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眼就來到了八十五天后,紫府心經第十一層進度:600/600
第十一層功法終于參悟透徹。
其實本來用不了這么久就能悟透,只因為,在參悟期間,郭小刀學以致用,抽出不少時間練成了兩個很不錯的法術。
大爆炎術,以及屏息術。
這屏息術,正是斂息術的升級版。
斂息術只是可以讓你隱藏自身的靈力波動,避開修行者的神識掃視。
但,你身上還是會散發出氣味,走路也會留下種種痕跡,并不能做到完全消除。
比如,某個鼻子特別靈的修士,或者某種對氣味格外敏感的妖獸,他們都有能力通過蛛絲馬跡窺探出你的底細。
這個屏息術,顧名思義,能把一個人身上的全部氣息屏蔽掉,讓你能夠無痕無跡的行動,效果顯然比斂息術強出一大截。
“烈陽靈力的隱匿特質加上屏息術,煉氣十二層修士休想瞧出我的一鱗半爪,甚至,我能在筑基高手面前裝個逼。”
郭小刀有著不小的自信。
“繼續練功,繼續升級!”
一晃,就是四個半月后。
沉寂的洞府里,驀然熱鬧起來。
靈力浩蕩,風起云涌!
終于!
郭小刀成功進階煉氣十一層!
再一次波瀾不驚,再一次沒有任何意外,再一次沒有遇到任何瓶頸限制……
修煉,突破!
就是如此簡單,如此容易,如同探囊取物,不費吹灰之力。
郭小刀已經習慣了,只是微微一笑便很快平靜下來。
“煉氣十一層不是終點,再接再厲!”
紫府心經第十二層進度:1/720
“居然要七百二十天之久,果然,煉氣境最后一層才是最難的。”
郭小刀仔細梳理下第十二層功法。
“首先,修行者通過汲取和煉化靈氣修行,這一過程就像是在體內開山鑿洞,通過打開周身大大小小的竅穴,疏通和強化一條條經脈,擴大身體的靈氣容量,翻倍,再翻倍,持續不斷強大起來。”
“到了煉氣十二層,身體里的竅穴基本全部打開,奇經八脈也逐一開辟出來,這時候,人的身體所能容納靈氣的量基本進入飽和狀態,就像是一個杯子已經裝滿了水。”
“但,這并不是極限。下一步在哪里呢?”
郭小刀腦海中浮現一幅地圖。
圖上,有一片無垠的陸地,山川縱橫,一條條交錯奔騰的河流,就像是人體復雜的經脈網絡。
某天,持續的暴雨,讓每一條河流都是水位暴漲,每一條河都滿溢滔滔,不能容納更多了,接下來會泛濫成災嗎?
接下來是百川匯海!
人體之中也有一個海洋,名為丹田!
煉氣十二層最后一關,也是最難修煉的地方,正是沖擊丹田,將一條條經脈里的靈力,全部匯聚到丹田之中。
這一開辟丹田的過程,正是所有修行者耳熟能詳的“筑基”!
從煉氣一層到十二層,所有的準備,都是為了這個神奇絕倫的升華,筑基!
“我從煉氣一層修煉至今,還沒有遇到任何瓶頸,而這煉氣十二層最后一關……”
郭小刀目光閃爍,充滿了期待。
烈陽靈力如此神奇,從未讓他失望,到了這最后一關,沒道理就不行了。
于是!
滿懷著巨大的期待,郭小刀開始新的修行,晚上參悟第十二層功法,白天則修煉一個個法術,比如火炮術,飛空術,大龜甲術等等。
日子過得無比充實。
“白道友,那就是黑虎山?”
二十余日后,黑虎山數里外的密林中,出現十六道身影,聚在一起竊竊私語。
“不錯,那里便曾是虎咬上人的洞府所在。”
眾人之中,有一個中年儒生,白衣,持劍,神態悠然。
“白道友,你真的確定,虎咬上人已死?”一人神色謹慎的問道。
“非常確定。一個月前,白某在一個坊市里閑逛之時,偶然聽人提及嶺南山谷換了一位新的谷主,名叫傅君興。
巧得很,白某與傅家的老家主有過幾面之緣,那位老家主不過七十余歲,沒道理這么早就退位讓賢,再者,傅家人才輩出,這個傅君興也不是家主的既定繼承人。
白某感覺此事有些古怪,便多嘴打聽了下,這才得知,原來在一年多前,傅家與虎咬上人聯合煉制一件法寶,不幸失敗,引發法陣爆炸,傅家整個高層以及虎咬上人,全部橫死當場。
白某也是虎咬上人的好友,乍然聽得這個消息,分外驚愕,特意跑去傅家確認了此事,沒想到竟是真的。”
中年儒生侃侃而談。
“虎咬上人已死,那他的黑虎山,豈不就成了無主之地了?”眾人聞言,一個個雙眼隨即變得火熱起來,面露貪婪之色。
“正是如此,白某也不想讓虎咬上人的洞府淪為野獸巢穴,便趕來黑虎山幫他收拾一下后事,哪想到,有人竟然捷足先登,將黑虎山據為己有了。”中年儒生語氣一沉,有些惱怒的道。
“豈有此理,什么人竟敢奪占黑虎山?”一人頓時義憤填膺道。
“白某打聽過,那人來歷神秘,修為難以預估,自稱‘黑虎山主’。
據某個傅家人交代,在虎咬上人罹難那天,這個黑虎山主恰好在傅家做客,老家主一死,傅君興就與此人聯手,奪下了家主之位。
哼,白某不能不有所起疑,虎咬上人和傅家一眾高層的遇害,極有可能就是這個黑虎山主的手筆。”中年儒生臉色陰沉下來。
“若真是這樣,黑虎山主就是謀害了虎咬上人奪占黑虎山的元兇,此等大奸大惡,我們豈能坐視不理。”一人連道。
“不過,凡事都要量力而行,不知這黑虎山主究竟是什么修為?”另一人則謹慎的問道。
眾人全部看向中年儒生。
“不瞞諸位,這黑虎山主極有可能是煉氣境高階修士。”中年儒生略一沉默,寒聲道。
“什么,煉氣境高階?!”
“就憑劉某這點微末道行,可惹不起煉氣境高階修士。”
“欸,黑虎山主修為還在虎咬上人之上,這黑虎山被他奪去了,也是沒辦法的事。”
眾人神色一變,紛紛打了退堂鼓。
對此,中年儒生沒有任何意外,干咳一聲道:
“諸位,白某想告訴你們兩件事,其一,黑虎山有一口靈泉之眼。想必你們與白某一樣深有體會,我們這些散修漂泊無依,受困了資源不足,修行無比艱難,要是有一口靈泉之眼,便有很多希望改變命運。
其二,黑虎山主是傅家的庇護者,每年從傅家抽走六千塊靈石之多,如果我們殺了他,奪占黑虎山,再去滅了傅家,想象一下那是多大一筆收入。”
隨著中年儒士道來,一個個原本畏畏縮縮的修行者,變得如同惡狼一般喘息粗重。
“白某之所以一口氣邀請十五位道友前來,就是考慮到黑虎山主十分強大,但諸位的手里,不是都有一兩件法器么?我們十六人聯起手來圍攻黑虎山主一個,未嘗沒有勝算。”中年儒生見此,撥轉劍鞘道。
“富貴險中求,吾輩這般蹉跎下去,這輩子都沒有希望筑基,不如放手一搏,狠狠大賺一筆。”一人很快下了決心,也覺得十六人打一個,沒道理贏不了。
退一步講,就算他們贏不了,一哄而散之下,對方只有一個人,會追哪個?也是逃得掉的。
“干了!”
“算我一個!”
很快,以中年儒生為首,十六位散修聯袂而行,朝著黑虎山一沖而去。
“哼,區區迷霧陣,看我如何破之。”其中一人對法陣一道頗有信心,拿出一套器具,推演一番后,祭起一桿陣旗,遙遙沖著一片濃霧點去。
呼呼!
仿佛有大風刮來,濃霧漸漸變得稀薄,露出一條通往山上的石路。
“包道友不愧是陣法奇才,佩服!”
中年儒生等人見此情形,一個個大喜過望,撫掌而嘆。
一行十六人踏上石路,謹慎小心的向前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