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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難了,知悉委座性格的賀國光,陳誠聽見周小山所提的建議。
認為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
鄧錫候如此強硬,陳誠和賀國光反倒是松了一口氣,心里甚至有些竊喜。
國民政府有些事情,他們也看不慣。
川軍的遭遇,他們也很同情。
刊物上列舉的數據和發展趨勢也不知道川軍從哪里弄來的,觸目驚心。
詳細的佐證,讓人不得不信服。
目前這些舉措不改變,今年四川就會發生糧荒。
而四川的人口,也會因為現有的征兵抓丁在三年內被戰爭打斷代。
在三年后,婦孺老幼也要上戰場,打上八年十年,四川十室九空。
這比四川軍閥混戰十多年的危害還要大。
飲鴆止渴解決不了根本問題。
等到日本人被耗費到奄奄一息,四川以及大后方也提供不出用于反攻的兵員。
如果沒有外力介入,如果不勵精圖治,民國被日本人滅亡遲早的事情。
人家說的沒錯,趕跑鬼子,復我山河,得益最大的黨國,也是那幫依附黨國的家族。
四川人能做的犧牲已經夠多了。
川軍和國府也沒有不可調和的矛盾。
之所以這么做,還不是為了民國的前途,找一條絕境逢生的出路。
“特娘的,反正被委座罵也不是一次兩次了,今天我給小山一個面子。我豁出去了,現在就去給委座傳達鄧主任的意思,你們幾個就等著跟我兩去峨眉山迎接暴風驟雨吧!”
看著陳誠起身去打電話,周小山帶頭鼓掌。
所有人也跟著鼓掌。
會議室里傳出一片炙熱的掌聲。
陳誠臨走時候頗有些風蕭蕭兮易水寒的悲壯,回望一眼就出戲了,眼神帶著羞澀。
眾人一愣。
掌聲夾雜著笑聲更猛烈了。
尤其是跟著周小山進來的田頌堯,劉文輝,手都拍紅了。
鄧錫候,周小山夠意思,頂著被人記恨的方式,獅子大開口。
三十五個名額,大手筆啊!
這下子川軍很多將領要升官了。
他們也確信傳言不虛,肯定是周小山主導了川軍在前線的一系列好仗。
賀國光說的沒錯,這小子就是個妖孽。
怪不得劉湘寧愿讓他兼任馮天魁副官,也要搶在手上。
他們是真后悔,當初因為跟馮天魁關系不好,沒有多多親近。
跟熱鬧的66軍留守處不一樣的是醫院里鄭介民的病房。
一向在重慶前呼后擁的鄭介民從來沒有經歷過這種冷清,自從見到了川軍夾雜在大公報里的刊物,他感覺自己被世界拋棄了。
他就不明白。
在前線被中央軍當做炮灰的川軍,怎么在永州這么橫。
當著孫震的面,護士還能把藥用錯了。
輸液沒找到血脈,再來兩次這可以理解。
可是屁股上打針扎了七八次,疼了個半死,護士還說皮厚推不進去,這就是哄鬼了。
槍被周小山卸了的鄭介民,剛揚起還沒有脫臼骨折的胳膊,就被醫生拉住,還專門拉他受傷的手。
剛接回去的胳膊,又脫臼了。
孫震帶來兵居然不管,他們怎么敢?
怎么看,也是有預謀的。
他哪里知道,永州這醫院去重慶采購藥品器械的時候,路上猶太人沒出面,被特務刁難了個夠嗆,坑了大洋還被收繳了藥品。
山不轉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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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特務頭子終于落在醫院手里了,周小山揍你,是出他心里的惡氣。
醫院的惡氣還沒有出。
機警的鄭介民提出要轉院,可是孫震告訴他,永州城,只有這所醫院是猶太人全資的,其余都是川軍控股或者參股的,你選哪家都可以!
這消息猶如晴天霹靂。
不是說洋鬼子醫院醫生品德高潔,救死扶傷嗎?
是川軍影響太大,還是自己什么時候連洋鬼子都得罪了。
如今遭這罪?
還在對著孫震大發官威的鄭介民,又被孫震扔過來一份川軍的刊物。
這一看不要緊。
看的心驚肉跳,看著孫震揚長而去。
自己一點安全感都沒有。
孫震走了,川軍更加使喚不動,綁著繃帶去醫院借個電話卻擔心川軍控制了電話局,不敢打給峨眉山,打了個電話給曾擴情。
誰知道直到晚上,曾擴情才姍姍來遲。
“擴情,外面現在什么情況,你有沒有跟峨眉山聯系過?”
“介民,你糊涂啊,明明是來談判的,怎么會被周小山激怒,不顧一切的下達抓捕命令。別忘了,這里是永州,66軍的老巢!”
“不說這些了,你手里的兵,給我調一個排來,我在這里不安全!”
“你也知道你不安全呢?昨天送你到醫院,賀參謀長一直為你求情,希望周小山放你一馬!”
曾擴情聲音不大,鄭介民聽著卻像晴天霹靂。
照這個說法,自己豈不是不難安全離開永州了?
“他周小山敢?”
“他又什么不敢的,三十一集團軍的事情,雖然沒有證據表明是他做的,可是武漢二處被炸的辦公樓,你我還去看過!別忘了,戴笠,康澤也是狠人,卻從不主動去招惹周小山。”
“他要真做了,委座不會放過他!”
曾擴情嗤笑,委座,委座現在生氣的很。
川軍那么狂妄的條件,也在耐心談判,哪有心思管你個人死活。
周小山,鄧錫候,潘文華,直到現在也沒有松口不殺你。
劉文輝也在攛掇他們斬草除根。
“介民,處于同僚,朋友的情誼,我能來看你,給你通消息,也冒了極大的風險,不知道會不會被周小山遷怒盯上。我只能告訴你,你目前極度危險,要想辦法逃過這一劫!”
“我明天就去找陳部長!”
“明天,明天陳部長賀主任就不在永州了,今夜我也要走!”
周小山就是個瘋子,川軍一群不知天高地厚的軍閥在陪著周小山瘋。
進入66軍留守處的每時每刻曾擴情都覺得心驚肉跳。
“他們不是談判嗎,陳部長要去哪里?”
“虧你還在看這本刊物,這宣言一出?川軍獅子大開口,陳部長有那個權利應付?”
曾擴情進病房前,鄭介民就在看這東西。
他恨不得拿起來敲醒這家伙。
“這個刊物一出,龍云,閻錫山,延安都在通電附和,支持川軍,川軍有了這些地方勢力的支持,完全可以拋棄國府,另外組織聯合政府,你怎么看不清楚啊!”
八月天,鄭介民覺得渾身冰涼。
自己一步走錯,竟然到了生死邊緣。
“擴情幫我,設法離開永州后,去給孔部長打個電話!”
“自己去打,我出了66軍留守處,就感覺身后有尾巴,你住的這個醫院,川軍眼線不低于十條以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