虧死了,打了這么多7.9的子彈,老子還從北平帶了幾箱子德國原產的。
日軍裝備三八式步槍,對遠在四川的六十六師,真的沒什么用,運回去很不容易,連海運轉長江航運也危險重重。
特別是那個歪把子,周小山這混蛋,嫌棄的都不像多看一眼。
有這么奇葩的設計嗎?
仿照人家成熟設計的兵器,改進出一身的毛病。
瞄準在側面,打槍時候歪著個頭,也不怕后座力磕缺了牙齒,抱著沖鋒時候,后座力也是歪的,副射手每次裝彈,還得帶上油壺,生怕卡殼。
九二重也很奇葩,據說對送彈手要求很高,既不能往槍里送快了,子彈又不能送的太慢,人又不是機器,能每分鐘四百發的送,他一定要帶兩挺回去試試,看看資料上說的是真是假。
從后世過來的周小山,用的八一杠,九五式,半自動步槍起步的,對于裝備,首先講究的就是可靠性!
歪把子,不愧是中日兩軍都共同嫌棄的武器!
再說,日軍在整個二戰,對比歐洲戰場,武器真是渣的有一比,就欺負中國人沒武器,日軍常規聯隊,最能讓看的上眼的,就是兩種裝備。
九二式步兵炮,還有個81步兵曲射炮(就是迫擊炮),可惜這個81步兵曲射炮,要39年以后,才裝備。
至于飛機,重炮,那還是算了,送周小山也運不回去。
他正在想著,常德勝在繼續說。
“我好像看見那個裝炮彈的車,車上有兩門炮。兩門跑都不小,拆散了,沒組合起來的。炮架子,四個輪子,軸,都在車上。”
“真的?”
這下子不僅周小山來了興趣,趙子云,廖承兵,張震河幾個都來了興趣。
紛紛跳上了汽車。
說曹操,曹操到。
周小山還在想承德能不能搞上兩門九二式步兵炮。
就出現在自己眼前了,這時候整個日軍都裝備不多,居然在這個車隊里弄到兩門。
還有一車的炮彈,運回去,馮天魁還不得樂瘋。
“大家注意警戒,通知何平那個組,哪怕一人一騎,往我們這邊來了,也馬上發報匯報,等夜色下來,我們開去破廟,爭取晚上給他把兩車運走。”
“周營長,要不這樣,你肯定拿著這些大米,罐頭,沒什么用。幫我把補給運到這個位置。”
張浩圖過來了,手里拿著張剛繳獲的熱河地圖。
“這個位置,有我們的一個物資儲備點,這些大米,日本罐頭,算是支援我們,怎么樣?”
“這里可以直接開過去嗎?’
“當然,而且我保證,你們晚上突襲之前,可以趕回來。”
“好,大米,罐頭,都送你們了,這個小隊繳獲的機槍,除了那兩挺九二式重機槍和子彈,其他都歸你們,再把他們背上偽裝南滿警察的步槍機槍給你裝上,子彈,我要檢查一下。如果七九的,就歸我,三八式步槍跟歪把子通用,子彈給你們留著怎么樣?”
帶不走的,或者帶回去沒什么大用的,留給人家抗日武裝,才是最正確的。
張浩圖不開口,周小山也會給。
“太好了。”
張宏圖激動的臉色發紅,抗日救國軍最缺的,不是大米和罐頭,子彈和槍械,才是他們最緊缺的物資。
說干就干,周小山優先更換幾個裝著糧食和張浩圖點名物資的車胎,一連,二連,留下來清掃戰場,掩埋痕跡,王長青帶著一連,跟著廖承兵,一起把車開到張宏圖指定的哪片山脈去了
十二臺卡車,一分為二,其中八臺,都作為支援抗日救國軍的物資,張浩圖讓一個偽滿警察的手下,帶著一連,就去了他們的物資點。
只輕傷三人,一場突襲,一場大勝。
特務營上下都洋溢著笑臉。
趁著夜幕完全落下,他們帶著這八臺卡車,就藏到了承德城避暑山莊后的丘陵地帶。
周小山還真是覺得發財了。
兩門九二式步兵炮,拆借成各種零件,裝在木箱里。
一車的炮彈,全是供應這個火炮的。
拉回去,拿一半訓練,到時候,還可以弄店汽車匹馬,裝著出川抗戰。
還有兩挺九二式的重機槍,豎在車隊頂上,連開槍的機會都沒撈到,好奇的日本兵下車在馬路上看熱鬧,就被放倒了。
最多的還是彈藥。
三八式,歪把子,都是通用的6.6彈藥。
送了張宏圖三車,都還剩下三車,他居然不好意思要了。
車上還有幾箱子三八步槍和野雞脖子。
日制的手雷,都整整一卡車,擲彈筒的榴彈一卡車,雖然這年代的卡車,載重才三噸多。
那也不少了。
更讓周小山驚喜的是十二臺汽車里,有八臺,是新的福特汽車,反正還在還沒定怎么進關,帶著車隊開進關,換個顏色,神不知鬼不覺。
甚至可以弄回四川去。
一臺卡車都是五六千大洋,八臺就是四萬多,發了小財的周小山有點糾結,回去該怎么走呢?
不過,這批車還是要先到山海關外,把車上的物資,彈藥跟火炮比汽車值錢,弄到張繼先的海魂號上去。
十二臺汽車的一個運輸隊就有如此搞頭,他對承德城內的日軍倉庫,期待起來。
對了,還得找日本銀行跟日本商人弄錢。
承德如此空虛,不撈一筆肯定要后悔一輩子。
錢不是萬能的,沒錢才是萬萬不能的,窮的批爆的苦日子,真是受夠了。
在天津的洋行里,都遭人白眼。
再說了,軍火哪里買不到,要不是讓六十六師熟悉日軍裝備,他都不愿意拉回去。
帶著錢走,多方便。
“營座,今天晚上怎么跟師座發報,說我們到哪里了?”
周小山這幾天收到馮天魁的回復電報,都是叮囑小心謹慎,三思而行。
馮天魁他明白猜到自己在熱河了。
“口外,我們碰見馬匪了,遭遇戰,我軍輕傷三人,擊斃暴徒八十七,繳獲上等蒙古戰馬四百,問師座是賣錢還是帶回去。”
戰果可以不報,傷亡肯定要報的,周小山擔心馮天魁怕自己出紕漏,可以把山東的楚天舒調天津,也可以再從永州派人。
“你就作吧,難怪師座叫你作死小能手。”
廖承兵聽著鄭春華抱怨,這小子心眼真小,馬上還周小山一個外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