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天來點頭笑道:“是啊,她要是跟旁人坦白她‘頓悟’的事,恐怕會獲得更多的理解。”
岳靈靜滿臉笑容:“李師姐既然不愿意說,那我們也應該尊重她的意見。”
她當然不希望別人知道李清瑤頓悟的事情,因為她不想讓李清瑤的形象超過她。她現在才是月痕門的執令者,她才是月痕門最出眾的美人!她和葉天來是真正的郎才女貌!
“嗯……”葉天來倒是沒有想那么多,點點頭,從混元荷包中取出了一個玉牌,“你最近內傷也恢復的差不多了,我這里有一個中上品的靈術,可以輔助修煉固本培元,你拿去吧。七校爭鋒在即,早日突破到從天境是當務之急。”
“中上品!你從來得來的?”岳靈靜驚訝地接過玉牌,中上品的靈術,中三品中的最好的存在,可是在余懷國很多鐘鳴鼎食之家都極少見到的珍品!
葉天來寵溺地揉了揉岳靈靜的腦袋:“上個月我見你受了內傷,便接了師門任務外出歷練,想給你尋些能幫得上你的東西,而這靈術便是我僥幸在一個強者洞府中尋到的遺物。這幾天看你內傷好的差不多,應該可以參習了。”
“謝謝天來哥哥!”岳靈靜興奮地抱住葉天來,在他懷中蹭了蹭,撒嬌道,“你真厲害,真不愧是我月痕門的天才!”
有了這中上品的靈術,她有自信一定能在兩個月內突破到從天境……沒有自信也要硬上!
天才?我哪里是個天才?不過是一個在家里混不下去的廢物罷了。聽到岳靈靜這么說,葉天來心里不禁自嘲一笑。同時想起那愈來愈近的成人禮,心情也沉重了幾分。
……
“嗯……內息平穩,想來是沒有什么大礙,差不多可以開始重新修煉了。”路長老給李清瑤查完脈象,撫須微笑道。
“嗯,多謝路長老。”李清瑤躬身行禮。
其實他已經煉化靈之本源,到達中天境的第一層了。但是她有從李家帶出來的特殊靈器,可以掩蓋修為,所以一般人也查不出來。很多大家族都會給優秀子弟佩戴這種特殊靈器,路長老即使查不出對方靈力也不會多想。
“哎……”一旁的吳笛秋又是嘆了口氣,“我已經寫信給李太仆說明此事了,也不知李太仆會如何回復。不過前幾日我寫信商量你與那沈修晏婚約之事,大概過兩日回信就能到了。”
“嗯,掌門世叔放心,您對清瑤的關照,清瑤一直銘感五內,定然會向家父說明原委。”李清瑤恭謙地笑道。
“我倒不是擔心這個……”吳笛秋揮了揮手,不過臉色稍微好看了些。
“對了,掌門世叔,還有不到兩個月就是七校爭鋒了,今年,清瑤……無法為月痕爭光出力。”李清瑤面色黯淡,小聲地說。
“沒事,你不要放在心上。今年再差,也總不至于墊底吧。”吳笛秋微微苦笑,但是心情也比較復雜。
月痕門本來在才七聯盟中就比較靠后,今年女生中的佼佼者李清瑤又無法參加,恐怕成績會更加不太好看。
其實執令者未必就是實力最強的弟子,師門更看中的是天賦。就像李清瑤十二歲進入內門就成為了執令者,這不僅僅是因為李家的背景,更重要的是她十二歲就已經是羨天境了。附帶一提,葉天來是因為上一任執令者出師,他才中途接任。
師門對弟子年級和年紀并沒有固定的要求,只要你能通過考核就能往上升。進入內門之后,十年內升到甲級班,然后通過結業考核即可出師。
李清瑤之前雖然是從天境第一層,但是月痕門里實力達到從天境的,也不止她和葉天來兩個,只是其他人年紀比較大罷了。
但即便如此,弟子中能達到從天境的也是鳳毛麟角,有這實力的大多都已經出師了。
“清瑤有個不情之請……”李清瑤為難地看了路長老一眼。
“吳副掌門,李清瑤既然沒有什么大礙,那在下就先告辭了。”一旁的路長老拱了拱手,識趣地離開了。
吳笛秋和藹地道:“你說吧,什么不情之請?”
李清瑤面露愁容:“若不是因為我,岳師妹恐怕已經晉級到了從天境,在兩月后的七校爭鋒上也定能大放異彩,可這些都因為我而……所以我想請您,多多關照她。”
李清瑤說的含蓄,吳笛秋也明白李清瑤的為難。
以吳笛秋副掌門之尊,是不可能單獨關照一個學生的,即便她是執令者。本來關照李清瑤,完全是看在李太仆的情面上。
“好孩子……”吳笛秋慈祥地摸了摸李清瑤的頭,點點頭,“你放心吧。”
吳笛秋都有些后悔了,早知如此,覥著老臉向李太仆毛遂自薦自家兒子,來個親上加親!
李清瑤送走吳笛秋,然后靜靜地寫字。
“你怎么這么喜歡寫字,是為了靜心嗎?”傳聲筒問。
“因為我李仙子就是愛好文藝啊。”李清瑤淡淡地道,他說的人設。
“不要臉,只有傾城冊第一的楚君欣,才能被稱一聲楚仙子!你什么時候能登頂傾城冊?”傳聲筒語氣慫恿。
“登頂傾城冊?”李清瑤輕笑一聲,不再言語。
就在這時,門口傳來了洪亮而又有些猶豫的聲音:“李……師姐,在嗎?”
“請進!”李清瑤說。
“哦哦,好的。打擾你了。”
洪子期走了進來,只見一個清幽絕雅的身姿正在寫字。那一筆一劃都那么恬靜優雅,美如詩畫。那樸素的青衣,就像一朵青蓮,透著孤獨和清絕。
“原來是洪師兄,你怎么來了?”李清瑤笑著擱下筆,起身道,“你的傷好些了嗎?”
洪子期回過神,干笑一聲:“好多了,多謝李師姐的丹藥……”
李清瑤起身給洪子期倒茶:“我已經不是執令者了,洪師兄年紀也比我稍長。你直呼我的名字,或者叫我師妹吧。”
“嗯,那我就不客氣了……我今天來,除了想當面向師妹表達謝意,還有就是想問一下,師妹你今年的積分是不是還沒有夠?我剛剛在武先生那里看見,你之前領了一個任務,然而還沒有完成。”
每個弟子每年都要完成一定的積分,而出門實踐歷練則是最佳方式。
李清瑤微怔,苦笑道:“是這樣呢,只是如今以我的實力,恐怕很難完成了……”
洪子期拍胸脯道:“師妹救了我一命,我無以為報,不過幫助師妹完成歷練獲取保級的積分,還是可以做到的。”
“當然了,我還會邀請兩個甲級班的朋友一起。”似乎是怕李清瑤拒絕,洪子期又忙不迭地補充。
李清瑤歪了歪頭:“洪師兄是怎么知道我領取了歷練任務,卻還未完成的事情?”
洪子期磕磕巴巴地解釋,雖然理由有些顛三倒四:“哦,我猜的……因為我在想,師妹散盡功力,說不定會有些不方便的地方。而我正好也想領取任務,所以就順便問了一下。”
他撒謊了,他之所以知道,是因為前幾日李清瑤留下的手帕。月痕門弟子在領取外出任務時,月痕門都會發放裝有生活類用品的小包。
而李清瑤留下的手帕一看就是月痕門發放的小包里的,并且這手帕看上去很新,顯然用過的次數不多,所以洪子期才抱著試一試的心里去問了一下。
洪子期之所以撒謊,是因為他內心不想說出真相。因為一旦說出真相就必然提及手帕,那么李清瑤的手帕就要趁勢還回去了。
或許李清瑤會表示一個手帕而已,不用還了,可萬一她收回去了呢?洪子期內心不太想還,他不想失去手帕上那至今不滅的幽香。
李清瑤貼身用過的手帕,是兩人僅有的關聯。
“原來是這樣,洪師兄還真是細心呢。”李清瑤嫣然一笑,如春風拂面,千里桃花。
他比洪子期更清楚這手帕是怎么回事,手帕是她故意放下的。雖然這手帕的質量不錯,但是李清瑤之前只是拿它來墊桌腳。
洪子期被夸得得心都快醉了,但是李清瑤很快就給了他當頭一棒。
“謝謝洪師兄的好意……不過,出門歷練之事,我已經和別人約好了。”
“誰?”
“葉師兄和岳師妹。”
目送洪子期失落地離開,李清瑤看了眼桌上兩個茶杯,并未理會,繼續靜靜地寫字。
“你什么時候和葉天來岳靈靜約好的?”傳聲筒開口發問。
“準確地說,只有葉天來。”李清瑤笑道。
“不是……你什么時候和他約好的,我怎么不知道?”
“馬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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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前進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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