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你很拽啊》來源:
這一夜,裴淺淺躺在自己的床榻上,輾轉反側,難以入眠。
本來呢,她隨著師尊一起去了一趟無盡之海,在嘗試著探測混沌之眼時,已耗盡了神識,今夜是需要好好休息才對。
哪怕不睡覺,也是需要入定靜修的。
“可是…….這怎么可能睡得著啊!”裴淺淺心都靜不下來了,更加沒法入定。
她覺得這個世界簡直瘋掉了。
特別是在師尊說出那句,要跟蔣師叔商量一下的時候。
裴淺淺一想到這件事情,整張嬌嫩的小臉便漲得通紅。
她把自己整個人都裹到棉被里,只露出了一雙眼睛,以及棉被外白皙嫩滑的小腳丫。
兩只腳丫子時不時的交疊、摩擦,只覺得羞死個人。
但是,關于此事,她后來很認真的思考了一下后,還真覺得路師叔是最合適的人選。
“于師尊而言,好像真的沒有比路師叔更符合她心意的人了吧?”裴淺淺嚶嚀了一聲,在心中想著。
確切的說,在她看來,世上的確也沒多少女人能抵御住路師叔的魅力吧。
一念至此,她不由想到了自己后山一脈最大的秘密,關于天人合一境最大的秘密。
“師尊是已經有了心中的人選了,那么…….以后的我呢?”她想到這里,整個人更加羞澀了。
她直接翻了個身,變為趴在床上,把臉直接埋在了棉被里。
似乎是腦子里冒出了一個自己都不愿意承認和面對的念頭,導致她像只鴕鳥一樣在逃避。
“啊啊啊啊啊!不想了不想了!靜心,裴淺淺,靜心!”
翌日,有美人相擁再懷,每日都不靜坐入定的路朝歌睡了個飽。
神識上的空虛也有了一定程度的彌補,沒昨日那般迷糊了。
這種虛弱感,讓他不由想起了家中的妖族供奉嗷嗚。
“話說,這次出遠門的時間有點久了,答應嗷嗚的每月一滴精血,又沒兌現,回去后還得給她補上,否則得不到滿足。”
一想到自己回去后,一個月內身體起碼要被掏空兩回,這個漏交作業的男人就忍不住身體一顫。
起床后,路朝歌先做了點簡單的早餐,然后對蔣新言道:“新言,我應該再過幾日便要回宗了,你是隨我回去,還是在春秋山再呆一段時間?”
蔣新言想了想后,道:“宗內還有些事務要處理,然后還有些瑣事。等你走了,我準備去翻閱一遍《春秋》,等這些都忙完了,朝歌,我就來墨門尋你。”
“《春秋》?”路朝歌開口道。
蔣新言點了點頭。
關于《春秋》一書,路朝歌也是有所了解的,但此《春秋》非彼《春秋》,很地球上關羽看得那本可不一樣。
蔣新言以為路朝歌不知道這本書,便開口道:“《春秋》乃是一本無字書,是由春秋山的開派祖師爺留下之物。每一位春秋山的真傳弟子,一生皆有三次參悟《春秋》的機會,我還有一次沒用。”
對此,路朝歌是心知肚明的,畢竟他前世也去看過兩次《春秋》,每次去,系統都會轉換為一定額度的獎勵。
這本無字書,相傳也并非春秋山的開派祖師所制作的,而是她在機緣巧合間獲得的。
每一個觀想《春秋》之人,皆會心有所感。
只不過能感悟出多少,那就各憑本事了。
路朝歌之所以感到意外,是因為他沒想到蔣新言居然還有一次觀想《春秋》的機會。
他以為到了她的這個境界,應該早已經用完了吧,沒想到還留著一次。
他估計,蔣新言本來的計劃就是靠自己突破到第六境,如果實在久久無法正常突破,再去觀想《春秋》,尋找契機。
前世之時,他是沒聽過蔣新言提及此事的。他也沒有去問過,心中默認她已用完了三次機會。
說到這里,蔣新言看向路朝歌道:“朝歌,我聽說前幾日,宗主與幾位太上長老還有在商議,要不要破例讓你去觀想一次《春秋》。”
“啊?”路朝歌有點意外。
怎么突然就商議起這個了?
“因為你不是幫北州除了一只月眸雪狼王嘛,而且先前的考驗也有點……..”蔣新言欲言又止。
路朝歌大概明白意思了。
他的身份既然已被春秋山承認,那就是春秋山的半個自己人,春秋山的女婿嘛!
那么,先前是考驗,考驗完后,總該來一波一家親吧?
只是他沒想到的是,竟然會是讓他觀想一次春秋山的至寶!
“是誰提議的?”路朝歌好奇道。
“宗主。”蔣新言回答。
路朝歌陷入了短暫地沉默。
然后,他臉上很快便露出了了然的神色。
春秋山宗主衡音,本就如此。
結束了這個話題后,路朝歌對蔣新言道:“新言,我等會還要去一趟后山。”
“嗯?圣師今日又有事尋你?”蔣新言覺得未免有些頻繁了。
路朝歌點了點頭,道:“圣師昨日說,今日讓我看一遍天人合一境。”
“嗯,那你趕緊去吧,別讓圣師久等。”蔣新言催促道。
路朝歌笑著點了點頭,喝完碗內的熱粥后,便朝蔣新言揮了揮手,然后便向著后山的方向飛去。
他才剛飛到后山附近,后山的禁制便為他打開了一角,以供他自由穿行。
路朝歌駕馭著輕舟,直接進入到了禁制的裂縫中。
來到后山,他再次有了那種神清氣爽般的感覺。
這座山其實也沒多少不同,不同的是,山上的那位女子。
路朝歌降落在了山中的小院前,裴淺淺早已在這候著了。
但不知為何,路朝歌總覺得這位元氣少女今天沒以往那么熱情。
以前的話,她現在估計已經沖路朝歌踮起腳尖,揮著小手,喊道:“路師叔,早呀!”
可今日,她居然有點閃躲路朝歌的目光。
總感覺她心事重重的。
路朝歌剛想開口詢問,便見圣師推門而出,他也便打消了這個念頭,準備走的時候再問問裴淺淺好了。
不過嘛,少女情懷總是詩,這個年紀的女孩子,許多本身就一會兒是晴天,一會兒是陰雨天,搞不明白的。
而且每個月有幾天心情不好,那也不是正常的嘛,沒元氣也可以理解。
“圣師。”路朝歌向圣師微微拱手。
“路掌門。”圣師沖他微微一笑。
裴淺淺看著這副畫面,竟覺得…….有幾分和諧。
“都隨我來吧。”圣師向前走去,打斷了愛徒的想法。
路朝歌跟在圣師身后,可以看到她那姣好的背影。
很奇怪,就是會忍不住去看她,不自覺地被她吸引。
當然,前提是她愿意讓你看到她,愿意讓你注意到她的存在。
圣師很快就帶著二人來到了一片小樹林內。
樹林的中央處,有一塊被斬地平平整整的巨石臺。
圣師腳尖一點,飛上石臺,然后對二人道:“都上來吧。”
路朝歌與裴淺淺照做。
來到石臺后,圣師道:“把手給我。”
緊接著,圣師便握住了二人的左手與右手。
一切發生的有些突然,路朝歌的第一感受是:“這手好軟。”
并沒有那種冰涼的感覺,相反,暖暖的,軟軟的。
觸感是那種頗具肉感的,很舒服。
“閉眼,靜心。”圣師對二人道。
路朝歌與裴淺淺照做。
緊接著,路朝歌與裴淺淺就只覺得腦袋突然嗡了一下。
有著一股格外強烈的震顫感,意識在一瞬間就陷入了模糊,大腦直接宕機。
但是,這種感覺也僅僅是持續了三個呼吸。
緊接著,就是一種很難以形容的暢快滋味。
明明是閉著眼睛,卻仿佛能“看”到周邊的一切。
——整個世界好像都活過來了!
剎那間,路朝歌覺得自己體內的水之力,以及對于天地之水的感知,也變得不一樣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