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呼吸,連破三境。
路朝歌直接從第四境七重天,達到第四境大圓滿!
距離大修行者之境,只有一步之遙!
雖然對于很多人來說,或許這輩子都無法邁出這一步,可眼前的人是路朝歌,是做出無數壯舉的路朝歌,因此沒人會這般去想。
想來……他很快便會成為一個真正的大修行者了吧?
眼前的一幕,再次震撼到了春秋山的一眾高層們。
“這就是他觀想《春秋》的收獲嗎?”她們在心中想著。
可實際上,連升三級,對于坐擁近6000萬點經驗值的路朝歌來說,還真不算什么。
他的收獲,遠不止如此。
而蔣新言則只是癡癡地看著他,腦海中只有那三個字。
——“你贏了。”
這三個字就像是什么東西沉入到了心湖中,一開始只是泛起了漣漪與水花,還有一聲細微的噗通聲。
到了后面,等它在心湖里化開,等你真正明白了它的意思,才明白了它究竟是什么。
是糖啊。
蔣新言不知道路朝歌是如何做到的,她只知道他在她身旁輕聲的說:“你贏了。”
你押破三境,我便破三境。
我怎會讓師父輸呢?
先前說過,對于生性淡漠清冷的蔣新言而言,路朝歌便是唯一的青山。
我見眾生如草木,唯你是青山。
這一點,路朝歌是明白的,因此……
你見青山多嫵媚。
青山見你應如是。
第四境大圓滿的氣息向四周散開,直接宣告了這場賭局的結果。
唯有蔣新言一人押了連破三境,她還是隨手押的,就為了別讓掃興。
但路朝歌還是讓她做了贏家。
衡音抬起頭來,看了路朝歌一眼,眼神復雜,沒有說話。
圣師臉上則帶著淡淡的笑容,也不知道她心中在想著什么。
春秋山的其余高層們,在錯愕與震驚過后,紛紛哈哈大笑,朝著蔣新言遞來一枚又一枚裝著靈石的儲物戒指。
這錢啊,輸得倒也還算開心。
“那就都散了吧。”等到這場鬧劇收場,衡音再次道。
眾人紛紛朝著路朝歌拱手,然后化為流光,各自歸家。
衡音最后看了他一眼后,也消失于此地。
此地便只剩下了路朝歌、蔣新言、還有圣師。
路朝歌看著圣師,道:“圣師可還有話想要問我?”
圣師看了一眼低矮的小屋,搖了搖頭。
她眉眼含笑地看向路朝歌,反問道:“那路掌門可有話題想要問我?”
“確有一事。”路朝歌點了點頭。
“我想問問圣師,可否告知,這《春秋》是春秋山的那位開派前輩從何處所得,或者是這本書究竟出自何人之手?”
路朝歌在問出這個問題后,其實也沒覺得圣師會回答。
這等機密,蔣新言怕是都不知道。
但如果不問一遍,他又會覺得有點可惜。
怎料,圣師卻給出了答案。
“在天一道的一處遺跡內。”圣師道。
“果然是天一道!”路朝歌在心中道。
上古時期,唯一一座一品之上的超品宗門!
圣師看了一眼路朝歌,道:“既是出自天一道,那么,《春秋》究竟出自何人之手,便無需我再多說了吧?”
言盡于此,路朝歌不由得又想起了那一株青色的蓮花。
——青帝!
此時再回想起那兩行字,以路朝歌那堅如磐石的道心,都有了片刻的頭皮發麻。
在路朝歌與蔣新言也離開此地后,圣師獨自一人進入到了低矮的小屋內。
按照門規,就算是宗主衡音,也只可進入此地三次。
但進入到天人合一境后的圣師,是可以自由出入此地的。
原因很簡單,就在于她是天人合一境。
天人合一境,本就是《春秋》對于這個宗門最大的恩賜,它本就出自于這本神書。
也就是說,這個玄妙的境界,其實也是脫胎自上古時期的超品宗門天一道。
每次想到這里,圣師都會不由感慨:“當年的天一道,究竟有多么強大?”
在她看來,想來就算是當今的四大宗門加在一起,也是比不上天一道的。
而就算是這般強大的宗門,也在當年的上古浩劫中覆滅了。
“無盡之海,混沌之眼。”圣師輕喃著,臉色變得有些凝重。
“希望你能盡早修煉到第七境。”圣師走向《春秋》,口中則說著這句話。
走到桌案前,她收攏了一下自己的衣袍,然后整個人在蒲團上坐下。
路朝歌與她握過手,第一感覺便是這個女人的肉很軟,特別軟,很有肉感。
他前世也算是見多識廣,閱女無數。作為超級富二代的他,子子孫孫無窮盡也,可惜不是死在別人的喉嚨里,就是死在馬桶里,安全第一。
但沒有任何一個女子,給他帶來圣師一樣的觸感。
而在她坐下后,臀部與腿部的肉兒就體現出頗具肉感的一面了,
她揚起頭來,那張氣質絕倫的臉龐直面著桌案上的無字書,然后整個人進入到了天人合一境中。
這個時候,她眼前的無字書上,其實是有著炙熱的光點的。
這便是《春秋》之靈!
它既然有靈性,那么,天人合一境后的圣師便能感知到它的靈。
“你選擇了他?”圣師問道。
光點左右搖擺,好似搖頭。
“那是為什么呢?”圣師又問。
只可惜她也無法與書靈進行真正的交流,也只能進行這般簡單的溝通。
而書靈似乎也沒有要相告的意思,它一動不動,以示沉默。
只不過對于圣師而言,沉默,其實也是一種回答。
既然此事連我都不能知道,那便代表著這個事情的嚴重程度,或許還要遠超自己一開始的設想。
這便也是一道信息。
她看著書靈,笑著道:“反正我選擇了他。”
另一邊,路朝歌已隨蔣新言回到了小院。
一到小院,蔣新言便對路朝歌道:“朝歌,你好像臉色不大好?”
路朝歌擺了擺手,道:“無礙,可能是參悟《春秋》,外加連破三境,有點乏了。”
“那你要不要休息會兒?”蔣新言問道。
路朝歌笑了笑,直接一把將她拉到了床榻上,然后整個人順勢一趟,把頭枕在了她那圓潤的大腿上。
“我要在這休息。”他的頭部在此處蹭了蹭道。
蔣新言無奈地看了他一眼,也任由他這般無賴。
路朝歌閉上眼睛,腦子里一直就在想著青帝!
“倘若這兩行字真的出自青帝之手……..”路朝歌覺得一切就過于離譜了。
相傳,青帝精通卜算。
難不成……..
路朝歌一時之間,還無法得到答案。
與此同時,如果這兩行字是認真的,那么,按理說,鑰匙應該已經在自己手中了。
要不然的話,為什么叫自己把鑰匙給保管好呢?
可是,究竟何物是鑰匙?
是那神秘木牌嗎?
路朝歌又覺得不對,因為這東西并不具備唯一性。
他越想越覺得一個頭兩個大。
“咦,回宗把此事告知嗷嗚啊!”路朝歌想到了自家的妖族供奉。
這件事情,自己恐怕想破腦袋,爆出腦漿,都想不明白。
“是該回宗了。”完全不知道宗門內有什么東西在等著自己的路朝歌,在心中喃喃自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