大事兒,誰也不甘心只當看客,都愿意為亞運會出一份力。
到了前湖村,汽車停在林家門口,林樓和爺爺奶奶已經聽到聲音出來了,他們還有些納悶,這距離過年還有幾天呢,你怎么這么早就回來了,還有,我媽呢?咋就你一個人回來了?
“叔,嬸,我給你們二老拜年了!祝您二老身體健康,萬事如意!”局長辦事兒妥帖,下車之后先給兩位老人問好,然后招呼司機把后備箱的年貨抬進去。
兩位老人推辭一番后,收到林繩斌的眼神,這才把東西收下來,趕緊給局長倒茶拿瓜子,這時候林繩斌才說出了自己早回來的原因,“是這么回事兒,剛才北京那邊有位劉桐同志給我打來電話…….”
“哦,是劉主任啊,之前做香山飯店項目的時候合作過!”這倒是個好消息啊,現在負責翻修亞運會的體育場館,等到將來說不定就能設計奧運會的場館,要是能拿下2008年北京奧運會的主賽場,那我就算沒白重生一回,在林樓看來,這遠比拿到普利茲克獎更有意義。
“我就說么,你怎么突然就被調去那邊當顧問了;估計是那位劉主任在開會的時候推薦了你,你可別辜負人家的期望,去了之后一定好好表現。”林繩斌叮囑道,他把事情的來龍去脈猜了個八九不離十。
“小樓,你要是方便的話,可以打電話問問那位劉主任,看看咱們能為亞運會做點什么。”局長也殷切地看著林樓。
這個啊,咱們普通人能做的事情可多了,林樓記得這一屆的亞運會由于經費緊張,為了辦好這屆亞運會,從中央領導到各界群眾,從退休老人到幼兒園的孩子,包括香江、澳門、寶島同胞和海外僑胞在內的數以億計的華人為亞運會捐款捐物。
文藝界人士也不甘其后,唱搖滾的崔健,豫劇大師常香玉,京劇大師張君秋,愛國歌手張明敏等紛紛舉辦義演為亞運會籌款…….
“您的這份心意我一定幫您傳達到,要是有合適的機會,我一準幫您問問。”將來單位肯定會號召你們捐款,亞運會能成功舉辦,也有你們的一份功勞啊。
“那咱可說好了啊,到時候我還想去現場看呢!”局長可把這事兒當真了。
“小樓,這么大的事兒,要不你早點去北京吧,人家說是初五去,可現在肯定都開始忙活了,咱可不能拖后腿啊!”老爺子肯定是心疼孫子,想和孫子多在家呆些日子的,可一聽說這個,當下就顧不得了。
他不懂啥是亞運會,但是從剛才的對話里已經聽出,這是國家大事,那可萬萬馬虎不得,同時也為自家孫子能為國家大事出力而感到驕傲。
“爺爺,不要緊,我五號再過去完全來得及!”林樓知道,工人體育場要到1986年才會開始改造,距離現在還有三年時間呢,根本不用急。
爺爺還想催他早點過去,好不容易才勸下來,那邊奶奶已經把晚飯做好了,正要端上來呢,又聽見外面傳來汽車聲。
出門一看,姜云英也回來了,不只是她,賈鑫聞也跟過來了,問了才知道,原來賈鑫聞之前的文章很受歡迎,他今天又想過來采訪,結果林樓不在家,他就跑到南江大學找姜云英去了,正好聽到林繩斌的電話。
這下可是把他高興壞了,亞運會啊,這可是大新聞,要是能從林樓嘴里掏出點東西來,下篇文章肯定更火,于是趕緊攛掇著姜云英回來;姜云英也激動啊,就找學校借了車立馬回來,正巧趕上晚飯。
“小樓,咱們國家真打算申辦亞運會了?你知道多少情況?能不能跟我說說啊?還有,請你過去是負責那方面的工作?亞運會主場館的設計?”賈鑫聞拿出紙筆,連水都顧不上喝一口就一連串的發問。
“我才剛收到消息呢!具體情況還不清楚!”林樓一攤手,“而且就算有這回事兒,國家也沒公布,你寫文章好像也不太方便吧?”
壞了,把這事兒給忘了,賈鑫聞在媒體工作,消息一向靈通,他的確知道國家如今還沒有正式公布要申辦亞運會的消息,起碼中央媒體上沒見著,既然中央媒體沒寫,他們這些地方媒體就更不好報道了。
不過轉念一想,他又釋然了,“沒事兒,我先當成貯備資料,等中央媒體公布消息之后再寫文章也一樣!”
等中國申辦亞運會的消息一公布,趁著新聞熱潮還沒過去,大家伙正激動地時候,告訴大家,咱們南江市也有人在為亞運會出力,不管是領導還是老百姓,保準看了都高興。
“小樓,賈記者都是老熟人了,他說不寫肯定不會寫,你趕緊說說,到底是什么情況。”姜云英也想知道。
“我估摸著啊,這回是真的,而且申辦下來的可能性很大。”既然如此,林樓也不介意讓他們多高興一會兒,“找我過去,可能是涉及到體育場館的事情,畢竟我之前在烏魯迪設計過他們的國家體育場么!”
林樓也把這事兒猜了個七七八八,烏魯迪雖然遠比中國貧窮落后,可從建筑設計的角度來說,圣鼓體育場的含金量可比低,起碼要比目前的工人體育場要先進地多;現如今國內肯定缺乏這方面的人才,而且劉桐還參加了會議,肯定會推薦他。
“嘖,要是您能拿下亞運會主場館的設計,那可就太光榮了啊!”賈鑫聞甚至比林樓還要激動,如果真是如此,林樓得了風光,他拿出來的文章必然也會更受關注啊!
“這恐怕有點難,我還年輕,而且還有那么多老專家在呢,我能參與就不錯了,想主導這項工作怕是不行。”更關鍵是這一屆亞運會壓根就沒重修主體育場啊,只是把工人體育場翻修了一次而已,我就算能拿出好方案來也沒用武之地。
哎,都是國家太窮了的原因啊!不過亞運村和奧林匹克中心的設計似乎可以競爭下啊!這兩個項目同樣分量很重,都名列90年代北京十大建筑的行列當中。
因為香山飯店、美國建筑學會金獎和威尼斯建筑雙年展金獅獎的緣故,林樓如今在國外已經是小有名氣,在國內也有不小的影響,但是因為還沒在國內獨立負責過大型項目,所以分量還不太夠,但只要拿下亞運會或者奧林匹克體育中心其中任何一個,都足以樹立起自己在國內建筑界的聲望。
“不要緊,你這個年紀能參與就很厲害了,到時候就是一份厚厚的資歷;而且你將來工作的時間還長著,這次沒辦法拿到亞運會主場館的設計,下次說不定就能拿到奧運會主場館的設計!”賈鑫聞勉勵道。
呦,這話我愛聽,借您吉言啊!要是我到時候拿下了2008年北京奧運會主體育場的設計合同,我一準接受你的專訪,如果那時候你還沒退休的話。
“再不吃菜都涼了,大家趕緊動筷子!阿斌,你陪幾位同志多喝幾杯!”奶奶看到半天也沒人開吃,忍不住催促道。
結果他們還沒吃幾口呢,外面又響起了汽車聲,而且還不止一輛,然后林繩斌和姜云英單位的領導都過來了,甚至市里也來了人,把林家寬敞的客廳擠得滿滿當當。
他們都是聽說林樓當了亞運會的顧問,專程來道喜,順便想打聽點消息,看看自家單位有啥能幫忙的沒有,這可是亞運會啊,要是能稍微出一把力,那可就太好了。
“這就是林樓同學吧?果然器宇不凡!”
“林樓同學,你這回可是替咱們南江市爭光了啊!”
“小樓,我打小就覺得你們兄弟倆有出息,只是沒想到你倆出息地這么早啊!你哥留在美國了,你才多大年紀,就當上亞運會的顧問了!”
眾人七嘴八舌夸個不停,林樓感覺自己似乎又回到了后世,剛被人拉進了夸夸群,兩只耳朵聽到的全是好詞兒。
林家熱鬧非凡,門口停著的汽車更是惹眼,現如今市區都沒幾輛車,更何況這種小村子里,平時偶爾來一輛,就能引得小孩子追著跑半天。
現在一停就是好幾輛,村里的孩子幾乎全圍過來了,眼巴巴地看著那些車子,想摸又不敢伸手。
偶爾有幾個外村的人從前湖村路過,看到這架勢,心里就更嘀咕了!前湖村林家這是出了多大的領導?縣長出門才一輛車吧?這門口就停了這么多輛,而且每一輛都比縣長坐的好,這怕不得是個中央干部?最差也得是個省里的吧?
不過好像沒聽說林家出過老紅軍啊?這到底是咋回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