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天,酸湯雞蛋是很暖胃的東西。
蘇白喝了半碗后,看到姜寒酥因為兩鬢邊的頭發過長,每次低下頭,兩邊的頭發都會傾瀉下來,因此到現在一口湯都沒喝到。
蘇白伸出手,幫她把耳邊的發絲都撩了起來,然后笑道:“這樣就行了。”
姜寒酥沒說話,兩只小手端著碗,低下頭喝起熱氣騰騰的湯來。
因為有蘇白幫她擋著,這次沒有頭發礙事,半碗酸湯下肚,一身寒氣便祛除了大半。
姜寒酥喝好后放下碗,然后道:“太礙事了,早該剪了的。”
“你要剪長發?”蘇白聞言皺眉問道。
“嗯。”姜寒酥點了點頭,道:“我小時候留長發就是為了賣錢的。”
“那我要說我喜歡長發,不想讓你剪呢。”蘇白問道。
姜寒酥抿了抿嘴,沒有說話,事實上,這個問題她不知道該怎么去回答。
“你剪了,我就不要你了。”蘇白威脅道。
“我又不是你的。”姜寒酥抬起頭道。
“對我來說,早就是了。”蘇白道。
“你以后可以修,但千萬別剪,你要是剪了,說不定我真會移情別戀。”蘇白道。
“那樣正好。”姜寒酥抿嘴道。
“真的。”蘇白笑著看著她。
“真的。”姜寒酥轉過頭道。
“呵。”蘇白笑了笑,也沒在逗她,道:“老板兒,結賬。”
三碗干扣面九塊,兩碗酸湯雞蛋四塊,再加上十塊錢狗肉,一共二十三塊。
蘇白想著,便把褲兜里走一路響一路的硬幣全給掏了出來。
“哎呦,怎么這么多硬幣?”看著蘇白掏出一大堆硬幣,老板娘也是一愣。
“剛剛洗澡的時候玩老虎機賺的,這一路嘩啦啦的可刺耳了。”蘇白道。
剛剛蘇白打著傘他們走在路上的時候,姜寒酥可是好幾次想張口問蘇白口袋里裝的是什么東西了。
“那你可真厲害,我家那小子玩老虎機就沒贏過。”老板娘笑道。
“可能是我運氣好吧。”蘇白笑道。
蘇白付過賬,兩人走出了面館。
學生放假,老師也放假,就連開大門的老頭都不知道上哪逍遙去了。
兩人回到教室后都開始做起了英語作業,不過他們兩人的英語作業都不相同。
老班給班里其他人布置的英語作業是做英語練習冊,而給蘇白布置的作業,則是兩張英語試卷。
這兩張英語試卷都是初一的,是老班從初一年紀那里要的,分別是上學期跟下學期的期末試卷。
去掉剛來的第一周不算,蘇白這兩周算是把初一的英語給全部復習完了。
其實說是初一的,倒不如說是初一下學期的。
蘇白剛來育華的前幾個月英語成績是很好的,而初一上學期的知識點又很少,所以這兩周蘇白復習的其實基本上都是初一下學期的內容。
蘇白在姜寒酥旁邊,也就是龔慶那個位置坐下,聞著姜寒酥剛洗完澡,頭發上還有著洗發水的清香,開始做起了試卷。
兩張試卷,蘇白花費的時間還真不少,等到了下午兩點,蘇白才做完。
將兩張試卷全部給做完之后,蘇白把試卷放到了姜寒酥的面前,笑道:“班長能不能幫我打下分。”
姜寒酥點了點頭,拿出鉛筆給蘇白的兩張試卷都算了分,最后分數打出來后,她道:“還不錯。”
試卷都是150分的試卷,蘇白兩張試卷都考了110分以上,這對于只復習了兩個禮拜的蘇白來說,還真的算不錯的了。
但也只能算是不錯,因為姜寒酥做這種題,完全可以做到接近滿分。
“才110啊,我以為能上120,130呢。”看到分數,蘇白有些失望地說道。
蘇白寫的時候那是下筆如有神,信心滿滿好不好,跟以前考試時看不懂根本就不一樣,他以為考個130分應該是件很容易的事情呢。
姜寒酥道:“戒驕戒躁,你寫的太急了,很多地方都沒去做二次檢查,考試這樣是不行的。你看看這張試卷的填空題,本來應該很容易的題你都寫錯了,等你再沉淀一下,應該還能上升不少。”
姜寒酥說完后又道:“以前我做題的時候也有過類似的事情發生,就初二下學期期末考試那次,那次數學試卷學校出題出的很簡單,所以我覺得我一定會得滿分的,所以寫完之后我就只檢查了后面的應用題,沒有去檢查前面的,結果試卷發下來,全班數學滿分的好幾個,但就是沒有我,以前數學試卷出的難時,全班就只有我一個滿分,但那次我就只考了149分,填空題大意填錯了一題。”
蘇白:“……”
沒錢?送你現金or點幣,限時1天領取!關注公·眾·號書友大本營,免費領!
這是凡爾賽文學?
不過這對于姜寒酥來說,應該不算是凡爾賽文學,因為她說的是事實。
姜寒酥這幾年的數學試卷都是滿分,除了初二期末考試那次。
說實話,那次數學試卷出的確實簡單了一些,連蘇白都考了五十三分。
其實學校每年的期末考試,各科出的題都很簡單,其用意也很明顯,就是能讓學生多考一點分,回去讓父母看看其實他在學校里考試考的還是很不錯的。
這是學校里管用的老套路了,育華還算好的,TMD的蘇白小學在縣里武館上學時,期末考試都沒有老師看管的,回去各個都能考個九十分一百分。
蘇白拿過試卷后又認真地看了看那些錯題,其中一些果然都是因為沒有檢查,大意出錯的。
不過除了這些之外,蘇白還是有很多不懂的,所以便指試卷上不懂的地方請叫姜寒酥,而姜寒酥也都很認真地給他講解。
那些難題,在經過姜寒酥的講解之后,蘇白也都豁然開朗了起來。
“孔子說,與善人居如入芝蘭之室久而不聞其香,如果我能早點跟你坐一起,我學習成績應該早就變好了吧。”\b蘇白摸了摸下巴,然后笑道:“所以下個月月考結束后,我決定跟龔慶換個位置,坐在你旁邊,也沾點蘭花香。古人所說的近朱者赤,近墨者黑,還是有一定道理的,我如果繼續跟許林那家伙坐在一起,學習成績肯定提不上來。”
“北宋的周敦頤還說過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漣而不妖呢,所以跟坐在哪里是沒什么關系的,你要是真的醒悟了要好好學習,別人是影響不了你的,除非你好好學習天天向上那句話只是說著玩玩的。”聽到蘇白要坐她旁邊,姜寒酥忙道。
“那照你這樣說的話,孟母三遷也是沒有意義的了?”蘇白笑著問道。
“好了,說這些有的沒的也沒什么意義,我就只想跟你坐在一起。怎么,不行嗎?”蘇白板著臉問道。
“那你早這樣說不就行了。”姜寒酥撇了撇嘴,小聲說道。