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放隱了身，進入陸雨菲的直播間。
翻了翻她的周榜和月榜……這姑娘依舊涼涼的。
看這樣子，上個月的流水也就三四萬塊，禮物基本是直播間的平民鐵粉和一些散戶在刷，一個真正的大哥都沒。
挺慘的。
如果當初她答應了陳放的提議，直播間肯定就不是現在這么涼了。
至少，有陳放在，隨便刷幾百個超火，都能把她喂得飽飽的，播個幾十萬的月流水輕輕松松。
看看之前的安幼甜，再看看現在的唐小鯨和蘇瑤，都有規律可循。
當然，陳放也沒去評判陸雨菲選擇的對錯，畢竟人和人是不一樣的，他沒辦法要求所有人的選擇都合乎他的心意。
是對是錯，那得陸雨菲自己心里才有數，既然選擇了保守底線和原則，那就得承受這種選擇所帶來的原地踏步。
其實，直播這行業是有免費午餐的，但這種午餐往往只能勉強維持生活，要想發財，有所付出是必須的，不管是走才藝路線，還是業務路線，總得有個說法。
沒待多久，陳放退出陸雨菲的直播間。
掃眼一瞧，唐小鯨和蘇瑤此刻都開著播，想了想，率先點進了唐小鯨的直播間，與她互動起了彈幕。
……
而在另一邊。
蘇瑤的直播因為一件事而受到了一些影響。
就在這兩天，蘇瑤的直播間來了一位幻神，作為斗魚最有牌面的貴族，幻神是一個比斗魚的皇帝還高級的貴族。
要想開幻神，在之前很難，只能通過斗魚特定的活動產生，而且只有六個名額。
但現在變了，因為虎牙那邊的超神稱號正在如火如荼地收割韭菜，斗魚穩坐了一陣后，終于坐不住了。
如今，傳聞有兩種方式可以開通幻神。
第一種是皇帝貴族在斗魚推出的活動中全站消費排當日第一，這類活動很多，幾乎每個月都有那么幾天。
第二種是只要皇帝貴族在一個直播間消費滿一定額度，也能開通幻神。
具體是多少錢陳放不太清楚，但按照斗魚平臺喜歡成熟的韭菜們自己割自己的尿性，少說開通下來得刷個150萬魚翅吧？
一百多萬的消費，別說普通老百姓了，就算是一些專門看直播的土豪，都不一定能隨便拿出這筆錢。
畢竟是一百多萬的凈虧損啊，除了極個別土豪外，這個稱號基本都是公會號的專屬。
蘇瑤直播間來的那位幻神，是最近半年才出現在斗魚的一位土豪，短短半年刷了好幾百萬，到現在已經是120級滿級的幻神，牌面賊大。
開著這樣的號去任何一個主播的直播間，主播都會跪T幾句，主動套套近乎，非常適合用來裝逼和滿足虛榮心。
而這位幻神來到蘇瑤的直播間后，也表現得非常闊氣，話里話外都帶著裝杯的氣息。
第一天，給蘇瑤刷了2萬魚翅。
第二天，又給她刷了3萬魚翅。
第三天，也就是今天，蘇瑤剛開播不到半小時，這位幻神便又出現了，再次給她刷了5萬魚翅。
短短三天給她刷了10萬的流水，而且能確定不是公會號，蘇瑤心里大喜，還以為是天上掉餡餅，遇到好心的神豪喂養了。
可十分鐘前，通過與這位幻神的微信聊天，她才發現這貨根本就不是什么好心人，而是一頭披著人皮的狼。
他暗示蘇瑤，好歹給她刷了10來萬魚翅了，沒點表示不好吧？
要說放在以前，沒遇到陳放的時候，一個滿級幻神向她伸來大腿，她多半會毫不猶豫抱住。
但現在，接受過陳放100萬魚翅+一堆奢侈品的預防針后，蘇瑤多多少少也有了點免疫力。
10萬魚翅？
“抱歉，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
蘇瑤當時就是這樣回的那位幻神。
為什么現在的女孩子明明知道自己條件不行，卻老想著找那種有車有房又帥又有錢的男孩子當對象，和這個也有一定關系，因為門檻被那些有錢人給提高了。
就好像一個山疙瘩里出來的姑娘，腦子里沒什么文化和見識，只是長得有點好看，然后稍作打扮和包裝，就一躍成為了無數城市宅男競相爭搶的女神。
結果卻被那些有錢人給看中，玩了半年后膩了，又把她踹了，之后又被稍微次一點的富二代看中，上手又是半年后，再把她踹了。
如此往復幾年后，姑娘的眼界高了、見識多了，眼里看中的自然都是那些有錢人，肯定看不上那些同齡的成就不高的男孩子。
雖然這種姑娘以后一般都不會有什么好結果，但問題是在她們還沒找到接盤俠的這段時間，明知自己啥也不是，卻依舊眼高于頂，普通的男孩子根本就追不上她們。
不過，對于很多人來說，以前沒錢的時候老喜歡酸別的有錢人哄抬市場價，但當有錢之后，他們又會立馬加入哄抬價格的行列，甚至變本加厲，比原本的有錢人哄抬的更狠。
透過現象看本質，實際上這也反應了人類社會運轉的潛規則。
窮人永遠憎惡有錢人，但當窮人成為有錢人后，他們往往都會說：真香。
當然，對陳放本人而言，他也不是故意那么擾亂市場的，他就只是想單純的泡個妞而已，沒別的壞心思。
而在蘇瑤遇到的這件事上，那位幻神大概也是老油子了，一聽這話頓時就明白了蘇瑤的意思，也不遮遮掩掩的，直接把話挑開了說。
然后，聊著聊著，對方的話有些過分了，蘇瑤就有點不爽他，直言表示不跑業務。
結果，這也是個狠人，表示既然這單交易成不了，那就把他刷的十萬魚翅退給他吧。
蘇瑤當時就笑了，表示沒這個道理，吃進嘴里的東西，還有吐出來的說法？
沒有的，她當然不會傻乎乎地退錢，而且，那位幻神刷的10萬魚翅，她最后到手也就3萬左右，怎么可能倒貼7萬還給他。
“行，你等著！”
大概言語交鋒上拿蘇瑤沒轍了，對方扔下一句狠話就走了。
蘇瑤當時也沒在意，等著就等著，她就不信對方能報警抓她還是怎么著，反正她又沒答應過對方什么要求，就算鬧到法院去，她也能理直氣壯地表示絕對不虛！
直播繼續，蘇瑤坐在攝像頭前像個沒事兒人一樣，依舊有說有笑地與觀眾們聊天。
但沒過幾分鐘，突然一位女主播向她發來了PK邀請，她當時沒多想，直接答應了。
直播間的屏幕一分為二，蘇瑤在右，對面女主播在左，這是一個長得還不錯的女主播，雖然美顏開得有點過分了，但五官很端正，叫做喵喵。
“小姐姐你好，我們玩什么呀？”蘇瑤主動招呼道。
“你好。”對方淡淡地點了下頭，“過程隨便，懲罰的話……哇，感謝，感謝我月神的一個超火，感謝我月神的兩個超火……感謝月神的25個超火，月神NB！”
蘇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