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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道理聽得牛皋都有點傻了!
官家現在說的道理,京西路地面上占山為王的好漢在拉人入伙的時候,不人人都會嗎?
這大宋開國的老官家難道也是山大王出身的?
趙楷可不管有沒有人會懷疑趙匡的出身現在最要緊的是拉人入伙,然后才是把人給控制住,有了這兩點,才能論及其他。
所以他接著對一群目瞪口呆的汝州鄉兵道:“爾等不必回答,朕也知爾等無良田、無美宅,也無多少錢財糧米要不然爾等也不會為了幾斗米幾串錢,便跟著牛副鈐轄當這個鄉兵了。
但是爾等真的愿意只當個所入剛能糊口,一輩子出不了頭的鄉兵嗎?爾等不想從朕這里得個一二百畝良田,再置一所美宅,娶一房好娘子,生幾雙兒女嗎?”
一二百畝良田,還有美宅,還有好娘子誰不想啊!
“想!”
已經有人高聲吶喊了。
“想太想了!”
還加了“太”字,眼睛都想紅了吧?
“想啊!”
“官家,俺們太想要良田、美宅、娘子了”
太想要了?趙楷聽見下面的呼聲,心說:那就得996不對,得拿命來換啊!要不哪兒有那么好的事兒?
趙楷笑著點點頭,跟著他的幾個大嗓門親兵就大呼一聲:“肅靜!”
下面的好漢們都不講話,抬頭看著趙楷,全都等他劃下道兒了。好漢們也不傻,都知道天下沒有免費的良田、美宅和娘子!
趙楷笑著拍了拍胸脯,“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的說法你們都知道吧?朕就是那個王!所朕有的是土地可以分給爾等只要爾等愿意隨朕殺金賊!”
趙楷在騙人!
在場知道底細的人,都清楚趙楷這個“王”手里根本沒有土地可以分不僅沒有土地,而且還倒欠了陜西五路十幾萬府兵戶至少一千多萬畝沒有兌現呢!
舊賬還沒清呢,現在又要忽悠新人入伙,你這個官家最后不會變成個“老賴官家”吧?
不過牛皋手底下的好漢們可不知道趙楷的底細,還以為他真有無窮無盡的良田可以分呢!
所以一個個都激動起來了,都有一種幸福怎么來的那么快的感覺,于是就張開喉嚨,瘋狂歡呼。
“萬歲,萬歲,萬歲.”
趙楷看到底下的人被煽動起來,終于滿意的點了點頭——不是對下面的好漢滿意,而是對自己講道理的本領越來越高感到滿意。
進步很快啊!
看來講道理這個事兒,也是需要鍛煉的這些日子,他可是一有功夫就和羽林騎士還有女班直們講理!這些羽林騎士和女班直的“魂齡”都和趙楷差不多,所以大家湊一塊兒講理特別來勁兒,共同語言多啊!
道理講多了,自然也就通透了!
通透之后,趙楷就知道講理這事兒不能靠他一個,得大家伙一起講還有年年講、月月講、天天講!
唔,這個道理的辦法他好像一直都知道啊!只是過去沒有想起來。
“諸卿,今天朕講得怎么樣?朕的大道理不深奧吧?下面的弟兄們都能聽懂嗎?”
汝州大營的中軍大院(是大院,不是大帳,因為曲端占用了一座不知道誰家的豪宅)之內,正在賜宴請吃飯的趙楷,一只開封特色的油煎小雞下肚,又喝了兩壺米酒,繼續開始講道理。
胖子趙鼎小心回答:“官家道理通俗易懂,下面的兵士就是大字不認一個,也是能懂的。”
“哦,那朕講的對嗎?”
趙鼎一聽這個問題,頭都暈了——考進士都沒那么難!
“對!”趙鼎重重點頭。
問題雖然難,但答案是唯一的!
必須說“對”,要不然就沒官可當了,說不定還會沒命!
趙楷又問:“既然這道理又簡單,又是對的那為什么過去沒有實行?”
這個
趙鼎那么大學問的學霸都回答不了了。
其實大宋這個國向來就不喜歡簡單而且易行的道理,非得整些奇奇怪怪的路數,弄得好像很有道理的樣子。
譬如王安石的變法為什么變法?富國強兵?其實不對,變法之前宋朝也挺富,全世界沒有更富的了。當然了,富無止境,想多撈點也沒什么。
可實際上那場變法真正的目的還是強兵。當時西夏崛起,不但脫離大宋統治鬧了獨立,還不斷入侵大宋西陲。而遼國也跟著趁火打劫,不斷提出增加隨便和割占土地的要求。
但是軍事問題,靠經濟改革真的能圓滿解決嗎?
軍事太弱,難道不應該先考慮“選良將、練精兵”,如果發現財政不能支持“選將練兵”,再考慮撈錢、節支或是拿出官田來分發。
總之,“選良將、練精兵”應該擺在第一位啊!
哪怕大宋以文御武,不相信武將那也該派個真正知兵,而且又能任事的文官重臣,去負責替朝廷練兵啊!
最好能訓練一支可以為朝廷牢牢掌握的新軍!有個十萬八萬的,即便滅不了西賊,也狠狠教訓他們幾回,以換取西陲邊境的長治久安吧?
可是從王安石變法開始,直到宣和北伐時為止,從來沒有人提及此事最離譜的是,在確定“聯金滅遼”之國策的重和元年(1118年)后,大宋朝廷也沒想過訓練一支新銳之兵去執行聯金滅遼之策。
要知道當時的大宋正“豐亨豫大”呢,練兵的錢還是有的!
看到趙鼎不言語,趙楷笑著道:“朕以為,一定是知道這個道理的人太少了治國強兵的道理,不能只在朝堂上講,還得下去講!不能只講一遍,得年年講、月月講、天天講!一定要講到下面的兵士、民壯都知道才行!”
趙鼎蹙著眉頭,總覺得這個官家又要“作妖”了,他邊上的曲端已經順著趙楷的話往下說了,“官家,您日理萬機的,哪有那么多閑工夫去和一群當兵的講大道理?”
趙楷笑道:“問得好朕也一直在琢磨這事兒,現在已經想到個辦法了!”
辦法?
早就看穿趙楷為人的趙鼎心中暗想:你又有什么蒙人、坑人、折騰人的辦法了?
“朕準備設立隨軍講官一職,讓講官去和下面的人講理講官由朕親自訓練,由朕派他們到折沖府和各將各部!”
這個隨軍講官,當然也是抄來的作業了
曲端聽趙楷這么一說,馬上就想起“宦官監軍”的事兒了!
于是就問趙楷道:“官家,現在咱們有那么多的將、部、折沖府,若都有派出講官,怎么都得上千人吧?上哪兒找那么多可以充講官的人?”
趙楷現在有十六個軍府,其中天策軍府九個,諸路軍府五個,其中天策軍府下屬的折沖府數量較少,都只有六個,而所對應的天策諸軍的將只有五個。
所以九天策府總共只有五十四個折沖府,而九個天策諸軍下面只有四十五個將,一個將則有五個部也就是說,光是天策府諸軍,就需要三百多個隨軍講官。
如果再加上諸路軍府和諸路軍下面的講官,過千數都是正常的!
“朕不是帶來了嗎?”趙楷道,“朕的羽林騎士,正好可以充講官!”
趙楷的這群小舅子、大舅哥也真是夠辛苦的被反反復復的利用啊!
趙楷斟酌了一下,又道:“眼下也不需要千數,有個一二百就足了。已經隸籍軍府者,不需要講官天天和他們講理了。”
趙楷的道理當然是封建主義道理了.要不然還能講什么?用軍功為自己去換良田、美宅、好娘子,不就是封建主義嗎?
對于已經入了“圈”的封建府兵們來說,這個道理都明白。現在需要被洗腦的,就是諸如牛皋所部,以及那些隨軍的伕役。他們沒有入府,也就沒有加入趙楷打造的封建體系。用后世的話說,是沒有編制的臨時兵得讓他們知道入了封建編制能有多好,這樣才能發揮出積極性啊!
趙楷接著說:“朕的意思是,凡是集中到梁縣的諸州府鄉兵、民壯一律要按照將、部、隊進行編組。朕的講官要派到各將各部,給下面的鄉兵民壯講道理另外曲端!”
“臣在。”曲端馬上起身。
趙楷問:“襄陽王讓人送來不少綢緞吧?”
“有十幾萬匹。”曲端回答道,“都存在汝州大營當中,原本打算盡快運去洛陽。”
現在襄陽王趙叔向的軍隊,已經成功的將襄州、郢州、房州、安州、漢陽軍、荊門軍、復州、江陵府、峽州、歸州都拿下了!這些州府軍都產出絲綢,所以春稅就有部分是以絲綢抵充的。
另外,荊湖南路有許多州府還腳踏兩只船,同時向金陵和長安上供,所以坐鎮襄陽(屬于京西南路)的趙叔向還收到了許多荊南上供的財物,也都陸續往南陽發運了。
趙楷道:“不必運去洛陽了都分給將士們吧!入府的將士,由諸軍自行發放,沒有入府的將士和民壯,就由朕的講官負責發放也好讓他們知道,朕不是空口白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